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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1/2)

    罗夫人拉着罗成回家后,又急忙派人去请罗艺回来,只说是家里出了极其严重的事情。s。 好看在线罗艺风风火火地赶回来后,罗夫人将她在街上看到单冰冰和罗成玩耍、和她争吵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罗艺,说到激动处声音几度哽咽。罗艺只听得脸色铁青,在牌位前对罗成厉喝道:“跪下!”罗成眉头紧锁,拗头倔道:“我没有错,我为什么要跪?!”罗夫人颤声道:“你还不知错?你交结二贤庄的那个贼女,已经是大逆不道了,你们还在大街上玩耍嬉笑!简直是不知廉耻!罗家的脸都给你丢尽了!”“冰冰不是贼女!”罗成声音越来越响,胸脯大力起伏,“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我跟她没有做过任何有失礼仪,对不起罗家祖宗的事情!你们说,我有什么错,她有什么错啊?!再说啦,你为什么要骂她?为什么要赶她走啊?我今年都二十三岁了,我难道连交一个朋友的自由都没有吗?!”刚才在大街上碍于街上众人,没跟母亲争辩什么,可这时再也忍不住,一腔怨恨全发泄了出来。“你没有!”罗艺冷声道。“为什么?!”“因为你是我罗艺的儿子!”罗成咬了咬牙,心里好笑,好一个独断专横的父亲!还有什么可说的?罗成冷哼一声,低头就往外走。“成儿!”罗夫人凄声叫他。罗成心一软,脚步停了下来。罗艺的声音在背后冷冷响起:“不要拦他!你要出了这个门就别再回来!我就当没生过这个不孝子!”罗成见父亲又拿这一套话来压他,心里酸楚、怨恨、无奈、悲伤全都化作眼泪涌上了眼眶。他双手紧紧握拳,转头颤声道:“爹,你们讲讲理行不行啊?!”“哼!”罗艺撇开头不看他,“没出息!为了一个女人哭!如果你还想跟那个贼女在一起,你就不要叫我做爹!如果你还认我这个爹,你就过来在祖宗面前跪下!如果不是,即刻出去!改姓单,别姓罗!”罗成忍住眼泪,硬起心肠,扭头欲走。“成儿!”罗夫人泪眼婆娑地喊道,“你真的狠心为了这么个贼女辜负了爹娘对你多年来的养育之恩吗?你真的舍得丢下我们不管吗?成儿,我们就你这么一个儿子,我们不管你谁管你?”罗夫人从未见儿子如此与丈夫顶撞过,眼见罗成就要赌气离开,终是不舍,只得放轻了语气哀求。罗成心里难过,他如何舍得?可是,他无法容忍父母强加给他的一切!他无法容忍父母限制他交友的权利,像放羊一样把他约束起来!可是,是母亲在身后求他!他缓缓转身,看到罗夫人朦胧的泪眼、期盼的眼神,好不容易硬起来的心肠又软了。“娘。”“成儿,你可怜娘,听爹的话,到祖先面前跪着去。”罗夫人巴巴地望着儿子。罗成看看母亲,又看看父亲,憋着口气,终是一步步地挨了过去,跪在了牌位前。罗艺见罗成跪下,这才又道:“跪直点!三日后,去辽东守关三月,静心思过!”罗夫人正慢慢收了眼泪,听罗艺如此说,心里一震:“老爷,你要叫成儿去辽东?”罗艺恨铁不成钢道:“你都看到了,他被那个贼女迷得神魂颠倒。如果不把他送去辽东,恐怕那个贼女会来引诱他做出一些对罗家不利的事。”罗成木然插嘴道:“冰冰她不会再回来了。”“你还说!”“姑姑,姑父,这是怎么了?”得到消息的叔宝从军营里赶回来,一进门就觉得气氛不对劲,又见罗成跪在牌位前,不禁出口询问。“叔宝,你怎么从军营里跑出来了?不知道什么是军法吗?”罗艺皱起眉头。“我听说表弟和姑姑在街上……”罗艺怫然截道:“都是你不好,引了那个贼女回来,和你表弟在一起。还好我们发现得早,如果不是,他也会学你一样,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称兄道弟!”罗成见叔宝回来,心里一酸,转头道:“表哥,冰冰被娘骂走了。”“你还说!”罗艺向罗成瞪了一眼。“什么?冰冰走了?”叔宝一惊,扫了罗艺夫妇几眼,一句话不说,拔腿就往外走。“你去哪?”叔宝急道:“姑父,冰冰那么急的性子,她肯定是要回家的。她一个女孩子上路多不安全啊,我去找人把她送回去。”“不可以!你是我的旗牌令,怎么可以自作主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叔宝沉声道:“姑父,就算你把我革职,就算你把我发配边疆,我也要去。万一冰冰在路上出了什么意外的话,我怎么对得起单二哥呢?”说罢就往外走。“不用去了!”叔宝闻声定住,回头迟疑地望着罗艺。“我已经派人去了。”“啊?”叔宝转过身来。罗艺淡淡道:“一个时辰前,我就知道她一个人出城了,我已经派了燕云十八骑的其中三名侦骑沿途保护她,直到有人接到她为止。”“燕云十八骑?”罗成深知燕云十八骑的厉害,一颗心总算落回了实地,转头道:“表哥,你放心吧,有十八骑的人保护冰冰回去,冰冰不会有事的。爹,谢谢你。”叔宝虽没听过燕云十八骑的名头,但听罗成如此说,也放下心来,说道:“谢谢姑父。”罗艺脸一沉,喝道:“秦叔宝,你擅离职守,明天回营,罚军杖二十!”又转身对罗成喝道,“你,三个时辰不准起来,不准同任何人说话!”话说单冰冰遭了罗夫人一顿斥骂,心里极为不舒服,当时就一个人跑出了冀州城。晚上跑到树林无人之处,喝了一大坛酒,狠狠地把坛子扔在了地上。越想越气,悲从中来,不禁放声大哭。“你真不要脸,我们秦家也不会要你这种不知廉耻的人!”白日罗夫人的一句句话像利剑一样刺在心上,刺到滴血。她越哭越伤心,倚着一棵树渐渐滑在地上,双手抱住膝盖,身子不住颤抖,哭声在夜晚幽静的树林里显得格外凄凉。在二贤庄等了妹妹多日的单雄信这天终于等来了消息,一大早何伯就闯进屋喜道:“二庄主,二庄主,小姐回来了!”单雄信一喜:“回来了?”马上又负手淡淡道,“回来就回来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话音刚落,单冰冰就哭丧着脸跑了进来:“二哥,二哥!”“你还知道有我这个二哥,有这个家啊!女孩子家,单人匹马千里迢迢去冀州,这成什么体统!”单冰冰在外面受了气,回来又遭兄长的责怪,大哼一声,在椅上气呼呼地坐下:“二哥,有人欺负我!”何伯一听忙道:“啊?有人欺负三小姐,这怎么得了啊?”单雄信上前几步,“什么人欺负你?”“就是罗艺他们一家!”“你是说叔宝的姑父罗艺一家?他们怎么欺负你?”单冰冰仰头看着单雄信,“他们说,你是盗匪我是贼女,我不配和他们交朋友。”单雄信不以为意的一笑:“我是盗匪怎么了?我又没干伤天害理的事!这些官宦之家、门户之见,我才不会放在心上呢!”“可是我和罗成玩得很开心啊!干吗不准我和他来往?”“罗成?”“叔宝哥的表弟啊!”单雄信察言观色,盯着单冰冰。单冰冰在单雄信犀利的眼光下不好意思起来,仿佛自己的一点心思就要被他看穿似的,忙垂下眼扭开了头。单雄信移开了目光,淡淡一笑:“嗯,我明白了。冰冰啊,来!”他搂住单冰冰的肩膀向外走去,“我跟你说啊,那些封官封侯的,看不起我们这些跑江湖的,自以为了不起,以后这些朋友不交也罢,也没必要为他们不开心。那,你现在明白了,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二哥一样,交朋友不讲究背景、不讲究利益,以后不要跟他们来往,免得被人家小看,说我们高攀!明白吗?”单冰冰还是耿耿于怀,梗着脖子道:“可是我不服气他娘这样说我!”单雄信见妹妹在外面受了委屈,不告而别的气也消了,心里只是怜惜,宽和地笑道:“好了好了,看看你,哭得像个大花脸,先去洗洗,然后再来告诉二哥在冀州发生了什么事情,嗯?”单冰冰心里这才好受了些,顺从地点点头:“嗯。”“去吧!”目送着妹妹离开,单雄信舒了口气,笑着摇了摇头。罗成被罗艺派去辽东,即日就要出发了。他牵着马正往营外走,看到叔宝忙叫道:“表哥!”叔宝见罗成穿戴整齐,提着枪又牵着马,问道:“表弟,怎么,现在就要去辽东吗?”“我是来跟你道别的,你也快要回山东了,不知道咱们什么时候能够再见了。”罗成心里突然一片惆怅,脸上也显出不舍之情。叔宝笑着劝慰道:“等我服完了刑之后,我随时可以来冀州看你啊!”罗成苦笑道:“你可以这样独自来往真好,我就没那福气了。唉,有时候啊,我在想,吃一顿饭、交一个朋友,都得按照家里的规矩……”叔宝轻轻拍了拍罗成的肩膀:“表弟,别这么说,姑父姑母只是觉得你是个孩子,等你长大了以后,我相信他们一定会让你自己做主的。”罗成轻叹一口气:“希望是吧。哦,对了!”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红色的小绒球,摊在掌心上,“如果你见到冰冰的话,把这个交给她,然后再向我替她说声道歉。”他左手手指轻轻抚着小球上面的绒毛,显是极为不舍。叔宝推回罗成的手,“表弟,这是你的心意,还是你自己带给她吧。又不是没机会再见了。”罗成抿了抿嘴唇,低垂着眼睛涩声道:“我这么没用,冰冰她以后还会不会再见我?”叔宝淡淡笑了笑:“她只是一时生你的气,你对她这么好,我相信,她一定会想见你的。”听叔宝如此说,罗成才面色稍霁,轻轻笑道:“说的也是。”又不放心地追问一遍,“她真的会见我吗?”叔宝不禁大笑:“放心吧!”罗成抚着小球喃喃道:“说的也是啊。那我就自己交给她,那我走了!”“多保重!”“嗯!”罗成对着叔宝笑了笑,转身离开。第二日,叔宝和罗艺夫妇吃早餐时,罗艺问道:“叔宝,你在大营里已经学习一个月了,军中的规矩和办事的程序你都清楚了?”“差不多清楚了。”罗艺点点头:“好,等会我有一封写给唐大人的信交给你,当你把这封信给他的时候,他就会在山东大营里替你安排一个职位。”叔宝笑道:“多谢姑父。”“你虽然暂时是个配军身份,但始终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军人,不要再跟那些离经叛道的江湖中人混在一起,以免影响你军中的前途。”叔宝避而不答:“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姑父姑母就不要担心我了。”罗夫人笑道:“代我们向嫂嫂问好,她如果需要什么帮助的话尽管说就好了。”叔宝心下感激,毕竟在这里住了这么长时间,姑父帮自己逃过一劫,又让自己在军营中锻炼,连将来的打算都已为自己准备好,因笑道:“多谢姑父姑母,我代娘亲感谢你们。”罗艺道:“那你先去收拾一下,我等你一起回大营。”“嗯。”叔宝点头道,“姑姑,那我先走了。你要多保重啊!”“好。”罗夫人见叔宝离开,眼圈不禁红了。罗艺知她心中所想,笑道:“夫人,是不是有点舍不得?”罗夫人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就这么一个侄儿,我的身体又不好,今日一别,还不知何日才能相见呢!”罗艺轻声劝道:“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我看他一直都执迷不悟,我怕成儿回来之后会受他的影响。【92ks 就爱看书网】为了成儿,只有暂时委屈你了。”罗夫人也知其中的利害关系,只得强忍伤心,点了点头。叔宝出了冀州,归心似箭,一路驾马驰骋而来。所幸路上宽敞,行人又少,赶路便快了许多。忽见前方尘烟四起,一队人马举着大旗向这边飞驰而来。叔宝见那旗颜色明黄,似乎是官府的人马,便往路边挪了挪,疑惑地打量着他们。为首一人身着翠绿缎衣、头戴官帽、满脸横肉、目露凶光,经过叔宝身边时,正好和叔宝打了个照面,心里不禁一震。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宇文化及的弟弟、当今御前左都卫宇文智及,他素来游手好闲、贪yi好色,这几日来潞州巡查,听说潞州客栈里有一位抚琴的美女,便率着一队人马向潞州客栈赶去。旁边的一个小兵见宇文智及盯着叔宝看了半天,不禁问道:“大人,什么事啊?”“刚才经过的那个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小兵奉承道:“大人日理万机,这种闲人不知一日见多少个,哪会放在心上?”宇文智及想了一想,仍没想起,只得作罢,说道:“不管他,走,赶快到店里去。”叔宝想在回家之前先去潞州客栈看望李蓉蓉,然后再去二贤庄拜访单雄信,最后再返回山东。想到李蓉蓉赠送的那块玉佩,便来到潞州城里当日当玉佩的当铺去赎。当铺老板突然见两锭白银放在了眼前,抬头一看,一个神情潇洒、身姿挺拔的男子站在柜台前,不禁一愣:“你是……”“你不认识我了吗?”老板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失声惊喜道:“哦,原来是兄弟你啊!你现在衣着光鲜,我都认不出来了!一定是飞黄腾达,来赎回你的玉佩还给佳人吧!”叔宝笑道:“对。”老板拿过叔宝当在这里的玉佩:“你的玉佩,我都说过没有人要的啦,看来你这个人真是重情重义。看看,完好无缺,原物奉还。”出得当铺,叔宝看到街旁有小摊在卖首饰,正想挑选一个送给李蓉蓉,一队官兵又从街上急匆匆地跑了过去。叔宝疑云大起,便向卖首饰的老板打听是怎么回事。老板叹一口气:“没什么事,只是兵部尚书他们过来巡查。巡查什么呀,乘机搜夺,见什么拿什么还不给钱!去哪抢哪,谁都遭殃啊!”叔宝点点头,想起在路上碰到的那一伙官兵,心道可能跟他们有关。耳边听得老板唤他,忙拣了一个精致的镯子让老板包好了,随即折回往潞州客栈而去。宇文智及带领着一队官兵到达潞州客栈,先派人堵住门口,又带着余下的人手气势汹汹地闯进了客栈,围住了正在店中用餐的众人。王小二夫妇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正大声喝问时,一小兵一面走进来一面大声道:“我们宇文大人包场,所有闲杂人等都给我滚出去!”听小兵如此说,客栈中又有谁不知道宇文兄弟的名头,还敢在此多呆?当下一个比一个跑得快,一眨眼就散得干干净净。王小二大为心痛,正愁损失了这么多钱,却见一人身穿锦缎华衣,正冷冷地看着他们。他心头一凛,忙讨好地跑上去道:“你一定就是宇文大人啦!你大驾光临,简直是小店的毕生荣幸啊!你有什么事情呢就尽管吩咐。”又招呼妻子和阿旺过来给宇文智及行礼。“一叩头,再叩头,三……”王小二正双手合十,不亦乐乎地鞠躬,宇文智及冷冷打断:“算了!”大摇大摆地走进来,“你是这里的老板?”王小二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没错,有什么尽管说!”宇文智及装模作样道:“我,这次来潞州巡查,在城中听说你这有个美人弹琴弹得不错,我……过来看看。如果真是大美人,重重有赏。”他面色突然一沉,“但是如果是一般的庸脂俗粉,小心我把你这个店夷为平地!”王小二吓了一跳,忙道:“哎哟,千万不要!大人你真是风雅,我这里弹琴的那个啊,人如白雪冰清玉洁,眼睛水汪汪的,国色天香。大人你见过之后包管你喜欢!”宇文智及微眯了眼,一字字道:“那我,可要仔细看看!”说罢哈哈大笑起来。王小二吩咐妻子道:“老婆,立刻叫蓉蓉下来,就说,有贵宾到了!”老板娘应着去了。宇文智及笑容顿止,疑心大起:“蓉蓉?”王小二道:“没错啊,大人,她真的叫蓉蓉啊!”不一会儿,李蓉蓉已随着老板娘走了下来。老板娘叫道:“大人,她带来了。”宇文智及转头,刚好对上李蓉蓉的眼睛,李蓉蓉一见是他,顿时花容失色,惊叫一声,转身就往楼上跑。宇文智及腾地站起来,指着李蓉蓉大喝道:“朝廷钦犯!把她给我抓起来!”奇变陡生,王小二夫妇不知所措,慌忙解释道:“误会了,误会了!”宇文智及厉声喝道:“窝藏钦犯,罪该万死!除了钦犯之外,统统给我杀死!”说罢提着剑追上了楼。王小二夫妇还想求饶,背上一痛,已被官兵刺中倒地身亡。官兵在客栈中大肆杀戮,就连阿旺也没有幸免。宇文智及带着几个官兵一路追着李蓉蓉上了楼,围追堵截,把李蓉蓉逼进了一个房间。李蓉蓉慌慌张张地刚想关上门,宇文智及狠命一踢,已将门踢开,大笑着走了进来:“落在我手里,你还想逃跑?守住门口!”“是!”士兵早已识趣地停在了门口,见他如此吩咐,忙带紧了门退开。随着门“砰”地一声关上,李蓉蓉身子一颤,瑟瑟发抖。她瞪大了眼惊恐地望着慢慢逼过来的宇文智及,一步步往后退。宇文智及眼里带着一丝玩味,得意道:“跑啊,你不是想逃跑吗?我就和你来一个猫抓老鼠!”说着就要猱身扑上,李蓉蓉瞥见旁边的一个花瓶,急忙搬起来向宇文智及狠命砸去。“啪”地一声,花瓶砸在桌上碎成一片片。没能打中宇文智及,反倒激起了宇文智及的无穷,大声j□j着扑了过来。李蓉蓉慌忙逃开,却慢了一步,被宇文智及扯住外衣,“嗤”的一声撕了下来。李蓉蓉更为惊恐,借着屋内的桌子想要将宇文智及挡得一挡。宇文智及也并不急着捉住她,似乎要玩得尽兴了才肯下手。李蓉蓉歪歪斜斜跑了几圈,终是力气不济,嘶声惊叫声中,裙子又被宇文智及撕落了下来。不多时,李蓉蓉已只剩了一套中衣,被逼到了墙角。宇文智及隐约看到李蓉蓉单薄衣衫下面透出的雪白肌肤,登时眼中炽光大盛,狞笑着一步步走过来。李蓉蓉只觉得身上一阵阵发冷,浑身颤抖着大声哭起来:“不要啊!救命啊,救命啊!”见宇文智及越逼越近,她一头撞过去,在宇文智及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堪堪从宇文智及手臂下逃了开去。宇文智及大怒,吸着冷气道:“好啊,你跟我玩真的!”手在桌子上一撑,飞出一脚,正踢在李蓉蓉的左颊上,将她踢得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一丝鲜血从李蓉蓉嘴角流了出来,她顾不得擦,用手肘撑着地艰难地缩到墙角,双臂紧紧抱住膝盖,泪水涔涔而下。见宇文智及一步步地逼了过来,李蓉蓉心一横,伸腿去踢,却被宇文智及抓住了腿,拖离了墙角,“嗤”地一声,连裤子也被他撕去一截,露出莹白修长的腿来。李蓉蓉“啊”地惊叫一声,缩回腿紧紧抱住,声音已经哭得嘶哑起来。宇文智及见李蓉蓉已无力气挣扎,得意地欢声大笑,双臂一展纵身扑上!叔宝到达潞州客栈的时候,却发现几个士兵守在了门口。他心里一紧,料想发生了事情,便悄悄绕到了客栈后面,抽出双锏,从窗子里跳了进去。客栈里一片狼藉,王小二夫妇和阿旺都倒在了血泊中,叔宝望了望四周,没寻到李蓉蓉的人,便屏气蹑手蹑脚地向楼上走去。谁知刚一走到楼口,上面便有士兵发现了自己,大声呼喝道:“谁?”举刀一股脑地涌了下来。这一呼喝不要紧,守在其他地方的士兵听到,也都如潮水般涌了过来。叔宝心底一寒,一个客栈居然动用这么多士兵来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心里急躁,下手便一点没留情。这些士兵都是平庸之辈,只是数量众多,一时倒也不易甩开。叔宝心急如焚,左右开弓,一锏一个,直打得众士兵满地找牙,哀声痛叫。他一路打上楼,守在李蓉蓉房外的士兵见来了外人,也举着兵器围了过来。叔宝见那个房间房门紧锁,更是揪心,格开众人的攻势,几个箭步冲了过去,一脚踢开了房门!眼前的景象令他大吃一惊!李蓉蓉被摔在床上,乌发披散开来,衣衫凌乱,满脸泪痕,正拼命地往床角缩。床前一个男子正要扑上床,j□j的声音极是刺耳。宇文智及听到动静,回过头来,见到叔宝怒目而视的样子,突然想起他就是那日在潼关救了李渊一家的捕快,不禁大怒道:“又是你!你找死啊你!”叔宝星目圆睁,胸中只愤怒得像要爆炸开来,眼中迸出火,提起双锏就欺身上前,狠命打下。宇文智及见他来势汹汹,顾不上李蓉蓉,忙闪到一旁抽了兵器抵挡。叔宝势如疯虎,用劲挥锏,竟将宇文智及手中的剑砍断了半截。宇文智及失了利剑,大惊之下,逃到桌后躲避,叔宝怒喝一声,长锏一击,木屑飞扬,竟生生把桌子截为两半!李蓉蓉见叔宝和宇文智及拼命,忙拉过被子遮住j□j的肌肤。刚才只顾躲闪,现在一得空,心里羞愤欲死,瞥见地下一把散落的匕首,咬咬牙,蓦地捡起那匕首朝自己的小腹狠狠刺落!叔宝正将宇文智及打得撞在了门上,忽听一声惨叫,回头一看大叫道:“王姑娘!”忙抢过去将昏倒过去的李蓉蓉一把抱住。宇文智及趁机逃了出去,捂着胸口跑出店外,正翻身上马,却见叔宝抱着被被单包裹住的李蓉蓉走了出来。宇文智及害怕叔宝追上来,正要驾马逃走,一队官兵却向客栈奔来。宇文智及见来了帮手,气焰又盛,指着叔宝嘶声喊道:“朝廷钦犯!把她给我抓住!”叔宝见来的人多,李蓉蓉又重伤在身,不能耽搁,便从旁侧一处断开的栅栏觅路逃了出去。一干官兵骑着马,不能跻身而过,只能掉转马头从大门奔出去追赶。叔宝抱着李蓉蓉躲藏在一人多高的深草中,看着官兵纵马而过,这才松了一口气。查探李蓉蓉情况,所幸还有呼吸,只是脸色苍白得吓人。为了不引人注目,等到天黑之后,叔宝才抱着李蓉蓉找到一家客栈,谎称李蓉蓉是自己的妻子,路上遇到了强盗,受了重伤。叔宝让老板赶紧腾一个房间,然后再去请个大夫。进了房间,叔宝先将李蓉蓉平稳地安置在床上,又拿了些碎银子给小二,让他去烧些热水,再去买些女子衣服,小二看他说的急,忙应着去办了。一切办妥后,叔宝用毛巾蘸了热水,拧干后细细地为李蓉蓉擦洗脸庞。李蓉蓉被宇文智及踢中了脸颊,脸上多有淤青,叔宝怕弄疼了她,也不敢用太大劲,只擦净了她嘴角残留的血迹和脸上的灰尘。替她擦完脸后,叔宝凝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