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去划船,回头却找不到您了。奴婢找了好久,您可担心死奴婢了!”槟儿说道。
苏文媚扶起她来,笑着:“我只是随意走走罢了,瞧把你急得。”
她进了明阳宫,打算在椅子上坐一坐,却发现那对留在船上的琉璃珊瑚手串,出现在了她的案桌上。她不可置信地走过去,将那对珊瑚手串拿起来,确认是琉璃珊瑚手串后,转头问如霞:“如霞,方才可有人进本宫的房间过。”
如霞摇头:“娘娘,除了打扫的人。奴婢没有看到其他人进娘娘的房间。”
苏文媚闻言,将琉璃珊瑚珠手串放进了妆台的匣子里。她原本想着,他见过世间百态,想来是需要一点帮助的。可是,他又为什么,会对宫里的地形如此熟悉,清晰地知道她的住所呢?苏文媚眼神一凛:难道
寿安宫内。程乾将太后送回宫内,扶着太后坐下。
“皇儿,母后生辰,最欣慰的事情,便是庄振肖临危之际,答应亲自前往东南平灾平乱。咱们西陵朝有这样的人在,便是社稷之福啊。”
程乾将太后扶到椅子上,自己也坐在一旁:“母后说得极是。庄大人在朝堂资历久,做事可靠,如今由他出面平乱,儿子也放心了。”
“可是他的掌上明珠,在宫里头,过得并不愉快啊。”太后说着:“我今日瞧着,贤贵妃瘦了许多,言行举止间都透露着独守空房的落寞。”
“她和苏氏同为贵妃,何况苏氏平民女子出身,还是你给她立了族谱名位,两人在宫里的待遇,却也太悬殊了些。母后虽不管你和雯贵妃的私事,可是身为帝王,总不能太过偏颇,让肱股大臣寒了心呐。”
“那贤贵妃,也是自小就属意你的,你纵使再不喜欢她,也总该看在她的父亲的面子上,时常照顾着她,给她一些甜头。”太后看着程乾,语重心长:“若是肱骨大臣寒了心,国将不国,又哪有你与苏氏的好日子?”
程乾低头:“母后所言极是。”
此番东南旱灾灾情严重,灾民四起,东南地区已有大量灾民颠沛流离,甚至不少地区受叛党唆使,兴起了叛乱。尚书令庄振肖主动请旨平乱,朝廷调了尚书令前去平乱,倒是解决了程乾的大患。
只是,庄振肖对自己女儿遭受冷落的事情颇为不满。今日宴会上,已有些许微词。
当晚,程乾去了芳宜宫。小李子前来明阳宫通报了一声后,苏文媚便悻悻地吩咐槟儿如霞洗漱完,自己躺在床上发呆。
今朝高楼起,明日高楼塌,后宫中的是非恩宠,永远都是这样。她此刻多希望,多希望他们只是一对百姓夫妻啊。
苏文媚独自流着泪,想着从前自己在宫里被冷落,形同冷宫的日子。那样的日子,在庄家崛起后,怕是又要走一遭了吧。
她也只是个普通的女子,会吃醋的女子。从前未嫁时,她可从来没有想过要跟人共侍一夫的。她想着,外面便一声惊雷乍响,夏日的雷雨毫无征兆地来了,来得猛烈,她将自己捂在被窝里,哭得放肆。
第二日,庄贤人春风得意,上午便去往太后的宫里走了一遭。
太后见皇上开了窍,也十分高兴,拉过庄贤人说话儿。
“太后娘娘。”庄贤人开口:“从前雯姐姐在宫中最是得宠,如今臣妾抢了她的恩宠,心里还真怕雯姐姐见怪,所以等会儿臣妾还得准备准备,去看看雯姐姐呢。”
“她?”太后开口:“她只不过是一介布衣,皇上垂怜才接了进宫来,也不过是皇上图一时新鲜罢了。论起家室教养来,是万万比不得宫中原来的嫔妃的。”太后笑着,握了握庄贤人的手。
“可是,纵然她有过两段婚约,皇上也还是视她如同珍宝,将她捧在手心呢。臣妾”庄贤人开口道。
“你说什么?什么两段婚约?”太后如遭雷击,还未等庄贤人说完,便打断她的话,问道。
庄贤人却很惊愕的模样:“太后娘娘不知道?”随后,庄贤人像是明白了什么,慌忙跪下:“太后娘娘赎罪,臣妾失言。”
“你告诉哀家,雯贵妃有过两段婚约,是什么意思?”太后脸色阴沉,语气十分不悦。
雯贵妃若真有过两段婚约,便不是什么清白之人。兹事体大,自雯贵妃进宫已有半年,这件事情自己却丝毫不知道,只能说明皇上瞒的太好了。
“太后娘娘。”庄贤人祈求道:“您饶了臣妾吧。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