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刚对臣妾有了几分恩宠,臣妾臣妾”
“罢了。”太后也明白庄贤人的意图,右手揉了揉太阳穴:“今日哀家什么都没听过,哀家累了,你且先回你的芳宜宫去吧。”
“是。”庄贤人战战兢兢地起来,在若黎的搀扶下回了芳宜宫。
庄贤人走后,太后叫来了舒云:“去给哀家查,查这苏氏的底细。务必要将她查得轻轻楚楚!”
“是。”舒云领命,出了寿安宫。
太后手扶着额头,感到一阵头疼。是她疏忽了,从前程乾执意要纳苏文媚为妃,她见这女子性子温顺,行为举止间毕恭毕敬,便答应皇儿了,甚至连底细也不曾派人查一查。
谁曾想她竟然有过两段婚约?若是早知如此,当初她是坚决不会让苏文媚进宫的。
今日用完午膳,苏文媚便想着,许久没有去看过太后了。身为贵妃,就算太后再不喜欢她,也总该时常去探望,尽一尽孝道的。于是稍作休息,便带着槟儿朝寿安宫走去。
此刻,寿安宫内,太后屏退左右,只留了舒云一个人在宫里。
“太后娘娘,查探清楚了。”舒云跪在地上:“雯贵妃娘娘,确实有过两段婚约的。从前她答应了回鸿大王的求婚,后来反悔了,从回鸿流落到中原。回鸿大王四处寻找,后来还曾经以使者的身份进宫谈和,目的就是将她赎回去。”
“再一个便是顾将军。当年顾老夫人病重,顾将军便要娶她冲喜。结果拜堂的时候,顾将军却反悔了。太后娘娘”
太后手握成拳:“看来,这个苏氏如此不安分,必要的时候,便留不得了。”
“当年,人人都以为先皇中意柔妃,只有哀家知道,柔妃只不过眉眼间与徐书怡几分相似,做了那个贱人的影子罢了!”
“这苏氏,大有当年徐书怡之风范,而且哀家越看,越觉得两人长相如此相似,哀家看着她那张脸便觉得不快。”
“她又是如此心机深沉的一个人,迷得皇上神魂颠倒的,所以哀家不得不防。哀家总不能让自己的皇儿,被一个女子牵制。”
“娘娘。”舒云开口:“只是如今苏氏身处皇宫,用当年对付徐书怡的方法,怕是行不通”
苏文媚刚刚到了寿安宫,见宫外空无一人,便自己走了进去,正要禀报,却听到了这番话。当年,徐书怡她的母亲
恐怕是死于太后之手!
苏文媚捂紧了自己的嘴巴,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静悄悄地退出了寿安宫。守候在外的槟儿见了:“娘娘”
“嘘”苏文媚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便拉着槟儿快步离开了寿安宫。她心跳如擂鼓,在宫道上快步走着,计上心来:“等会儿回去,便说咱们没来过寿安宫,咱们去了御花园,知道吗?”
槟儿懵懂,努力跟上苏文媚的步伐:“是。娘娘,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苏文媚没有回答,到御花园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歇脚。此刻她脸色潮红,眼底泛着浓浓的情绪,她拍打着胸脯,努力想让自己镇静下来。她也不想就这么回去,让明阳宫的人瞧出了端倪。
“娘娘,到底遇上什么事情了?您大可以和奴婢说说的,奴婢也许能替您分担呢。”槟儿担忧苏文媚,问道。
“槟儿,这件事兹事体大。如果我说了什么,你一定要镇定。你也不能,告诉其他任何人,包括如霞。”苏文媚侧身,双手搂着槟儿的肩,郑重其事地说道。
“好,娘娘。奴婢不告诉其他人,奴婢一定会镇定地听娘娘说的。”槟儿看着苏文媚的眼睛,说道。
“我刚刚在寿安宫,偶然听闻,太后查了我的底细,也许对我起了杀心。而且,太后很有可能,就是杀害我娘亲的凶手。”
“娘娘,这”槟儿很是吃惊:“这怎么可能?!”
“槟儿,你要镇定。我也才知道,所以”苏文媚握着槟儿的手不住地颤抖:“我们必须镇定,时刻提防着寿安宫。否则,被寿安宫的人发现,我们只会死得更快。”
“是了,娘娘。奴婢会记住娘娘的话。”槟儿点头,转念一想:“要不,我们告诉皇上,请皇上替我们做主?”
苏文媚摇头:“不可,不管怎么说,太后总归是皇上的生母,皇上即使与太后失和,终归是血亲。到时候,如果要在太后与我之间抉择一番,皇上最先舍弃的,只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