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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回头对周同道:“四娘说得如此厉害,又不许我试试,那不若我们也找棵树来再试试?”他心中终归还是有些不信,只当是女儿为了吹嘘意中人的功夫故意夸大之言。那莫奇燮的来信中,便说道疑似念儿的女子和周同同行,神态亲密;只是多年未见,怕认错了人,因此不敢贸然相认,也不知道中间有没有什么曲折,故此来信询问。

    他孙家势力也着实不小,此前孙念负气离家出走,家中派人四下里寻找,也追到了江陵,只是没有遇到二人。故此当日周同二人北上重回江陵之时,便已有人认出,快马向孙堂汇报,说是见到四小姐与一青年男子在江陵城中。

    孙堂几次三番得到消息均是如此,夫妻俩自然能够猜到女儿此番出去,定是遇见了意中人,在莫奇燮的书信中还曾言道这青年不仅相貌堂堂,武艺高强外,似乎性子也很纯朴,夫妻二人直是觉得喜从天降,真是老天开眼了。

    他二人这几年来都对自家这女儿的婚事简直是操碎了心。因是对其自幼过于宠爱,甚至于女儿要习武便允她习武,女儿要骑马便允她骑马,女儿出去惹事回来,孙堂也从来不会责怪于她,只是出面处理善后事故。久而久之,女儿年岁日长,出落得越来越水灵,可这骄横霸道的名声不知怎的便传遍了襄阳城,大家都道孙家的四小姐是位凶悍的母老虎,孙堂夫妇气愤之余,也是无奈至极。

    再加上孙念自身也甚为自傲,有好几次夫妻二人好不容易“哄骗”了自己比较看得上眼的青年来家作客,却又总是给这宝贝女儿给搅黄了好事。女儿对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从来瞧不上眼,粗汉自然也看不上。襄阳之大,或许有自家女儿能看得上的才俊,但每当自己与那些才俊提到自家女儿的时候,对方往往都会借故离去。

    这时日越久,二人越是心累。眼见得女儿已经年满了十八岁,还没有许配人家,连上门说媒的媒婆也越发稀少起来,夫妻二人越发的焦急。前些日子,夫妻二人硬起心肠想逼迫女儿降低一些要求,哪料到第二日一早便听阿芸来敲门,说是女儿又离家出走。

    此事夫妻俩都习以为常了,以为和往常一样最多也就两三日,人便会自己回家来,谁料一连五六日都不见人影,这才着急了起来,派人四下寻找。好在很快便收到了莫奇燮的来信,夫妻二人在松了一口气之余,心中也对女儿的意中人充满了好感。

    两人在听闻女儿回到江陵之时便早已商量好了,只要周同不是那种油滑之人便可,至于出身猎户家庭什么的二人并不在意,他自家老祖宗不也曾是猎户?二人商议好,若是周同来孙家提亲,那便赶快答允下来;如若对方不提,那么自家也要想办法促成此事,无论是前途还是钱财,都不是问题。好容易有了如此一个机会,绝不能轻易放过。

    由此这般,周同除进门之时被孙堂开了个玩笑之外,其余均是受到了准姑爷的待遇。此时孙堂自认为自己轻易看穿了女儿的吹嘘,自然要再行确认一番,才能确信。

    于是故事重演,周同要在未来的岳父面前露脸,自然也是全力发挥,一拳下去,将一棵有成人腰粗的大树打得拦腰折断。那树少说也有三四丈高,树荫占地不小,这一倒下来,在地上溅起好大一片灰尘,威势甚重,。幸好几人闪躲得快,才没被灰尘呛到。

    经此亲眼确认,孙堂再无怀疑。这小子力量之大,筋骨之强,简直是无人能敌。自己壮年武功最强之时,便是用上兵刃,也绝无法将如此大树一击而断。虽说武功一道,不是单比力量强弱,但一力降十会这话也不只是一句空谈,何况从女儿带回的虎皮来看,这小子还真不是只有一身蛮力的莽夫。

    他对这位未来女婿已经是满意至极,人也不错,对自家女儿也极好,只是提亲这种事情,女方家长总不好主动开口,须得另想他法,好好把握机会。

    他思索了一阵,脸上故意露出难色,对周同道:“世侄这门功夫,确实精妙,从名字及效果来看,确实与我孙氏失传已久的‘缠丝劲’颇为相似。世侄不避门户之见,将此门功法传与我孙氏,为叔实在是不知该如何答谢于你才好。”

    孙念立在父亲身后,忍住羞意,不停向周同使眼色。

    周同深深吸了一口气,他终于等到了这句话,当即抱拳行礼道:“世叔不必如此,这门功夫,小侄在一开始与四娘相遇之时便传与了她,那时小侄还不知道……那时四娘还是女扮男装,小侄并未认出,只是觉得……”

    他见得孙念在孙堂身后急的直跺脚,当下咬了咬牙,心一横,道:“小侄并非妄求世叔答谢。只是……小侄对四娘一见倾心……痴心妄想能娶四娘为妻,还请世叔答允。”他脸孔涨得通红,顾不得地上碎石,撩起衣襟朝孙堂跪下:“请世叔……看小侄一片诚心,将四娘许配与我。”说完便磕了下去。

    他这番话此前已在肚里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自以为已经很流利了,但此刻说来,依旧说得磕磕绊绊。

    孙念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仍然羞得将一颗螓首埋到了怀里,只两只耳朵竖起,心中又是紧张又是期盼,不知自己爹爹如何回答。

    一阵紧张的沉默过后,孙堂大笑声响起,爽朗地道:“我说世侄啊,为叔这两日来,便是看你何时才开这个口呢!来来来,赶快起来,不要跪在地上,此事我答允了便是!”当周同结结巴巴拒绝答谢之时,他心中其实早已有所预料,自家女儿在身后跺脚的响动,又如何能瞒得过他?待得周同终于将求亲之言说出,孙堂心中也宛如巨石落地,喜悦得难以自己,当即便答应了下来。

    周同只觉得如释重负,心中狂喜难以抑制。他双手在地上一按,一个筋斗便翻了起来,只想发足狂奔大喊大叫来发泄心中喜悦,忽见得对面孙堂正微笑看着自己,赶紧恭敬行礼道:“多谢世叔!”

    孙堂故意皱眉道:“嗯?怎么称呼我来的?”

    周同心中暗道自己是个傻子,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