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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尽忠全义父子投效 恃勇怀仇一夫当关(1/2)

    书接上回。王君可来到唐营营门以外,求见元帅,可把王永安吓坏了,问程咬金:“四大爷,怎么办?”程咬金说:“别着急,你先到后头躲一躲。”众人把王永安陪到后帐去啦。程咬金说:“罗通,附耳过来”。程咬金教给罗通,你要这么这么办,这么这么说,“是时候了我好从中搭桥儿,你懂不懂?”罗通一听,说:“四大爷,您这个老少一齐拐可够损的!”“不这么办不行啊。”程咬金也往后头去啦,罗通照计而行,说:“来呀,有请!”当下王君可进了大帐,上前跪倒叩头:“草民王宣给元帅叩头。”罗通赶紧下位;“六伯父请起。虽说大帐乃是办理军务的所在,我身为元帅;可是您一不当差,二不应役呀!来,给设座。”有人搬来椅子,王君可落了座。罗通说:“六伯父,您知道我是谁吗?”“听说啦,我老兄弟罗成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叫罗通,对不对?”“正是小侄。六伯父膝下有我的哥哥呀?还是兄弟呀?现在您们瓦岗寨弟兄的后人都在一块儿哪,您还不叫您哪儿的哥哥兄弟入营当差吗?”王君可嗨了一声,叫道:“罗帅,我就一个儿子,他比我早一步到了唐营啦。”“噢!已经到啦?”“你问问你四伯父。”“四伯父刚回来,有请。”手下人一传。“有请程王爷!”程咬金来到大帐,也不理王君可,往哪儿一坐。罗通问:“四大爷,我六伯父那儿的哥哥是先到唐营了吗?”“不错,叫王永安,刚才在青石山外围子闯南山坡,鱼尾箭箭时红灯,刀劈八猛。棒得邪行,刀法太好啦。”“哟!四伯父不说,我还真不知道!”王君可憋不住啦,叫道:“程咬金!夜静更深,你不睡觉,把我的孩子拐走啦。我不能说你不好,必是孩子找你去啦,他官儿迷,你才起意拐走他对不对?谁叫孩子没出息哪!这么着,你把他叫来,我嘱咐嘱咐他,让他好好儿的当差。爷儿俩见见面就得,我走我的。”程咬金听这话说得还行。“孩子嘛,要强心盛,招你生了点儿气。这都是明摆着的事。我把他叫出来,你可不许有其他的举动!”“没有,没有。嘱咐他几句我就走。”“好,我给你叫去。”程咬金来到后帐,叫声:“永安,去见你爸爸去。”“四大爷,我不敢去。我爸爸急了敢宰了我!”“不能。我告诉你,瞧着他这膀子要拨弄,不容他拉剑你就往后跑,保你没事儿!”程咬金拉着王永安往大帐走,永安掉着眼泪儿说:“我不敢见我爸爸!”“那也不能永远不见他啦!走了谁叫咱爷儿俩走的时候没说一声儿呢!赔个礼儿,你爸爸一顺和,也就完啦!”说话间来到大帐,永安上前:“爹,我给您磕头。我错啦,不应该不言语一声儿就跟四大爷出来。”王君可不由得气往上撞:“永安啊,你是独生子,不图你出去当差,你是非当差不可,又遇上你这坏骨头四大爷!事到如今,我想明白了,反正在两军阵前你早晚是个死,不如今天我瞧着你死!唉,你来看!”王君可晃膀子要伸手拉宝剑,王永安蹦起来就跑;“哎哟,四大爷!”噔噔噔奔后头啦。王君可宝剑出鞘。起身就追王永安。罗通伸手用那块木头——帅案上这块木头叫“虎威”——啪的一拍桌案:“胆大王宣,这是本帅办理军情的宝帐,不是你教训子女的处所,擅自亮剑,岂能容你。来人,捆了!”说声捆,帐下有绑缚手伺候着哪,上前去抹肩头扰二臂把王君可就捆啦。“推出帐去开刀问斩!”刀斧手喊喝,“走!走!,推推caca押着他往外就走,可把个王君可吓坏啦。刚走出大帐的前脸儿,王君可听得清清楚楚,大帐里头程咬金说话啦。“哎呀,且慢!刀下留人。”罗通就问:“四伯父因何拦阻?”“元帅,我与王君可乃是贾家楼结义弟兄,我不能瞧着他掉脑袋!虽然他搅闹大帐,触犯了军法,看在我的面上饶了他吧。我这儿给元帅磕头。”“哎呀,程王爷,您上殿都不参王,不可下拜,本帅饶过他也就是啦。来,把王宣押回来!”“元帅有令,押回来了”又把王君可推回来了。程咬金说:“六弟还不谢过元帅犷”“我谢过元帅不斩之恩。”罗通面沉似水,说:“王宣,非是本帅不斩于你,既然搅闹了本帅的大帐,你愿打愿罚?”王君可说:“认打怎么讲?认罚怎么说?”“认打,军法无情,斩!”“认罚呢?”“留你父子在唐营当差效力。认可不认可?”“哎!我认可!认可!”“口应心吗?”“我若是说假话,元帅就军法从事,叫我王君可不得善终!唉!罪民王宣参见元帅,投效来迟,望乞恕罪。”罗通说:“起来,松绑!”有人过来松了绑,罗通又说;“程监军讲情,你要谢过了!”王君可给程咬金行礼:“程监军,要不是您讲情,王某人头落地了。”程咬金又做派上啦:“六弟,在贾家楼咱们一个头磕在地下啦,我能不给你讲情吗?我不能照你似的,多年没见啦,到你家住门房儿,孤灯一盏,铺盖卷儿一份儿,晚饭不管早饭不留,俩山字儿探一块儿——请出!事情怕比呀!”王君可打躬作揖:“是是是,我谢过四哥啦!”罗通这才叫道:“王宣将军落座。”王君可坐下啦,罗通这儿啪啦一下儿帘子脸儿没啦,满面怒容换成了满面春风,下位来到王君可面前行礼:“哈哈哈,六伯父,侄儿我这儿给您叩头啦!”王君可一愣。“这个这个…”心说:“怎么一回事儿呀了”“六伯父,猛鸡夺嗦,一下子您绕住啦!”“我怎么绕住啦?”“您哪,树林儿里放风筝,您还绕死啦!”‘哎呀,老贤侄,怎么啦?”“您请想,一不当差,二不应役,不在唐营行伍之中,您不是口称草民吗?就算这儿是我这元帅的中军宝帐,我杀得着您吗?”王君可一听:“啊,是呀!”“绕住了吧?这都是我四大爷的主意,您听明白了吧?”王君可哭笑不得:“程咬金哪,啊哈,你真可以的呀!”罗通喊了一声;“众位哥哥兄弟都来见一见哪!”众小将全来到大帐给王君可行礼,有叫六叔的,有叫六大爷的。王君可也问了问谁是哪位把兄弟的后辈。这才调开桌椅,王君可坐在当中,上首程咬金,下首刘文静,罗通等众小将相陪。又把王永安叫来,永安说:“爸爸,咱们爷儿俩回家吧,我听您的。”“休要多口,为父我不走了。”王君可斜着瞪了程咬金一眼。王永安心说:爸爸哎,还得说我四大爷是位高人!程咬金看见王君可瞪自己啦,没言语声儿。酒过三巡,菜上五味,程咬金这才说“六弟呀!按你的心思是要给永安娶媳妇,你得孙子,家里又趁俩钱儿,要抱着盆儿吃,看着锅啦,对不对?你是大错而特错!人总要以国事为先,倘若是突厥国打到了南朝,岂止老百姓受难,谁也甭想在家里过塌实日子,这你还不明白吗?必须战胜北国,救主还朝,叫他们递上来降书顺表。立下这场功劳才真正是你们家门的光彩,何况你父子还能有国公之位哪?这是往大里说。”王君可点点头:“要是往小里说呢?”“往小里说呀,你要是抱胳膊忍了,你对不起死的也对不起活的!”王君可有点儿吃不住劲儿:“我怎么对不起死的也对不起活的?”程咬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想当初听我二哥秦琼说过,罗成到历城县给舅妈庆贺六十大寿,秦二哥要陪着表弟到贾家楼会一会各地的宾朋,走到专诸巷日,看见了六弟你单人独骑来到,你外号人称绿袍帅美髯公大刀王君可,罗成一见你就投缘,非得叫表兄给引见。你是北路绿林的总瓢把子,罗成是燕山公,他就是乐意跟你近乎近乎。山贾家楼结拜到瓦岗寨聚义,罗成就跟六弟你对劲,有没有?”王君可艰中含泪,说:“不错,罗贤弟跟我要好,那没得可比啦!”程咬金说道:“好,搁到这儿。罗通。”“四伯父。”“把你的志向跟君、爷、父三步大仇,说给你六伯父听听。”王君可问:“噢?怎么个三步大仇?”罗通这才说出,当初夏明王窦建德攻取北平府,罗艺出战,被苏烈暗箭射死,这是爷爷的仇;勇国公罗成镇守潼关,苏烈会合五家反王的人马前来攻打,建成、元吉安心暗害罗成,不给开关,苏烈把罗成引到周西坡,乱箭攒身,这是父仇,如今苏烈投了北国,搬弄是非,给大唐打来连环战表,结果头次征北,把我义父秦王千岁连我表大爷秦琼等困在了牧羊城,三年之久,这是君仇。“六伯父,请想,我罗通身上有这一步比一步深的三步大仇,君、爷、父,我的志向是救主还朝,捉拿苏烈。您家就是这么一个王永安哥哥,我们家也只有我一个儿!呀!这些小弟兄们之中,独生子有的是呀!”程咬金接过来说:“六弟,罗通一说你该明白了吧?咱们讲的是道理。你已然身在长城外,倘若三心二意,不乐意战胜北国才还朝,你既对不起死鬼罗成,又对不起活的!你什么胡忍乱想也不许有啦!”“啊呀啊啊啊啊!”王君可当时回想罗成跟自己对劲,眼泪儿一对儿一对儿往下掉。“四哥呀,恕我一时糊涂哇。薛英恼了我,我怕买卖不成,困在北国;永安夜闯青石山,刀劈了八猛,那我还能在北国做买卖吗?留在唐营又并非完全甘心情愿。您跟罗通这么一说,我顿开茅塞,愧对我那罗贤弟,对不起罗通老贤侄呀!你们放心吧,我明白过来啦!”一天云雾散啦。余下的事,无非是查点人马,清理粮草器仗。到次日,传令拔营起寨,哒噢,哒噢,哒噢!三声号炮,大队人马出青石山东山口往北走下来啦。非止一日,正在由南往北走,虽然走的是行军的大道,周圃山连山,山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