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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王永安独力劈八猛 程咬金轻骑解重围(1/2)

    书接上回。薛英嗔着王君可背地儿讲究朋友,王君可明知道,这是程咬金听见说他抓吃抓喝,乱开玩笑,成心装斯文招出来的。再想说破了,薛英进宅子关门啦。只好叫开路北的门,自己先进来。程咬金牵着马刚要迈门坎儿,就瞧见由院儿里跑过一个人来,到门道这儿喊了一声:“爸爸哎!我四……”刚说出一个“四”字儿,这“大爷”俩字还没说出来哪,“回去!”叭,王君可给孩子一个大嘴巴。“干吗打我?”“我让你回去你就回去!”这孩子又捂着脸回去啦。程咬金牵着马进了门道,心想:管王君可叫爸爸,甭问,是他的儿子。怎么打上啦!他还没琢磨过来味儿哪,王君可发了话啦;“来久哪里告诉你们说,人不地道,可是马没招谁惹谁,还得牵到槽头儿喂上。”“是。”家人把马接过去啦。王君可一拉门道里门房儿的门,冲程咬金一努嘴儿:“进去吧!”程咬金进了门房儿,王君可说:“瞧见没有?后南墙那儿有个小炕儿,有孤灯一盏,擒盖卷儿一份。念在把兄弟一场,让你在这儿住一宿,明天清晨早点儿起,俩山字儿摞一块儿―请出!早饭不留!”程咬金一听,叫道:“王君可,这叫把兄弟吗?冤孽痞呀!孤灯一盏,铺盖卷儿一个,我也能将就,早饭不留?现在我就饿着哪!”“你饿?刚才有酒你不喝,抿一点儿,吃一口菜还细嚼烂咽的!”“初次跟老人家见面,咱们一抢酒楼菜多笑话呀!”“你成心装体面,我倒成了背地儿讲究朋义的人啦,你听那位老人家说了没有‘好讲究朋友的人来找,别往进让!’人家都恼了我啦!谁还能管你饭哪?”“明天早饭你不管,今天晚饭也得管哪!”“对付忍着,管不着!”“王君可呀,冤孽痞呀,要了我的命啊!”“再喊我把你轰出去!”“得得!我忍着。”王君可吮哨把门关了,喊一声:“来人哪!前门上锁,后门上拴,今夜晚上要严加防范,门房儿里住着贼哪!”王君可回内宅,天可就黑啦。程咬金饿呀,又喊:“六兄弟,冤孽痞,我是贼!你是什么笼你是北路的响马头儿!”喊来喊去,天交初鼓,王君可一拉门儿进来啦:“你嚷什么?”“我饿得邪行!”“谁让你刚才有酒不喝穷做派来着?再嚷你马上给我走!”“我不嚷,我忍着,我忍着!”王君可转身出去回内宅了。程咬金在门房儿里小炕儿上忍着,孤灯一盏,饿得睡下着,来回翻滚。心想:王君可为什么这样对待我?我在薛英面前开他的玩笑,明天一说就过去了。自从瓦岗寨一别,路末的绿林好汉之中,单雄信是五路都头领,为报兄仇保了王世充,死在洛阳,王伯当死保李密,死在极密涧,这都是各为其主;你王君可回了家,尤俊达投了唐,人各有志,你能恼尤俊达吗?更甭说我程咬金啦。再说,今天在北国相逢,你做你的买卖,我打我的仗,我也投张嘴请你去青石山解围呀?这工夫儿二更更鼓响,门房儿的小门儿吱嗜一响,开了,进来一个人。程咬金一瞧,八尺上下,细腰扎臂,双肩抱拢,挽发别替,穿件蓝袍,大红中衣,薄底靴子。面似朱砂,五官端正,领下无须,正在少年。就是一进大门的时候看见的那孩子,左手提溜着一个酒嘟噜,右手托着个油盘,里头摆着酱牛肉,俩大馒头。这是王君可那个儿子呀!就听他小着声音,“四大爷!我给您送饭来啦!”程咬金一翻身坐起来啦。“哎,小子,你叫什么名字?”“我叫王永安。”“你们哥儿几个呀?”“我们家就我一个儿,”“好。我还真饿了,咱们爷儿俩吃着,说着。”“四大爷,我给您满上酒。”“不用了,嘴对嘴儿吧!”抄起嘟噜来就拥,下手抓牛肉,他这本相又出来啦。”“永安哪,你练武了吗?”“练。不单跟我爸爸练,薛英老人家就是我师父,我也使刀,可是比我爸爸那口大刀呀……不敢说强得多,反正连我爸爸都得佩服我师父。”“哈哈哈哈!你找我就为送饭来啦?”“我爸睡着了,我找四大爷打听打听,听说二次发兵,十六岁的当大帅,十七、八岁的当先锋官,五虎上将都在二十上下岁。您说,我这样儿的能耐,我这个岁数儿,不也正合适吗?想当初你们老弟兄在一块儿,现在我们这些小弟兄们在一块儿,够多美!”程咬金听着对心思:“太好啦!”“太好哇?我爸爸不许可。依着他赶明儿个给我娶媳妇儿,他好抱孙子。我们家就我一个儿,怕两军阵前刀枪无眼!今天早上我刚跟他提要找四大爷报号当差,就打了我一嘴巴;等到伙计告诉我说您来了,我赶紧出来接您,刚叫了一个四字儿,又打了我一嘴巴。您说我爸爸这事儿办得地道不地道?”程咬金听到这儿,恍然大悟:噢!王君可不是冲着我来的,他怕这孩子见着我说出要当差来!程咬金心说;凭这孩子说的武艺,准是一员勇将,说悬了,猛鸡夺嗦闯一下子,就兴许解了青石山的围。眼珠儿一转:王君可哎,我把这孩子拐走,叫你着着急,要不然你也不知道我程咬金有多大本事!程咬金也来了一个小声着说话:“我说永安,你乐意不乐意跟小弟兄们一块儿当差?”“乐意呀!我找您就为这事儿。”“咱们这么办,爷儿俩前往青石山解围报号。怎么样?”“好哇!”“无奈一节,大门锁着!”“锁着?有我呢。咱们走后院的后门儿。您等着。”永安走了。回来的时候,他把自己的衣服穿好啦,扎巾箭袖跨马服,鸯带刹腰,勒征裙,别弓带箭,把程咬金带到后院儿,摄足潜踪来到潜头儿上一看,马都翰好啦,永安的刀也挂上啦。二人拉着马来到后门儿一看,也锁啦。永安说:“四大爷您甭管了。我找王福王大爷去,他当初是我爸爸手下踩盘子的头儿,钥匙在他手里呢。您先在东边那座土影壁后头藏着,门开了再过来。”程咬金连人带马藏在土影璧后头啦。永安来到王福的屋中,王福睡得正香,愣给推醒啦。”“谁?永安,这孩子还不睡去!”“王大爷,天该亮啦,我都起来啦。您给我开后门儿。”“开后门儿干什么?现在咱家住着贼哪!你知道吗?”“您开开吧。我师父叫我今天压马练刀哪。”“是呀?”王福起来出了屋,总觉着天还没亮哪。“压马也太早哇。”“这不是起猛了吗?”王福嘟嘟嚷嚷到了后门把锁头捅开,嘴里说:“太早,留神露水重。”王永安拉着马溜出去啦。王福揉揉眼细看满天星斗,哎呀,还到不了三更天哪。这里头有事!只听得身后马蹄声音嗒嗒,有人说声“合字儿”,王福一回头;“合字儿,还并肩字呢!”―这是绿林中的暗语,合字儿是咱们是一码事,并肩字是咱们是一家人。说完了王福就愣了:“你…你是程咬金。你怎么不在门房儿睡觉?”“王福哎,我走啦。我走后你就喊:哎哟!,了不得啦程咬金把少爷拐走啦!拐到青石山闯围报号去嘞!就这么喊!”“喊?程咬金你走不了!”上前就抓。程咬金说:“躲开吧!”一腿把王福踢了一个大跟头,程咬金牵着马也出了后门儿啦。王君可心里有事,家里门房儿搁着个程咬金哪,他睡不着。好容易过了二更,正忍着呢,就听见王福一惊一穷的乱喊。把王福叫来一问:”什么事?这么喊,”“了不得嘞!程咬金把少爷拐走嘞!拐到青石山闯围报号去嘞啦!”王君可一听:“嗷儿,”急得当时就背过去啦。撅叫过来之后,长叹一声。“唉呀啊……儿呀!”心说:虽说我这儿子官儿迷,他找你打听打听,你当四大爷的也不能把他拐跑了哇!程咬金哎,你损啦!“来呀,赶紧给我备马!”王君可这才盔恺甲胃全身披挂整齐,挂好了大刀,骑马出后,追下去了。再表王永安、程咬金一前一后出了后门儿,两骑马并马而行,哗楞楞銮铃响,顺道往西北,到了苇塘西边可就往正北下来啦,奔青石山的南山坡。程咬金问:“永安哪!”“四大爷。”“你的刀法得了薛英的传授,敢说比你爸爸都强。我倒是信,可是你没上过战场,你有这胆子没这胆子?”“四大爷,有能耐没地方施展,我憋足了劲儿啦。说话得悬点儿,这口刀施展开,在万马营中似走无人之境!”“哈哈!那可太好啦!看见没有?这是南山坡到啦。青石山的东西山口都叉住啦,这南山坡并不陡,斜坡儿到了坎儿上有平川地,再上去又有斜坡儿,叠着哪,你就得马闯南山坡往上杀!”王水安说:“我爸爸要是追来怎么办?”程咬金一拍胸肺儿:“完全有四大爷承当一切,你甭管啦。”“好!就这么办啦。”程咬金一抖丝缰,哗嚼喂嚼,马顺着南山坡可就上了山,王永安随后也上来啦。青石山上头有北国的兵将把守。自从把东西山口叉住,把大唐国二路人马诱进山去,困在当中,铁雷八宝命令伊格亚斯、乌尔衰泰守北山岭,命阿拉门布,耶律依速守西边的岭头,狄元龙、狄元虎、坂魁、坂岩守东边的岭上头,正南的山岭上有铁雷八宝、皮克能率领驼普氏弟兄以及红猛、蓝猛、黄猛,黑猛数员猛将把守,约定各守讯地,立起旗杆,倘若山外头来了敌人的援兵,赶紧挂起灯笼,四周围山上的人一见哪一方挂灯龙啦,就知道哪一方有了军情。各方位的灯笼,正北以黑色为号―北方壬癸水,正东以绿色为号―东方甲乙木,正西以白色为号―西方庚辛金,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