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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秦叔宝诈破柏壁关 尉迟恭受困介休县(2/2)

!”秦琼一听,心说这事透着新鲜,胡涂人开胡涂道,敬德这人看什么事就看一面,为了报恩不降唐,可是开出道来,倒把刘武周的命要了。“兄弟,你开这道我明白了,我把这事禀报秦王,比如说我们把定阳王人头拿来,你降不降?”敬他心说定阳州防备森严,人多势众,你们怎能拿到定阳王的人头,话挤到这儿了,他说:“我说到哪儿办列那儿,你们拿人头来,我一定降!”秦琼说:“好,一言为定,乔老伯,咱们走吧!”二人离开管粮衙门回去了。到了县衙,秦琼把敬德划出的道禀报秦工,秦王可就为难了。因为已有探马来报,说刘武周在定阳重整旗鼓,几次招兵,要兵发介休县,解救尉迟恭。要取定阳王的项上人头,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秦凉一看秦王皱眉摇头,就冲徐茂功说:“我说三弟,要是有程四弟在,这种事他准有办法对付。”徐茂功说:“您这话我相信,别瞧他瞎宇不识,出个主意还真高。”正这儿念叨程咬金哪,程咬金来了。有人进来禀报“启禀千岁,程咬金带了不少人,押着四千石军粮,来到东门外,他说只要您给个面儿,上至千岁您,下至小兵卒子,摆队迎接,他就献军粮,回唐营。如若不然,他就要重建大魔国了。”大伙一听,心说这程咬金真是怪可乐的。原来程咬金在青尤山上呆时间长了,想秦二哥、徐三哥,天天抓耳浇腮,念念叨叨。尤俊达说:“你这个人真是贱骨头,徐茂功把你轰了出来,你还这么想他。”老程说:“哎,我是从不记仇,细一想,这事还是我办得不对,咱们得想法儿找二哥、二哥。”他派人打听到这哥儿俩跟秦王来到介休县,就留下一半喽罗守山,拉着尤俊达、张青带领那一半人,押着劫敬德的四千石军粮,直奔介休县。到了县城门外,守城的兵丁一瞧,嚯!来了这么长的一行驮子,为首的是程咬金,就说:“哟,这不是程四爷吗?您哪儿弄来这么些粮食呀?”程咬金说:“你给往里回禀一声,就提我程咬金拐来两员大将,劫了敬德两拨儿军粮,一共四千石,给送上门来了。都说回头饭不好吃,可我不在乎。不过上至秦王,下至小兵卒子,要摆队迎接。不然我就返回青龙山、重建大魔国啦!”“四爷,您候着,当兵的进城到县衙,把这事报知秦王。秦王说:“来呀!吹吹打打,鼓乐喧天,咱们摆队迎接程将军哪!”一会儿工夫,敲乐齐奏,李世民、秦凉、徐茂功带领众人迎出城来。程咬金下马就要磕头,被秦王拉住。他把铁面列官尤俊达、豹子张青向秦王引见,二人上前施扎。秦王请三人同至县衙,又派人查收军粮、安置一喽兵,不必细表。单说程咬金、尤俊达、张青随秦王人等来到县衙大厅,齐彪、李豹、屈突星、屈突盖、鲁明星、鲁明月、金成、牛盖都来见礼。秦王又向程咬金引见了乔公山大家分宾主落坐。秦琼这才问道:“四弟呀,离开太原,你上哪儿忍着去了?又怎么碰上俊达资弟了呢?”程咬金就把青龙山落草和二次劫粮的事说了一遍,他问:“秦二哥,这恩收尉迟恭之事,不知您办得怎么样了?”秦琼说:“尉迟恭已经被困此地,可是至死不降唐,我们正盼你来出主意呢!”接着就把得柏壁、取介休的经过说了说。说到敬德不见刘武周人头不投降,程咬金说:“千岁,不碍事,这事您文我了。不瞒您说,我排了一堂小程咬金,可以带他们杀向定阳州。因为刘武周对我这斧子不托底,到那儿取他的人头如同探囊取物一般。”李世民说:“四王兄,那明天就请您辛苦一趟吧!”计议已定各自吃饭、安歇。第二天一大早,程咬金爬起来,就把那一百多小程咬金我到一块儿,说:“咱们有趟差事,要是办好了,那是奇功一件。”他把伐定阳州的事一说,大伙都乐意去。各人收拾好自已东西,就跟着程咬金走马上路了。非止一天,来到定阳城南门外。守城将上一瞧,心说这是一帮什么人?怎么都是红胡子,蓝靛脸,骑马持斧,是一个模样啊?甭管什么人,先关上城门,吮当,就把城门关上了。程咬金让小程咬金们跟他这么喊:“喂!我们是梅花山,梅花洞、梅花大大王,特意来取定阳州啊!”有人把话传进去。定阳王刘武周正在王府跟众将商议兵发介休县解救尉迟恭之事。刘文静从柏璧关逃出来,也回到了定阳王府。刘武周听说来了梅花大大王,赶紧点了五百马步队,出城迎故。到南门外,大队列开。刘武周分手中双鞭,拱裆催马,来到阵前。他往对面一看心说真怪呀!为首的战将一身鹦哥绿的盔铠甲胄,靛脸朱眉,大锛儿头,高颧骨,红胡子,胯下一匹花里胡哨的马,掌中一条八卦开山斧。他后边带的人也都跟他一个模样,一样打扮,骑马执斧,越稔心里越嘀咕,不知来的是什么精灵。程咬金一瞧对面的马上战将,也打了冷战。为什么呢?因为他这斧子能制长军刃,可对付不了双手军刃。今儿碰见使双鞭的了,他心说玩儿完。小程咬金们也都愣在那儿了,问他:“爷,这可怎么办?”老程说:“不要紧,不要紧。心眼一转,主意有了。程咬金撒马上前,马到当场,扣镫站住。刘武周喊道:“梅花山、梅花洞,梅花大大王,我就是定阳王刘武周,你为什么要抢我的定阳?”程咬金说:“别忙,别忙!”说着直给刘武周相面,瞧得他直毛咕。一瞧这定阳王是长圆脸膛,赤红色,没有瘢痕,是张净脸。两道抹子眉,又粗又黑。眼睛、鼻子、耳朵,嘴、胡子都长得什么样,他瞧了个满真,记在心里了。刘武周说:“本王问你,你到是答话呀?”程咬金说:“你问我为什么抢定阳州啊?”“是啊!”“这事你明白不了。”“怎么?”“我这就走啦!”程咬金拨掉马头,赶紧逃跑,嘴里喊着:“哞!我看明白喽!”小程咬金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拨马紧跑,一通乱嚷:“咱们快跑呀,惹不了这定阳王啊!”刘武周心说,这叫什么德行,上阵见面就跑。他无心追赶,下令将人马撤入城内。程咬金回到介休县,先找到秦琼、徐茂功,把他到定阳给刘武周相面的事一说。徐茂功说:“这事你打算怎么办哪?”程咬金说:“我把刘武周的脸面相得真真的,想是咱们这儿这么多当兵的,能够找不出一个象他的吗?只要找到一个,咱们请求秦王许可,事先跟他说明白了,借他的人头一用,按侯爵之礼给他盛殓厚葬,让他子孙后代享受荣华富贵。二哥,您看如何?”秦琼说:“万万不可,打仗靠得是士卒勇敢,你这么拿当兵的性命打哈哈,军心必乱。秦王爱兵如子,他绝对不能许可。”“您怎么准知道秦王不许可呢?现在事睛遇到这儿了,得不到刘武周人头,收不了尉迟恭,他没法向父王交旨,就许答应了。您说不成,大概您还有什么高招吧?”“这个……秦琼还是真没主意了。徐茂功说:“我看这么办吧,你去阅兵,先把面貌象刘武周的人找到。我和二哥再去见秦王,如果秦王准了此事,就照你说的办,要是不准,就作罢论。”程咬金说:“行,二哥,您下令吧!”秦凉传下命令,先点一军士卒,一共一万二千五百人,到校军场外,听候程将军阅兵。一会儿工夫,一军士卒齐集校军场东辕门外。程咬金站在将台之上,让当兵的分十个人一排,从东辕门进,到台前站一站,然后由西辕门出。一排一排走过,他一个人一个人端详。忽然有一排走过来,他老远就瞄上了,心说,嘿,真有一个象的。这一排走到台前站住,一瞧从东数第四位,长圆脸,赤红色,眉毛、眼睛、鼻子、耳朵、嘴、胡子全象刘武周。他喊了一声:“这一排停下。”用手一指这个人,“就把他留下,你们都走吧,阅兵就到这儿了。”这一军人返回营地。留下这位心里纳闷我没犯什么条款呀,怎么单给我留下了?程咬金走下台来,对他说:“你跟我到县衙,有事跟你商量。”这人跟着程咬金来到县衙。程咬金把他让到自己房中,吩咐一声:“来呀,摆桌洒席。”有人把酒席摆上,程咬金请这人上坐。他心里莫名其妙,说:“程将军在此,我哪敢坐。”程咬金说:“今儿你唱主角,让你坐你就坐。”愣把他推到当间坐下,自己在下首陪坐,又斟酒又布菜。吃喝会子,程咬金问道:“我说你叫什么名字呀?”这个当兵的说“我叫魏尽忠。”“好名儿,为国尽忠啊!你这名儿是谁给你起的?”“跟将军回话,找原来叫魏生,是河东霍州人,那年因为得罪了当村财主,他向霍州总兵宋老生诬告我暗通唐军,宋老生派兵抄了我的家,杀死我的八旬老毋、妻子和一儿一女。后来把我抓住,就要软首,刀都搁到脖子上了,唐军打来,把我救活我这条命是大唐国给的,因此上改名魏尽忠,我要为大唐国尽忠。我孤身一人,无牵无挂,这才到唐营投军报效。”程咬金一听,有门儿,说:“魏尽忠啊,圣上有旨要恩收尉迟簇,为了收他,我得跟你借点东西。”“将军,只要我有的,您就借吧,’“借你这颗项上人头!”魏尽忠一听吓了一跳:“将军,这是怎么档子事?”程咬金这才把敬德不见刘武周人头不降唐,自己给刘武周相面,回来挑选人头的事!句魏尽忠说明,最后讲:“我说魏尽忠,因为你这长相跟刘武周一般无二,这才选中了你。如果秦王许可,就该你为国尽忠了。你这一死不白死,大唐国会按侯爵之礼殡莽,将来开国功臣里有你这么一号,你是名标青史啊!”魏尽忠说:“程将军方才跟您说了我这条命是大唐国给的,漫说许下这些好处,就是只给我一句话我要不割头报国,我就不叫魏尽忠。”“好一位壮士,不知你识字不?”“略识几个。”“那你给我留下一张字条,写上你的心意,你死之后,我也好为你请功。不然,无凭无据的,人家该说我草管人命了。”“好吧!”程咬金命人拿来纸笔黑砚,魏尽忠在纸上写下这么几个字“我魏尽忠愿向大唐国献上项上人头,为国尽忠,死而无悔。”纸条写完,交给程咬金。程咬金说:“这事还得两说着,要是秦王不许可,你这人头我就不借了。”魏尽忠说:“将军,这酒您一人喝吧,这酒我实在喝不下去了。”他起身告辞,走出房门,心想程咬金已经把话讲明,我还等什么呀?仓啷啷抽出腰刀,往脖子上一抹,登时鲜血迸溅、倒地身亡了。程咬金听见外边咕咚一声,出门一瞧,魏尽忠刎颈而死。他心里一阵难过,说:“魏壮士,你好爽快呀!”忍着悲痛把魏尽忠的人头割下,收抬干净,放在一个捅里,盖上块布,提着桶去见秦王。再说秦琼、徐茂功听说程咬金已经在校军场选中一人带进县衙,就赶紧去面见秦王。见了秦王,秦琼把程咬金这用假人头赚敬德的主意一说,李世民说:“赶紧告诉程王兄,千万不能这么办。所有大唐国的士兵都是我们的父老子弟,除非犯了杀头之罪,他们只能死在疆场上,不能死在自己的刀斧之下。”正这儿说着,有人禀报说程将军来了。李世民说:“快快请四王兄进来。”程咬金进门,把捅往地上一放,说:“千岁,假刘武周的人头我已经弄到手了,就在这桶里,他叫魏尽忠……”话还没说完,李世民把脸一沉:“嘟!胆大程咬金,竞敢背着本王乱杀无辜,你该当何罪?”程咬金说:“千岁,您先别生气,您看看这个。”说着从怀里掏出纸条递了过去,说了说魏尽忠为国献头的经过。李世民听罢,放声大哭:“好一个慷慨悲歌之士,真是荆轲重生、聂政再世啊!”当即命人准备按侯爵之礼埋葬魏壮士,又命人把乔公山老丈请来,请他提头去劝降敬德。秦琼陪着乔老丈来到管粮衙门。敬德看见这爷儿俩来了,说:“大爷,二哥,你们干吗来啦?”乔公山把捅往桌上一放,说:“小子,你先瞧瞧这个。”敬德把布揭开,见里边是个人头,心里评悴直跳。他右手提起发纂,左手托起人头,仔细看看,他可就哭了:“王爷呀,没想到我这一句话,把您的命给要了!”乔公山说:“小子,定阳王的人头在你手里,打这儿你再也见不着他了,你快归降大唐国吧!”敬德哭着哭着,忽然一转眼珠,把人头叭噔一翻个儿,瞧了瞧后脑海,哈哈哈!……他又乐了。乔公山问:“你乐什么呀?”敬德说:“大爷,都蒙我,您不应当蒙我。拿假人头来糊弄我,真是岂有此理!”嗖!他把人头顺窗口扔院子去了。秦琼说:“兄弟,这怎么会是假人头?”乔公山说:“既是假人头,你哭什么?”敬德说:“假的就是假的,定阳王的脑袋特别……”他把当初定阳王请他饮酒、见到王爷脑后有鸡冠子的事说了说,“定阳王绰号人称鸡冠子刘武周,这人头看前脸毫厘不差,就是脑后没有鸡冠子,你们这不是蒙我吗?”乔公山一听回见吧!秦二爷,咱们走吧!”秦琼提起捅,跟乔公山退到院中,把人头搁捅里,爷儿俩灰溜溜地走了。回到县衙,秦琼把敬德识破似人头的事一说,大伙听了,都是一愣:“哟,嘿!敢情他叫鸡冠子刘武周啊!”程咬金说:“嗐,不知道哇,早知道给安个很鸡冠子不就得了!”徐茂功说:“你给刘武周相面是怎么相的?”程咬金说:“徐茂功,你是算卦相面的,你那阵给人家相面,有相脖梗子的吗?”秦琼把话拦住了:“你们哥儿俩别争吵了,看来咱们不兵伐定阳州,取不到刘武周的人头了!”徐茂功说:“二哥,不必费那么大的事,我有办法,程四弟,还得你走一趟。”要知徐茂功想出了什么办法,下回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