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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倒铜旗老王丧独子 对花枪小将遇能人(1/2)

    上回书说到秦琼带领李元霸、裴元庆、梁世泰闯西山口,不想被理伏在那里的弓箭手乱箭射回。秦琼因为罗成来信中没提这处埋伏,对罗成暗起疑心。其实,这不干罗成的事,秦琼是多想了。这是谁干的事呢?前文书表过,在东岭关战将中只有一个明白人,就是东方伯。东方伯绰号人称三手将,他知道颖州王让罗成挂了帅,铜旗阵必完,就私自在西山口安插了一百名弓箭手,那意思是要恶心恶心罗成,不能让他痛快快把阵毁了。秦琼等人磨回了马,二次闯山口。马到近前,又听梆梆梆一阵梆子响,乱箭齐发。没办法,赶紧往回圈马。李元霸喊:“哎,净放毛毛杆儿,怎么碴儿这是?”就这样,连闯了三、四回,就是闯不进去。这时天交二鼓,秦琼心里干着急,罗成来信说的明白,过了二更铜旗不倒,这事可就麻烦啦!里边罗成在帅台上往西边看看,一点没信儿,心里更着急:我二哥怎么还不进阵呀?要是等各个刁斗上的兵丁酒都醒了,这阵可就难破啦!正在这节骨眼儿上,西山口外,嗒嗒嗒跑来一匹马,马上战将喊道:“二哥呀,我来啦!”大伙注目一瞧,谁来了?原来是齐彪来了。这齐彪怎么来的呢?原来那天晚上他生点气,心想砸铜旗杆要使锤的,我也使锤呀,二哥怎么就瞧我不行呢?细一想,也不怪二哥,我这对锤坐地就是蒙事行。当初我在大羊山使的那对锤有磨盘大,虽说是空腔儿木头锤,抹上黑漆,还真能唬人。哎!想到这里,他心生一计,我何不再做一对假大空锤,跟李儿霸他们进阵凑凑热闹,唬唬隋兵呢!这样,他就奔工程营了。这里工匠们说:“哟,这不是齐爷吗?”齐彪说:“辛苦诸位,辛苦诸位。”“您到这儿有事玛?”“我求你们再给我做一对木头锤,锤头要有八仙桌而那么大。”“齐爷,您不是早换真锤了吗?怎么还让我们做假锤呀?”“哎,破锁旗阵缺使锤的,秦元帅嫌我件力不够,不让我去。我想,砸钡旗阵有人动真的,也得有蒙事的。我拿一对假大空锤,跟他们进阵助助威也是好的。我让你们做也不白做,说着他掏出十两银子递给工匠头:“这个呀,给你们哥儿几个喝酒啦!这锤得赶紫做,别误了十五,那天晚上我得用。”工匠头说:“行啦!”到十五那天后晌,他又来到工程营,取走这对假锤,一看锤头真有桌面大小,抹着黑漆,跟真的一般。到了夜晚,快要定更了,他鞴好了马,在帐内喝了点酒,全身披挂整齐,作派了会子,这才抄起大锤,出帐上马。哗愣愣愣,马走銮铃响,直奔西山口来了。齐彪马到近前,李元霸头一个喊上了:“哟!呦!我说齐彪哎,你这锤怎这么大,简直出了号啦!”齐彪一乐:“四爷,这是木头锤蒙事的,我想来给你们助助威,唬他们一下子。哟,秦二哥,时候不早了,你们怎么还没进阵呀?”秦琼说:“哎,别提了,咱老兄弟没提西山口有埋伏,可我们在这儿碰上弓箭手了,闯了三,四回,闯不进去啊!”齐彪一听,哈哈大笑:“二哥哎,今天该着我齐彪露露脸。当初三国时候诸葛亮不是草船借箭吗?我要来一个大锤借箭,你们跟我走吧!”说着猫下腰,把俩大锤并着往前一捅,拱裆踹镫,这马嗒嗒嗒嗒,愣往山口里闯。对面一阵梆子响,哧哧哧……箭又射过来了。就听噗噗噗……箭都射在木头锤头儿上了。弓箭手注目一瞧,呦!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迎面来了个大影璧呀?正在疑惑之间,齐彪的马到了。他大锤一摆,大喝一声:“小子们,黑爷爷索命来了!”这些弓箭手一看齐彪这个头,这锤头,都当是天神下界,吓得撒腿就跑了。后边秦琼、李元霸、裴元庆、梁世泰四人匹骑跟着齐彪,马走銮铃响。哗愣愣愣,闯进了西山口。齐彪说:“二哥您说,今天大破铜旗阵,我这假锤算不算头功?,秦琼说:“嗯,头一功,那设错儿,明儿我给你记上功劳簿。”齐彪说“既是这么着,我见好就收,你们几位多辛苦,我到高处看破阵去了。”他拨转马头,往山坡跑去。秦琼等人进了山口,正往前走,就听对面人声呐喊“有人进阵啦!挡住他们呀!”原来西山口守将黑如虎方才闻报,得知有几员敌将闯阵,被弓箭手挡了回去。他急忙上马摘锤,带领一百兵丁到山口查看。在灯球火把照耀之下,他往对面一看,敌将闯进来了,高声断喝:“站住!什么人?”秦琼双锏一摆,说:“我乃西魏元帅秦琼,你是不是黑如虎啊?”黑如虎说:“既知我名,何必多问。匪首秦琼,休走看锤!”说踹镫催马,摇双锤奔秦琼头顶砸来。秦琼用两只锏找他那两只锤锤头根底下,叭!用力左右一分,就把双锤往了出去。跟着双锏走双龙探海式奔他的面门。黑如虎要想用锤挂锏可就来不及了,猛一低头,躲过了锏。秦琼微裹里手镫马抢上风头,二马过镫这工夫,双锏自鹤亮翅一分,右手锏正抽在黑如虎后脑海上,噗,给抽飞了半拉脑袭,死尸坠马。秦琼等人马往前撞,黑如虎手下的一百兵丁抱头鼠窜,纷纷逃命。不多时,这一行人进入了铜旗阵的八卦图形之内。秦琼心里牢牢记着罗成所画阵图,领着三将躲开埋伏走虽然料定这时刁斗上机簧不会打开,但不能不信加小心,防备万一。走着走着,就见对面过来一员马上战将,喊道:“干爹呀,我接应你们来啦!”秦琼一看,来者正是金锤小太保秦用,就说:“秦用啊,你来得正好,头前带路吧!”秦用这几日已经把阵内道路摸熟,一直把他们领到西方庚辛金的铜旗杆近前大家勒马停住。秦琼说:“今天你们几个使锤的一人砸两根旗杆,李元霸,这头一根瞧你的了。”李元霸说:“那没错儿!”说着就要摇锤。秦琼说:“别忙,别忙!因为一锤下去,旗杆就得倒,你得听我的,我这锏指哪儿就砸哪儿。罗成来信上写的明白,这么长的旗杆是截一截接成的,接头地方有插榫儿,外边罩着黑漆,看不出来。最低的插榫儿在离地面一丈二尺高的地方,我估量好就用锏点给你着,你再开砸!”李元霸说:“行啦!”秦琼往前一拱裆,胯下这匹虎类豹有八尺五高,直冲到旗杆根底下。他看准了离地一丈二的尺寸,当当!双锏往旗杆上一点,在黑漆上留下了白印。李元霸心里高兴,哇呀呀一声吼叫,两膀摇起了一对雷鼓瓮金锤,紧催胯下万里烟云罩就上来了。没想到他这一哇呀呀,把刁斗上的一个隋兵惊醒了。此人是管旗号、灯笼的,他酒量不小,可是因为近来老爱犯头晕的病,白日没敢多要酒喝。猛听得有人吼叫,觉着事情不妙,赶紧喊:“快醒醒快醒醒!”顺手一拽绳子,往上升白灯笼。那几位被他叫醒,揉了揉眼隋,问:“什么事?”话刚出口,下边李元霸锤已经到了,前头左手锤横着,后头右手锤立着,后锤顶前锤,就听当!喀嚓!呜!这铜旗杆倒了,砸得真叫脆。刁斗上的八个兵丁死的死,伤的伤,都动弹不得了。附近值夜的隋营兵将看见白灯笼闪了一下,跟着响声震耳,旗杆倒下,想要冲上前去,又恐机簧已经打开,自已掉入坑内,再加黑如虎已死,众军无首,只好远远地望着。方才罗成在中央帅台之上,觉着正西方白灯笼一晃,砰的一声,准知道表哥秦琼他们已经闯入来,砸倒了第一根铜旗杆,心里非常高兴。他转过脸来留心观察西北方向的动静。这时侯,秦用领着秦琼等人已经飞一般地来到西北犄角旗杆前头。秦琼说:“李四爷,你砸这第二锤,可不要惊扰他们。”李元霸说:“饭涡你瞧着吧,这回我锤到旗倒!”秦琼拱裆,马往前撞,双锏按尺寸砍在旗杆之上,把马圈回来。李元霸运双膀力气摇起双锤,催马上前,就听当,喀嚓!呜!这旗杆也倒了。“饭锅喂!我这两根砸完了,没我的事啦!”李元霸把马圈到梁世泰后头。前边秦用领路,这一行人转到北方壬癸水。秦琼说:“裴三弟,这回看你的啦!”裴元庆说:“二哥,我还用您嘱咐吗?放心吧!”秦琼双锏在北边这铜杆上点好了尺寸,把马圈回来。裴元庆把龙头锤摇欢了,对准白印这儿,猛然砸下,当!喀嚓!呜!北方也完了。大家又往东转,到了东北特角,秦琼仍然是在旗杆上用锏划印,裴元庆拱裆催马,双锤砸下,当!喀嚓!呜!这根旗杆也完。裴元庆说:“二哥呀,我这两根也交代了。”秦琼说:“三弟,没你的事了,你到紧后头去!”裴元庆把马往后圈,到李元霸后头排着。这几个人山东北犄角往南,到了东方甲乙木,各自扣镫勒马。秦琼说:“秦用,这回可看你的啦!”秦用转身说道:“干爹,没错儿,您还信不过我这八棱紫金锤吗?”“你可铆足了劲儿呀!”秦琼拱裆催马,嘡啷啷,双锏在旗杆上点了印,把马圈回。金锤小太保秦用跃马上前,双锤奔这白印,当!喀嚓!呜!旗杆倒了。秦琼心中高兴,说:“好锤!”秦用回过马来,带路奔东南犄角。到了旗杆前边,还是秦琼拿锏点印,秦用上前双锤砸下,当!喀嚓:呜!这根也倒了。秦用圈马,领着一行人奔南方丙丁火,到了旗杆近前,吁……都把马勒住。秦琼说:“我说梁爷,刚才这六恨砸得挺脆,锤到旗倒,可没有二来来。你估摸估摸你这力气顶得住不?要是顶不住,这儿李四爷、裴三爷都能替你砸。千万量力而行,不要耽误大事。”梁世泰一听,心里老大不高兴:“哎,我说秦元帅。您怎么就看我砸不了呢!此地谁不知道我是挂锤庄的庄主,我这对锤挂在店前一年多了,就设有人敢来举三举,晃三晃,您就瞧好了吧!”“好,那我点上,你可要照准白印砸!”“好嘞!”秦琼一拱裆,马到旗杆底下,嘡啷啷,双锏点上白印,把马圈了回来。梁世泰摇臂膀,运力气,催马上前,双锤抡起猛然砸下。就听当的一声,这锤倒是砸在白印上了,可是力量不足,旗杆没被砸断,只是往一头歪下去。这一下,把刁斗上的人都震醒了。八个隋兵挤作一团,要想升起红灯笼是不行了,有的赶紧搬开机簧,有的试着往下放蜈蚣软梯。上边一通乱喊:“啊,怎么回事?诸位别砸呀!饶命吧!”这李元霸一看刁斗上露出了软梯,心里起急,大喝一声:“梁世泰呀,我就知道你有这手,瞧我的!”秦琼一听,这事要糟。这时李元霸马到锤到,当,喀嚓!呜!旗杆倒了下去。梁世泰还没有圈回马来,上边的刁斗整个砸在他的身上,连人带马全完了!“哎哟!嗐!”李元霸吃了一惊。秦琼说“李元霸,谁让你多管闭事的!”李元霸说:“我想若早点完事就得了,谁知出这事。哎,这小子是个官迷,死就死了吧!‘,秦琼扭头对秦用说:“秦用,刚才一锤没把旗杆砸倒,给刁斗上的人容了工夫,想必这机簧已经打开了,你去看看。”秦用挂好双锤,翻身下马,走到摔倒在地的刁斗跟前,一看八个当兵的都死了。他对刁牛上的机关秘密早己探查清楚,一看机簧果然打开,伸进手去,又给关上了。跟着上马领路奔正西,现在就剩下西南犄角一根旗杆了。到了旗杆前边,各自停马。秦琼说:“李四爷,裴三弟,就剩这一根了,你们二位谁找补?”裴元庆说:“我来!刚才李四爷加了一根,这根归我了!”李元霸说:“慢着!我说裴三儿哥哥,虽说你这锤也换了,马也换了,剩下这一根,我想用单锤砸,喀嚓一下,就让它断,不知你成不成?”裴元庆心眼转了转,说:“什么?单锤砸?我用双锤就可以的了,单锤可不成?”李元霸说:“那你闪开,瞧我的吧!”秦琼说:“四爷,事在紧急,咱们可别打哈哈!”李元霸一乐:“饭锅喂,没错儿,您就点白印吧!”秦琼往前拱裆,马到旗杆下面,双锏嘡啷啷点上了,跟着圈回马来。李元霸把右手锤摇欢了,催马往上撞,当!喀嚓!呜!用单锤愣把旗杆砸倒了。他把马圈回来说:“小白脸儿哥哥,你看见没有?我这力气你比得了比不了?”裴元庆说:“还得说是李四爷,我真比不了!”他心里说,你单锤砸得了,我照样砸得了。不过今天你来助阵,你是客人,我不能说别的。我得忍着点,将来到扬州会上咱们再分上下,论高低。到此,八根铜旗杆全都倒下了。秦用说“叔叔大爷们,咱们奔帅台吧!”说罢领着这哥儿几个由西南犄角奔中央帅台而去。再说罗成在帅台之上侧耳静听,因为八根旗杆离这儿都有一里来地,听不太真,只听见一会儿砰!一会儿砰!砰!砰!砰!……绕着圈地响了八声,越听心里越高兴心说是八杆铜旗全完了!又过了不大工夫,就见秦用领着秦琼等人马走如飞,嗒嗒嗒嗒,从西南特角奔这里来了。秦琼等来到帅台前下了马。罗成在上边喊:“表哥呀,您请上来吧!”今夜在帅台上守卫的一色是罗成带来的亲兵,赶紧过来几位把这小说位的马拴好。秦琼、李元霸、裴元庆、秦用上了帅台。罗成说:“表哥,我这儿给您行礼了。”秦琼拦住说“军情紧急,免礼了吧,表弟,我先得问问你,这西山口埋伏的弓箭手是怎么回事情?”罗成一听,这才明白了他们为什么迟迟未能进阵,说道:“表哥啊!这弓箭手可不是我安的,我若安下埋伏,能不在信里写上吗?秦琼说:“我想也是呀!”“您不知道,我们东岭关里有一个明白人,名叫东方伯,绰号人称三手将。究竟是怎么个三手将,我也不清楚。我想这弓箭手可能是他安的。现在您已经进来了,这事以后一定会查清的。”“好,来来,我给你们二位见见。”秦琼引见李元霸。李元霸说:“哦!哦!您甭引见了,我们二位认识。这位小白脸儿哥哥,你这枪可以呀,要不怎么说小白脸儿,没好心眼儿呢!”罗成一抱拳:“李四爷,我这儿给您行礼了,咱们不打不相识,这事您甭往心里去。“李元霸也一抱拳“好啊,好啊,我这儿还礼了。”秦琼把梁世泰被刁斗砸死的事说了说。罗成说“你们几位可称大功告成,咱们坐下叙话吧!”大家落坐,刚要叙话,就瞧帅台正南,来了一匹马趟翻。马上来的是谁呀?不是别人,正是颖州王杨义臣。颖州王杨义臣怎这么快就来了呢?刚才表过,秦琼等人打死黑如虎,砸倒第一根旗杆,西边隋营因为没有主将了,未敢轻举妄动。轮到砸倒第二根旗杆,西北隋营就乱了,守将一看,中央旗杆上还挂着黄灯笼,这是怎么回事呀?他山中疑惑,又不知阵内机簧是不是打开了,不敢轻易率领大队人马拥上前,只好单人独骑绕过埋伏直奔旗杆底下。到了那里一看,旗杆躺在地上,刁斗里的八个兵士全都摔死了。扭脸看了看中央的旗杆,黄灯笼还在亮着。嗯!心想如果敌人进了阵,刁斗上的人准会把黑白两色灯笼升上去,罗元帅不会不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