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桃花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隋唐全传 > 65酒色徒独掌元帅印 父子将三打瓦岗山

65酒色徒独掌元帅印 父子将三打瓦岗山(2/2)

的工夫,裴家爷儿俩到了,向大帅见礼。张大宾让裴仁基到左边,元庆右边,两人坐下。裴仁基一瞧这儿是一桌丰盛的酒席,就问,“帅爷,您叫我们有事吗?”“我请你们爷儿俩一块儿饮酒用饭。”“哎呀,谢谢帅爷”张大宾给爷儿俩斟酒,一边喝着,一边聊着。聊来聊去,张大宾说到了正题:“老将军,咱们大军来到瓦岗,先得核计核计,你说这次打大魔国能得胜不能?”老将军不知张大宾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就说:“哎呀,帅爷,常言说的好欺敌者必胜,怯敌者必败。”张大宾说“我是说万一……万一要是……干脆咱们甭打了。”“您这话从何说起?”“这是我跟老将军私下说,这不当着裴元庆呢吗,你还别认为你儿子锤法精奇,勇冠三军,就是他天勇,还勇得过靠山王杨林?还比得了双枪将定彦平?我想是比不了!就算他比得了,我想也不能旗开得胜”裴元庆听着,这气可就大了。他把张大宾的话拦住“帅爷,你先等等,照你这么说,那咱们就别去了。你打算要千什么?”张大宾冲裴仁基说:“我想跟老哥哥你商量商量。你这个上马关的总兵,也干了这么多年了,我也知道你为人忠厚,没剩下什么,不过是吃饭而已,这次咱们打瓦岗,就拿这十万大军来说,咱先压他俩月的饷。粮食应当吃细的,给他们花插着吃顿细的,加顿祖的。这么一来,咱们这钱可就来扯了。我这个人向来不爱吃独食,你是副帅,我是大帅,咱们哥儿俩各自一半。到了瓦岗山,让你这儿子打个仁胜仗,俩败仗,再来一个胜仗……说黑话这叫和泥儿。就这么一锯扯,甭多了,咱们耗它二年,这钱就来海了。你核计核计,你这钱够花两辈子的。我的意思你明自了吧??裴仁基一听,这个气。裴元庆在旁边,叭,一拍桌子,扭脸瞪了张大宾一眼。裴仁基心说:这小子由家里扛着耙子出来的。口称:“帅爷,因为您是大帅,我是副帅,我归您管,您爱怎么办怎么办。分我一半儿,我可不敢接受。您可别多心,打我嘴里头决不能说出这个事情去。”“哟……好!你不是给脸不兜着吗!咱们就说到这儿,往下我还不说了。我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就算你给我嚷嚷出去,我也不怕!”裴仁基满肚子是气,还得陪笑脸:“任您怎么行事与我无干,我们父子告辞了。元庆,咱们走啦!”裴元庆心里说:当兵的遇上你这样的大帅,算是倒血霉了。不定哪一天,对了机会,我非把你小子脑袋掰下来不可!这爷儿俩气呼呼地回到本营不提。短截说,这一天,大军来到瓦岗山正北,离山八里地,扎下了大营。张大宾在中军帐正居中落坐,上首是袭仁基,先锋官、偏副牙将在两旁侍立。大家一同议论军情。说来说去,张大宾问:“我说先锋官。”“在。”“听说你说过这话:你不到瓦岗,是大魔国万幸,你到了瓦岚,就得砸他们个落花流水。”裴元庆摇晃着脑袋说:“不错,我说过这话。”“这我也相信,这次打瓦岗,就全凭你这对锤了。不过,我得问问你,你能多少日子打败响马,得胜还朝呢?”裴元庆一听就愣住了。裴仁基想:张大宾这小子可损了,他打算阴我这孩子。老将军在帅案前冲儿子一摆手,那意思是你别给他订日子。裴元庆一瞧他爸爸冲他摆动五指,当是让他说五天哪!“啊!我五天能跑红旗得胜还朝。”张大宾这个乐,哈哈哈哈!好容易缓过这口气来:“还得说三公子这锤厉害?”裴仁基一听,坏了!张大宾说:“啊,老帅爷,既然如此,你们父子分兵五万,到前边瓦岗山下扎营,我净等捷报了。”“遵命。”命令传下,裴家父子点齐五万人马,往前走到瓦岗山正北,与元帅大营相隔三里扎下了营盘。一切安置妥实,老将军在帐篷里对裴元庆说:“谁让你给他定五天来着!唯有这打仗,自古也没有定死日子的,有这么句话‘征人无限’,可是对上机会说完就完了。你怎么就知道这仗五天准完哪?”裴元庆说:“我看见您在桌子前头冲我伸五指,才说的五天呀!”“嗐!张大宾分明要找茬儿杀你,我冲你摆手是让你别上当。军无戏言啊!”“好,您这一摆手,我以为您让我说五天哪?”“这都哪儿跟哪儿呀!”裴元庆一打愣,眼珠一转,哈哈大笑:“什么,他敢杀我?那就行了,我早憋着要他的命昵!”老将军说:“可不许,他是兵部大司马,又是丞相的义子,你要了他的命,如同要了咱们全家的命。你可千万别胡来!”裴元庆说:“咱们到哪儿说哪儿吧!”再说瓦岗山上,秦琼得到了消息,马上命大擂鼓聚将,他对大家说:“听说隋朝先蜂官裴元庆力能举鼎,明天亮队迎敌,咱们倒看看他是怎样个人物?”第二天,吃完了早饭,秦琼传令,连响三声号炮,大队贯出山口,一字排开,人声呐城。裴仁基闻报,即刻点了五千人马。三声号炮响,人马出营,大队亮开。裴仁基往正南一看,大魔国的兵将真是兵似兵山,将似将海,盔铠甲胄,一刬鲜明。他叫道:“元庆啊!”“爹爹。”“你看大魔国个个盔亮甲明,刀枪如麦穗,剑戟似麻林,比咱们这边儿威风可大多了。”裴元庆把嘴一撇:“爹爹,您看他们很威武,让我一看,都是些无头之鬼!”老头儿知道这孩子狂傲,也没法跟他生气,说:“好,好,你就撒马一战吧!”鼓声隆隆,裴元庆伸手摘锤,小肚于微碰铁过梁,双磕飞虎韂,马踏如飞,来到疆场……秦琼等人往对面观瞧,就见这员小将跳下马平顶身高八尺开外,细腰扎臂,双肩抱拢,头戴一顶亮银打造狮子盔,盔的周围配着一圈蓝绒球,顶门是一朵大白绒球,上撒红点。搂梅带四指宽,上排银钉,卡得紧绷绷。身披一件索子连环龟背大叶亮银打造鱼鳞甲,内衬一件素征袍,前后护心镜冰盘大小,冷森森耀眼铮光。左右勒征裙,掐金边,走银线。护裆鱼褟尾,三叠倒挂吞天兽。大红中衣,五彩花靴牢扎亮银镫,背后五杆护背旗。再往脸上观看:圆脸膛面如敷粉,类如三月桃花吐艳,亚赛四月梨花放蕊,粉中透润,润得那么好看。两道宝剑眉,直插ru额鬓,二目圆睁,皂白分明,准头端正,双耳相称,四字阔口,颏下无须,正在少年。手中一对八卦亮银锤。胯下是一匹宝马良驹,名叫蹄血玉狮子。头至尾丈二,蹄至背八尺五,细七寸儿,大蹄碗儿,蜂螂脖儿,门鬃、脖鬃、尾鬃一划鲜明,四蹄蹬开闪电一般。马后有人打着一杆纛旗,白月光里有一斗大的“裴”字。秦琼一挑拇指,说:“诸位,你们瞧瞧这裴元庆真有个样儿。他这马往出一趟烟尘扬起,象不象一朵莲花上托着个八臂粉哪叱。”魏征说:“啊!真好象哪吒下凡。”再瞧裴元庆撇着嘴,一摇晃这脑袋:“瓦岗响马,哪个敢近前见仗?”秦琼说:“诸位将军,这员小将如此张狂,哪位将军讨令撒马一战?”话音未了有人答言:“末将愿往!”秦琼一看是副先锋吴季,说:“必须要慎重一二!”“哎,对付一个小小的娃娃,还有什么慎重不慎重的!”说完拱裆就冲出去了。裴元庆一看对面这员战将全身披挂,掌中一口大刀,说道:“来将通名!”“小娃娃要问,我是大魔国副先锋名唤吴季,报上你的名儿来!”裴元庆嗤嗤一笑:“要问,我是正印先锋官,你家三爷名唤裴元庆,你撒马近前一战!”吴季催坐下马,大刀劈将下来。裴元庆马也贯上来了,双手一抡这锤,左手锤在上,右手锤在下,往上一接刀就听仓的一声,登时震得吴季两膀发麻,刀可就撒手了。跟着裴元庆的右手锤奔面门捅来了,昊季只好是大低头。二马冲锋,双锤往吴季头顶上落,耳轮中就听唉的一声人死马塌架,全趴下了。秦琼瞧就愣住了,瓦岗众将全都吃了一惊。裴元庆骑马在阵前绕了一圈,喊道:“哪个敢来?”就听张千喊了一声:“哎呀,我哥哥完了,我得给他报仇!”连令都没讨拱裆就出来了。裴元庆一瞧这员战将使的是十三节竹节钢鞭,连话都没说,双鞭就落下来了。裴元庆心说:好啊!这活鸡斗一口哇!不容双鞭砸下来,一拱裆马往前蹿,双锤左右一撩,就听当的一声,把张千的双鞭撩飞了。跟着走平招奔张千的左右额角,噗!脑髓迸溅,张千的人头被打下半拉来。裴仁基一瞧,就跟大伙儿说:“我这三儿子就是狂点儿,你们看见没有?立时就打死两员战将!”隋兵摇旗呐喊“就照这样往下打呀!……瓦岗山这边也喊,“看见没有?真叫厉害呀!”翟让放声痛哭:“兄弟呀!”秦琼说:“哎呀,吴季阵亡,他倒讨了令了!这张千没讨令出去,白白送了命。翟贤弟,你哭我明白,你两个金兰弟兄丧命,当然你是伤心啊!”翟让说:“秦元帅,我这四个金兰把兄弟,想当初在南山口有两个命丧在新文理手下;万没想到今天这么一个小娃蛙袭元庆又杀了我两名好友。秦元帅,您只管放心,待我出马与他一战!”说到这儿,投容秦琼说话,翟让这马就贯出来了。裴元庆往对面一看,出来这员战将身高过丈,乌油盔铠,内衬皂缎子紧征袍,胯下马,掌中一条丈八枪,背后也是五杆护背旗。二人碰了面,裴元庆间:“对面来者什么人?”“你要问,大魔国正印先锋官,谁人不知我叫小霸王翟让,你通报名来!”裴元庆把嘴一撇:“我也是正印先锋官,谁人不知三公子裴元庆啊!”“啊!你伤了我两个弟兄,我焉能与你善罢干休!休走,看枪!”裴元庆看他枪奔胸口扎来了,右手锤往上一盖左手锤由底下一掏,左右一拉这锤,就听喀愣一声,用双锤把翟让这枪尖子给锁住了。翟让摁后把提前把,用全身膂力往上挑,那意思是:开!裴元庆全身膂力也搁上了,一撇嘴,那意思是:开不了!他这儿三窝,他这儿三锁,他们俩人这么耗着,这两匹马受得了吗,翟让这马是干跷后蹄上不去,唏溜溜地一声吼叫。裴元庆这匹马后蹄也是叭、叭,干上不去,吁!……一声嘶鸣。裴元庆心说我让它开就开了,他左手拉,右手推,后手变先手,双锤摇起来,奔翟让的头顶砸来了。翟让横枪一接这双锤,耳轮中就听仓嘟一声响,虽说枪没撤手,震得他浑身发麻。裴元庆微裹里手镫,马抢上风头。二马冲锋过镫,翟让想拨马回去可就回不去了。裴元庆双锤一分,来了个白鹤亮翅,左手锤沉着劲,右手锤奔翟让的后脑海。翟让觉着脑后有风声,猛一低头,稍慢了一点儿。就听当的一声,锤砸在乌油盔顶上,碎片纷飞。翟让眼冒金星,耳中蝉鸣,顿时人事不知,坠于马下。秦琼一看不好,赶紧挥手命将士们催马上前,圈住昏倒地上的翟让,抢回本阵,传令收兵。南边嘡啷啷!……一棒锣响,兵丁们喊叫:“咱们不打啦!收兵啊!……,”裴元庆哏儿哏儿一阵冷笑,回到本阵,这边收兵撤队。裴元庆回到营中,下了马,进帐篷里头说:“爹爹,我说什么来的,对方俱都是无头之鬼,出来三个,两死一伤。这大魔国是有其名无其实,让我好笑!”裴仁基说:“你甭好笑,明天人家就不跟你打了,你同元帅定的五天期限,到了期限怎么办?你以为打胜仗你高兴了,我正替你发愁呢!”到了第二天,裴元庆亮开大队,瓦岗山果然是免战牌高悬,闭山不战。裴仁基对元庆说:“你看见没有?我说什么来的。”元庆说:“他们不战不成,我定的是五天得胜还朝啊!来,传命令:步队在前,马队在后,攻山!”这兵丁们一听攻山就都发愁了,也不能不攻啊!高声喊叫:“玫山哪!……往上攻啊!……”进了北山口往上走。由山底下到山头是九道坎墙,已然上了四道坎墙了,上头连理都不理。快到第五道坎墙了,就听山上一通鼓响,一瞧人全钻出来了,满山是兵!人声呐贼:“往下打呀!砸他们啊!……”灰瓶、泡子、滚木、雷石加上万箭齐发,就跟下雹子一样,乒!乓!嗖!嗖!这隋兵们受不了啦,当场有死的,大部分是受伤的,疼痛难忍,爹妈乱叫。这帮人全被砸下去了。再瞧山上头,一个人都没有了。裴元庆说:“爹爹,再由后队调人,还得往上攻啊!”“元庆啊,哪一个人不是怀胎十月、一岁一岁长大的!你有多少兵啊?全上去都得完!俗话说上打下不费蜡。看将起来瓦岗山是天险之地,易守难攻啊,”老将军传下命令,赶紧鸣金收兵。简短截说,耗着耗着,到五天头上了。老将军问元庆:“今天五天啦,咱们怎么办吧?”元庆说:“爹爹,不要紧,我去找张大宾去。”老头儿怕儿子脾气不好,闹出错来,说:“你甭管了,还是我去吧!你要去准麻烦了”老将军带着亲兵来到后营。张大宾一听副帅求见,说“叫他进来!”老头儿进来见过礼,说道:“我来向元帅说说军情。”“你甭说了。头一天大魔国死伤三将,小霸王翟让是名将,都败在三公子之手。后来攻山死伤了不少人。这些我都知道了。今天到五天头上了,你儿子说五天保胜,你是不是给你儿子讨限来了?”“唉,帅爷,我儿他糊涂,不明白这打仗的事理。您看在我的面上,念他无知,再给个限期吧!”“这样吧,我再给你五天。”老将军道了谢回到前营,对裴元庆说:“我又给你讨了五天”裴元庆说:“好,我有主意。”第二天,他让一拨儿当兵的坐在山底下,会喝酒的喝酒,不会喝酒的拿着酒壶装样子,拿瓦岗山当酒莱什么寒碜骂什么。”“大魔国呀,你们倒是出来打仗呀!不敢出来算不了英雄,都是狗熊啊!”骂着骂着,噌!钻出几个人来,在半山上喊嚷:“我们就是不打仗啊!别生气呀!反正你们攻不上来瓦岗山!”裴元庆一听,干生气,没办法。一晃又到五天限期了,老将军又到后营讨限。营门口站着一个旗牌官,没等老将军说话,就说“老将军,是不是您讨限来了?”“不错,不错。”“我家帅爷准知道您来,成了,您甭进去了,这回给您十天限,您请回去吧。”老将军说“是啦。”可就回来了。一晃十天又齐了。这旗牌官又在那儿等着昵:“老将军,您来了,您甭下马,再给您十天。”又打发回来了。转眼十天限又到了。老将军带着四个亲兵来到后营,那个旗牌官说:“帅爷让我给您半个月”裴仁基一想:不对呀!他是不是让旗牌官支应我,私离大营回京了?一来是我儿得罪了他,二来我没和他通同作弊,他要是回到长安,见了宇文丞相,有枝添叶,以小说大,把我告下来,圣上旨意下抄了我的家,我这儿连影儿还不知道呢!想到这儿,就说“今天我得亲见大帅!”说着下了马:“我今天面见大帅,不但讨限,还有军情议论。”旗牌官说:“老将军您呀,可真不开窍呀!要依我说,您还是别进去,进去了是自找麻烦!”“不成!这由不了你,我是非见他不可!”“您不听我的那您就自个儿去吧!”四个亲兵给老将军牵着马:“老帅,我们这儿等您?”“好,我去去就来。”老将军裴仁基跨入头道营门,过了二道营门,进了三道营门,看到张大帅的中军宝帐了。帐篷前脸儿敝着,走近了往里一瞧,瞧见张大宾在那儿坐着,左手拿一把大三弦,右手端着酒杯,前边摆了一桌丰盛的酒席,有两个花枝招展的妖媚女子,一边一个正陪着他喝酒呢!裴仁墓这下明白了:怪不得他让旗牌官在外边支应我呢!虽说营盘里不许有女子,得了,谁让人家是大帅呢!只要他没有私离大营,这事就好办。我进去给他行个礼,找个茬儿出来也就算完了。裴仁基来到帐内,说道:“我裴仁基这儿给大帅磕头啦!”张大宾瞧见裴仁基进来,故意把眼睛闭上了,给弦子定弦,噗楞楞……“我说你们俩给我唱个对花,我这弦儿可定好了。”一个女子说:“帅爷,天天您让我们唱这对花,我们都唱腻了”“你们唱腻了,我爱听,好好地给我唱!”张大宾弹这弦子,这俩女子一唱。裴仁基一想:合算我这儿跪着,你装看不见我。常言说,泥人还有个土性儿呢!不由得气往上撞,登时站起来,到帅案前,啪!用右手抢过他的弦子,左手攥住弦子的下半边,一抬大腿,两手一摁。喀叭!弦子折了。啪!把这两节儿弦子扔在了就地。喊道:“张大宾!合算我这儿给你跪着,你弹你的,你这是拿我不当人哪!”张大宾说:“哈哈,好你个老梆子,你儿狂傲无知,说些个大话,到今天不能战胜大魔国,我看你老小子的面子,讨限我给限,今天怎么着?你敢撅我的弦子!来人哪!”帐房外边呼拉进来一大片。“伺候帅爷!”“你们把这老小子给我捆上了”“遵命。”几个人猛鸡夺粟,就把老将军捆上了。“啊!张大宾,虽说你军权在手,可我也不是普通的一兵一将,我是副帅!我问你,你有杀副帅之权吗?”“我就这么一把心爱的弦子,让你给撅了,今天我要让你给我弦子抵偿,我就敢杀你!”“张大宾,我现在是六十已过的人了,我还怕死吗!无奈我那儿子可不是明白人!”裴仁基这意思是拿我儿元庆吓唬吓唬你,你不敢杀我,就算完了。张大宾说:“你还别拿你儿子吓唬我,你撅了我心爱的弦子,就得抵偿!”他一挥手,前后八个人把裴仁基推出帐外,出三道营门,过二道营门。快到头道营门这儿了,老将军的四个亲兵一瞧,哎呦!了不得了!一个亲兵说:“老帅爷身犯何罪,推出来要杀呀?”另一个说:“我骑老帅爷这匹马赶紧给三公子送信去!”说着骑上马就奔前营去了。这个亲兵紧催坐骑,一气来到前营。下马进帐,喊道:“三爷,了不得了!”元庆见他慌慌张张,猛吃一惊:“什么事?”“我跟老帅爷去见大帅,不知为什么,把老帅爷给绑出来了。有八个兵押着,那意思是要杀。我赶紧骑马来禀报三爷,您快去,去晚了恐怕老帅爷性命难保!”元庆一听,顿时无名火起,贯满天庭,气得浑身哆嗦,心说:张大宾,你敢杀我爹,今天我要你小子的命!赶紧出来上马,挂上双锤奔走如飞,一直来到后营门。老将军的亲兵一瞧,忙说:“三爷您来了。”往西一指:“您瞧,老帅爷在定魂柱上捆着呢!”裴元庆赶紧下马,走到他爹爹面前,叫了声:“爹爹,孩儿来了!”这时候,裴仁辈牢拴二臂,低着头,已然横下一条心,净等一死;忽听有人叫他,抬头一睁眼,看见了三儿子,可就哭啦:“哎呀,儿呀!”看见三儿子,也就想起全家老小来了,特别想起还没出门子的大闺女了。元庆说:“爹爹,您别难受,不知为什么要杀您?”老头儿就把刚才的事对元庆一说,接着说:“也是为父我不对,不该一时糊涂撅他的弦子,既是孩儿你来了,你进去替我赔赔礼,讲讲情。”裴元庆说:“噢,爹爹,行啦,我给您讲情去!”裴元庆走到他的马前,把双睡摘将下来,并到一块儿,在左边怀中一抱。裴仁基说:“你多说点儿好话,多磕儿个头。”元庆说:“爹爹,您甭管了,我到那儿跪着不起来。”说着往里就走。这老头儿也糊涂,有抱着双锤去讲情的吗?几个亲兵一看裴元庆抱锤进大营了,心里说:张大宾,你小子今天乐儿大了。裴元庆决到三道营门了,正碰上传斩令的出来。那阵儿传斩令有规矩:脸朝里喊着威威威……往后退着走。裴元庆心想:把斩令放出去,我爸爸就完了,不如我先给他打死!啪!一分双锤,一锤正打在传斩令的头顶上,嘭!脑浆迸裂。他把锤上的血。住死尸的衣服上蹭了蹭,把斩令的黑旗拾起来,插在白己背后后的腰带上。抢行几步来到了张大宾的中不宝帐门口、要知张大宾性命如何,下回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