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桃花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隋唐全传 > 65酒色徒独掌元帅印 父子将三打瓦岗山

65酒色徒独掌元帅印 父子将三打瓦岗山(1/2)

    在这回书里,咱们先说说第三支攻打瓦岗山的大军是怎么来的?原来太监张怀被邱福杀死之后,他的随从星夜逃回长安城,把邱瑞归降瓦岗山并接走家眷的事情,报到昏君杨广那里。杨广不由得激灵灵打了个寒战,赶紧把丞相召到内宫商量派谁再去攻打瓦岗山。丞相宇文化及忽然想起一个人来。宇文化及祖籍在河南上马关,因为他家的坟地年久失修,那一年,他命人整修阴阳宅。整修完毕,他带着十几名家将回家看过之后,坐着大轿遘奔县城。走在半路上,忽然由松林出来五六十人,个个锅烟子抹脸,花布手巾缠头,手拿刀枪木棒,一窝锋似地奔这丞相大轿来了。这里头有人喊着:“丞相来了!咱们拿小子呀!”这伙子人知道宇文化及是贪官,他家坟地修好了,他必来看,打算绑他小子,让他家出钱来赎,发上一笔财。丞相家人们一瞧这些人来势汹汕,都很害怕。丞相轿子里头喊:“你们赶紧喊救命呀,”家人们扯开嗓子喊;“数命啊!白昼打抢啊!救人哪!……”这么一喊,也是巧劲儿,正赶上正南松林里头有一员小将,在这儿跑马练锤呢!这小将一听,啊!这是我们爷儿们的地界,竟有人大天白日打抢,这可是新鲜事!他催马出了松林奔正北就下来了。马踏如飞,看看来到近前,一声喝喊:“呔!你们这些强盗敢白昼打抢,我全要你们的命!”说着马冲到人群里面,一分双锤,乒乒,乓乓!当时就打死四、五个,这些人瞧惹他不起,边喊边跑:‘快跑哇,受不了哇!……”都跑散了。宇文化及一瞧,嘿!这小将不赖呀!就见这小将跳下马平顶身高八尺开外,一身宝蓝色的扎巾箭袖,外罩大红跨马服,青缎子中衣,青靴子,自粉脸膛直鼻阔口,吞样子也就十七八岁。胯下一匹白马,掌中一对亮银锤,真有个少年英雄的气概。他心想:要没这小将,今儿他们就给我绑走了。喊了一声:“来人哪!”“是,伺候相爷。”“你们把这小将叫到轿前,我要跟他谈话”家人过来一提:“小将军,轿子里头是当朝宇文丞相。今天要不遇上你,我家相爷就遭难了。相爷请你到轿前讲话。”这员小将一听,心说:嘿,万没想到今儿我把丞相救了。赶紧挂锤下马,来到丞相驾前,跪倒磕头:“相爷,我这儿给您行礼了。”“小将军,别磕头,别磕头,你起来,你姓什么,叫什么?”“我叫裴元庆。”“你父亲是谁?”“我父亲是上马关总镇,名唤裴仁基。”丞相一听,眼球转了转,想了想:“噢,我想起来了。不错,不错,你原来是裴仁基的儿子啊啊”“是。”“你们哥儿几个?”“我大哥元龙,二哥元虎,我是老三叫元庆。”“哈哈哈!原来是三公子裴元庆。适方才我目睹你这银锤打死几个歹徒,不坏呀!”“不瞒相爷说,我正在松林练锤,听喊救命。这是我父亲的地界,万没想到会有白昼打抢的。这才闻风赶到,将群匪赶走。”“这祥吧,前面县城有我公馆,烦劳公子把我送到县城也就是了。”“谨遵相爷之命。”裴元庆上了马,把丞相一直护送到县城。丞相要赏他几百两根子,他不要。丞相说:“这么办吧,你回去见你父替我问好。对机会,我提拔提拔你父亲。今年你多大岁数?”“我十八岁了。”‘将来找也提拔提拔你,必得给你个官坐”“谢谢相爷。”裴元庆告辞,回上马关去了。今天,丞相忽然想起上马关遇救的事,又一想,这是前四五年的事了,而今裴元庆已然二十岁开外了。因此,这才在杨广面前保举裴家父子攻打瓦岗。杨广说:“既是有这样的强将,丞相你传旨召裴元庆父子进京,朕要亲自召见。”简短截说,传旨的官员来到上马关,老将军闻知,赶紧迎进总兵府大厅。天使宣称:“裴仁基听旨!”裴仁基跪倒口称:“万岁!”“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速召上马关总镇裴仁基偕其三公子裴元庆进京面君,望上谢恩哪!”裴仁基连呼“万岁,万万岁!”把旨意接过来,供到中堂。容把天使伺侯走了,他回到后面内宅,见到老夫人,把大女儿翠云和三个儿子都找来,把降旨的事一说。接着说:“元庆啊,咱们在家里头猜猜,为什么要召咱们父子进京?”裴元庆一听,说:“爹爹,当初我救过宇文丞相,这是头好几年的事儿了。丞相说过,对机会连我带爹爹您,他都要提拔提拔。召我们父子进京,我想这是他有恩不忘,理应如此。”“你说这个沾点边儿,不过,你还没猜全。据我想,召我们父子俩进京,必是命咱打瓦岗。”裴元庆闻听这话,把嘴一撇,哈哈一阵冷笑。老头儿心说我们这孩子要来劲儿!裴元庆说“爹爹,您说的对,必是为了此事。今天孩儿我说句大话,我不到瓦岗,是这些响马万幸,一旦我要到了瓦岗,就凭我这双锤,要砸它个落花流水!”裴仁基一听,这气大了:“你说什么?你一到瓦岗,就砸它个落花流水?头打瓦岗,靠山王杨林十万大军摆下长蛇阵,竞遭败北。二打瓦岗,昌平王邱瑞全军降贼。你这孩子好有一比呀!”“啊?我比做何来?即脚面上长眼睛,把你自己瞧得是拄天拄地!”裴元庆说:“咱爷儿俩甭抬这杠,召咱们进京,也还不知什么事。如果是打瓦岗,咱们到那儿看,好不好?”“我呀,得先把事料到头里。元龙元虎你们听着,万一是命我父子打瓦岗,我一定来信。见到我的信,你们两个人赶紧把你娘和你姐姐送回原籍龙虎庄,以防瓦岗山擅调家眷。他们要不把邱瑞的家眷先调上瓦岗山,邱瑞何尝能归降呢!”这哥儿俩齐说:“是啦。”老将军又说:“姑娘。”“爹爹。”“我再嘱咐你一句,凡是我往家去的信,接到后你都要亲眼观看。我把图章底样留在家里。我的书信不但是亲笔所写,还得盖着我的图章,要严防假冒。”翠云说:“爹呀!您的笔体我认得出来,家里又有您的图章底样,请您放心吧!凡是您的书信,我一看便知。”老夫人说:“还是老爷您想的周到。你们爷儿俩什么时候走啊?”“皇上速召我父子进京,要走,明天就起程”合家商量过后,裴仁基又到前面召见副总兵张义,把有关的事情对他一说。裴仁基跟张义虽说是一正一副,素日交情甚厚。张义闻听此事,说道“哥哥,你进京走你的。真是命你父子打瓦岗,我要看风声不对,就赶紧把我嫂子、侄子、侄女都送回龙虎庄,以防不测。”裴仁基全嘱咐好了,第二天,合家人等给他父子饯行。吃饱喝足,爷儿俩鞴好马匹,老将军挂上大刀,元庆挂上双锤,遘奔京城长安去了。一路无书。这一天,这爷儿俩来到长安城五龙门外。老将军说“儿呀!”“爹爹。”“我想咱们不必打店了,前者敢说你对丞相有救命之恩,咱们先去拜望丞相,他还能不招待咱们吃住吗?“您说的有理,咱们先到丞相府。”“还告诉你说,此次要是真让少们父子打瓦岗,我是手托着的大帅,你就是顶头的先锋官。常言说的好,打虎亲兄第,上阵父子兵。这也该着咱们装裴氏门中露这个脸,还不要说位禄高升啦!”“爹爹所言不差。”爷儿俩进了五龙门打听到相府就在西门里往北路东头道巷。来到相府门前,下了马。老将军上前向守门的一抱拳说:“辛苦诸位。”守门的家人一瞧这一老一少,说:“这位老者,你到这儿什么事?”“您这儿是相府吗?”“不惜。”“烦劳通禀,就提我叫裴仁基,带我三儿子元庆,求见丞相。”“你候着。守门的告诉外班的,外班的又传给里班的,里班的到书房禀报。这时候丞相宇文化及和他儿子成都正这儿拌嘴呢!为什么呢?就为这裴元庆。成都说:“爹爹,您不应当保举裴兀庆。别瞧他当初把群匪赶散,那不过是一帮无名匪徒。要是上阵打仗,我想这么一个年轻的孩子,恐怕是白白地送命。既是人家对您有恩,您就不应当这样做。宇文化及说:“你是没瞧见,这回打瓦岗,我看他这对锤非立奇功不可,怎么会白白送命呢!”成都说:“我不跟您抬杠,到时再说。”正这时候,家人来报:“启禀相爷,裴仁基带他三儿子元庆门外求见。”宇文化及说:“嘿,真巧,正说着他他就来了。你就说我二门迎接。”家人应声去了。宇文化及说:“儿呀,你跟我接一接,咱们给他个面子,也让你见见这裴元庆。”家人出来对裴仁基说:“我家相爷在二门迎接,请吧!”“哎呀,多谢!多谢!”家人领着裴家父子往里走。有人把马接过去,拉到马槽喂喂。爷儿俩来到二门,瞧这儿站着俩人,家人一指:“这就是我家相爷。”裴仁基急忙跪倒:“相爷在上,末将裴仁基大礼参拜。”丞相向前用手相搀:“哎呀,老哥哥,看这岁数您比我大,请起吧!”说着搀将起来老将军说:“元庆,你还不赶紧上前见过相爷。”裴元庆上前跪倒:“老相爷您好哇?我这儿给您磕头了。”“哎呀呀,快决平身。咱们一晃儿好几年没见面了。看你这个子猛了,跟当初样子也不一样了。来来来我给你见见。说罢往北边一指,说:“这就是我儿,天宝将军宇文成都。”裴元庆瞧见成都胸前挂着个金牌,上面有红字。横着的两字是:“钦赐”,竖着写的是:“天下横勇无敌,天宝将军第一名”。裴元庆心中寻思:普天盖下,你称为第一,那谁应当第二呢?小子,甭忙,对机会我得跟你较量较量,到底瞧瞧谁是第一,谁是第二!又听丞相说道:“成都哇,这就是三公子裴元庆。”成都一打量袭元庆,看他这样子够个英雄的气派,可也未见得像我爹爹说得那么悬乎。这么办,待他上前给我磕头的时候,我用双手明着搀他,暗含着试试他的膂力如何?裴仁基说:“元庆,你还不快给宇文将军磕头?”裴元庆心想:我今天是个白丁,常言说,既在矮檐下,怎敢不低头。得了,今儿我认了。急忙跪倒,口称:“将军在上我裴元庆大礼参拜。”成都向前赶走两步,用手相搀。他礼的两手摸住裴元庆的两个手腕,说:“三公子,免礼平身吧!‘,到这“吧”字这儿,他一摁劲。裴元庆觉察到了:这是搀我吗?这是看看我有多大膂力!他挺身而起,打丹田这儿往上一叫劲。成都刚才觉得他这俩腕子如同软豆腐一般,这会儿,不知怎的变硬了,象石杵一样挺硬、冰凉,接着裴元庆把劲儿一泄,夺出双手,反过来接住成都的腕子说:“将军,何必太谦。”到这“谦”字这儿,把丹田的劲又运上来了。成都万没想到他这一手,就觉着这俩腕子发酥,心里说,可以呀,可以!丞相看了一笑,说:“成都啊,见过老将军吧!”成都上前深施一礼:“老将军,我这儿有礼了。”“哎呀哎呀,末将还礼了。”丞相说:“请吧!”把裴氏父子让到了待客厅。大家落坐,家人献茶,茶罢搁盏。丞相说:“前者多蒙三公子把群匪赶散,我老想提拔提拔你们,老没机会。这次瓦岗山大魔国妖言惑众,叛反国家。我又想起你们父子来,这才在万岁面前保举你们父子攻打瓦岗。”“多谢相爷提拔。”“来人哪,摆下酒宴,我给你们父子接风。”“多谢相爷。”有人调开桌椅,把酒宴摆好,正中是丞相,上首左边是裴家父子,下首右边是成都。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宇文成都说:“三公子,我早就听我父亲说,想当初把群匪赶散,你的锤法精奇,但不知你使的是什么锤?”裴元庆说:“将军要问,我使的是八卦梅花亮银锤。”“噢,这锤有多重啊?”‘“八十斤一只,一对一百六。”“嘿,分量不小!自常言说的好:锤斧棍将,不可力敌。三公子,请问你这锤跟何人所学?”“自幼随父学武,因为我使别的军刃老觉着轻,我爹才给我打了这么一对八卦梅花亮银锤。”“哎呀,原来是老将军所教,三公子,咱们暂时先把酒宴停住,你在院子里头练趟锤,让我看看你的锤法如何?”“是。”裴仁墓说“儿呀,你练一遍,有不足之处,请宇文将军指点。”丞相说:“对,我也想看一看。来人哪,去把他的双锤取进来”当时家人去取这对锤,不多时,两个棒小伙子,一人扛来一只。大伙儿离席,来到廊子底下。成都一看这锤,连说:“好,好!好一对漂亮、体面的亮银锤,”看了看,掂了掂,交给了裴元庆:“三公子,你把所会的招数使出来。我说句大话,我给你看看。”裴元庆没有办法,是不得不练。他一分双锤,在院中走了几个圈,使了几招,不过是应付而已。练完了,将双锤放在廊下。大家二次来到屋中入席。裴元庆说:“将军,我就是这样的锤法。”“好,不错!但是你的招儿不全。我问你双龙搅海锤你有吗?”“呦,没有。”“黑虎单掏心?”“没有。”“反背砸山锤有没有?”“没有”“尽命三锤你有吗?”“没有。”“既是这些个要紧的招数你都没有,你怎能算是使锤的将官呢?”书中暗表,成都问的这些锤法,裴元庆有的有,有的没有,愣说都没有。成都说:“公子,你甭着急,你们父子在外边打店了没有?”裴仁基说:“还没有呢。我们进城之后想是先来拜访相爷,然后再去打店。”丞相说:“既来我府,还能让你们到外边打店吗?待会儿在外边腾出个跨院,打扫打扫,住这儿得了。”“成都说“反正一时半会儿也起不了兵呢,三公子,你肯虚心用功,早晚我给你说说锤法,必让你成其大名。”裴元庆说“那我多谢将军了。”简短截说,吃完喝完,让他父子就在相府住下。宇文成都天天热心地给裴元庆说这锤法。袭元庆心说:这尽命三锤我没有,落马分鬃锤我没有,你说的锤法其余我满有。有是有,我都装做不会。将来不定有反目的那一天,我不砸你个落花流水,把你的牌子摘下来,挂我胸前,算我白来一世。后文书“四平山”果然说到这两员虎将交锋,气坏了宇文成都。这是后话,带过不提。过了七八天,这一天,宇文丞相上早朝,让裴家父子穿戴整齐,带他们一起来到朝房。一会儿的工夫,就听金钟三下响,昏君杨广登殿了。丞相让这爷儿俩暂等。文武百官上殿朝贺,诸事完毕,快散朝了。丞相起班跪倒:“臣启陛下得知,今有上马关总镇裴仁基携带他三子元庆在朝房候旨。”“传联的旨意,召他们父子上殿。”旨意传下去,黄门官把这爷儿俩带到金殿。裴仁基跪倒叩头,口称:“臣裴仁基见驾,吾皇万岁!愿我主万寿无疆!”翡元庄在父亲后面跪倒:“草民裴元庆拜见万岁。”昏君杨广说:“裴仁基平身,一旁站立。”“谢万岁。”裴仁基站了起来。杨广又说:“裴元庆抬起头来。”“遵旨。”裴元庆抬头一正面。杨广注目观看,见他是细腰扎臂,面如敷粉,不象有什么膂力过人的样子,说道:“裴元庆闻丞相所奏,当初你巧救丞相,用双锤将群匪赶散,你有多大膂力?对朕回话。”“启奏万岁,要问我有多大膂力,连我自己也不得而知,就知道那山我是搬不起来,别呀的怎样,还真没考验过。”杨广原本也是一员武将,闻听裴元庆出言狂傲,就说:“既是你没考验过有多大膂力,今天朕要考察考察你”“是。”杨广用手往殿外头一指:‘你来观看!”裴元庆一回头:“啊!万岁,金殿外有个千钧之鼎。”“你能把他举起来吗?”“万岁,容我一试”“好,联命你举鼎。”裴元庆站起来,来到金殿门外。武士过来把鼎盖取下来。裴元庆一猫腰,用右手撰住鼎正中这个椽,左手搬鼎口,一叫劲,噌!举起来了!不但举起来,还围着鼎座转了一个圈,又把鼎放在鼎座上。杨广一瞧,惊叫道:“喝!真乃奇人也!”金殿所有文武百官内心中无不喝采。裴元庆二次来到金殿脆倒:“启禀万岁,我把它举起来了!”杨广说“好!真可称是神力啊!你父子在朝房暂候,联先散朝,容我稍事休息,召你武武英殿前,朕要观看你的锤法如何?”‘谢万岁。”散了朝,要合朝文武都到朝房等候。丞相命人到相府将裴元庆的双锤取来。昏君杨广有点儿饿了,到大殿后阁喝两口酒,吃点儿什么,便起驾到武英殿。在武英般廊下设座,杨广坐下,传旨命文武百官也到廊下,在两旁伺候着。命人把裴家父子叫来。这爷儿俩见驾完毕,杨广命裴元庆在院中练锤试艺。袭元庆口称:“遵旨。”甩开大氅,挥身上下不绷不挂,紧缠利落,抄起双锤,鸣呜……挂着风一练,连自己的招儿带新跟成都学的招儿,全使出来了。练完后,到龙阶下边,跪倒磕头“万岁,我练完了。”杨广是哈哈大笑:“我问你这锤多大分量?”“跟万岁回话,两只一共一百六十斤。”“唉呀!今天真是出了栋梁之材。联赏你白银千两,锦缎十匹,暂时下去候旨,怎样起兵,晋封何职,容孤思之。”百官散去,裴家父子回到相府。裴仁基说:“元庆啊,你在金殿举鼎,我恐怕你举不起来,真替你捏把汗。现在好了,有了这个武英殿试艺,我这心就踏实了。”“怎么呢?”“应我所料,我是大帅、你是先锋了。”不提这爷儿俩高兴,再表昏君杨广回到内宫,他把丞相召来商量怎样起兵。杨广说:“丞相,我想就派这裴家父子,老的为大帅,元庆为先锋,再拨他战将百员,起兵十万,这一次攻打瓦岗定能旗开得胜,马到成功,丞相你看可以吧?”宇文花及说:“万岁,这么办虽然可以,可是大魔国这帮响马足智多谋,他们到那儿要是也象邱瑞那样,被人家劝降了,这事可就不好办了。咱们还要防备万一”“那依你之见呢?”“依我之见,派兵部大司马张大宾为大帅。张大宾毕竟是咱们朝里知底的人,暗含着他就是总监军,看着他们父子点儿。派裴仁基为副帅,裴元庆为先锋官,照您的旨意起兵十万,再拨他战将百员,这就可以了。”宇文化及为什么要保举张大宾呢?前文书表过,这张大宾乃是他的干儿子,也可以说是一条走狗。张大宾是出了名的贪官,他家里净姨太太就立了一本账,都编上号头,足有四五十位。要这么多姨太太,不光是陪他玩乐,最主要的还是为应酬比他品级大的官长,丞相宇文化及就爱上张大宾的夫人了,三天两头住到他家里头。他保举张大宾做大帅,一则为看着裴家父子,二则为把他打发走自己到他家里更方便。杨广听了他的话,说道:“丞相所言甚是,你替孤去办理,让他们火速起兵就是了。”宇文化及回府,把裴家父子叫到大厅,就把皇上派张大宾为大帅、裴仁基为副帅、裴元庆为先锋官的事对这爷儿俩一说。老将军裴仁基听说张大宾为大帅,就好比三九天一桶凉水由头顶上浇下来,心里头可就凉了。心想:我盼了半天,也没当上大帅,倒让这个大贪官给我当了婆婆,这回我这罪儿好受得了吗!正说话间,张大宾喊叫着走进来了,听着好象小鸡子叫唤一样:“干爹呀,我听说了,您给我保举下来当大帅了”“啊!不错,不错。”“我这副帅和先锋官,您得给我引见引见。”“啊,来来来,我给你们引见。这就是副帅裴老将军。这是裴元庆三公子,现在已然是先锋官了。”彼此见礼已毕,裴家爷儿俩退下,去准备行装。张大宾说:“干爹呀,我把我这家全交给您了。”“小子,有我料理一切,你就甭管了。”简短截说,到了发兵这一天,在南门外校军场上,大军十万准备齐了,战将们也都到了。张大宾和裴家父子把皇上赏给的盔铠穿好,来到校场。连点三卯一名不缺。炮响连天,大军浩浩荡荡遵奔瓦岗山走下去了。在半路之上,有一天安营吃饭的时候,张大宾在帐篷里头摆了一桌酒席,说:“来人哪,把副帅、先锋官请来,就说我有请。”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