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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所有男丁,陈蓉,两位姨娘现在都齐聚在二堂,只因为周进将周隽打了。打得不轻,背部红肿,腿部红肿,对于这种公子,这伤的确不轻。
周进此时正跪在屋中间,醉醺醺的,几乎爬在了地上。孟长将则立在屋外廊下。
周隽虽是庶出,但也是兄长,周攀岂能容忍这种不尊宗法之事:“孽障!无法无天!为何做出如此不孝不友之事?”
陈蓉看了看地上爬着的周进,虽对其行为不耻,但毕竟亲生:“老爷,进儿喝多了,所以才做出这等事情来。”
“把他扶起来,我到要看看他是真醉还是假醉。”听到吩咐,周洪忙将周进身体扶起。
周进乘势站了起来,因为没站稳,身体刚好面对着周攀旁边的周雍,他打了个嗝,眼球快出来似的瞪着周雍指天叫道:“谁!敢打我的人,的主意!我,绝不放过他!绝不放过他!不惜一却代价!”叫完后便瘫靠在周洪的身上没了声响。
“混帐东西,不知悔改,还在示强!给我拉出去打!”
门外立即跑进来两个专业打板子的将周进拖了出去。
廊下立着的孟长江听后,吓了一跳,周进那身体,那能挨板子,慌忙在门口拦住那二人,向周攀求情道:“周老爷,我愿替四爷受罚!”
“你倒是条汉子!这事也因你而起,你来替他受罚。”
周进耷拉着的脑袋突然伸长了,嚷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要别人替,不要别人替!不要别人替!”重复了三声又没了声响。
“四爷!我来替你吧!”孟长江拉着周进的肩求到,可是周进耷拉着脑袋没任何回应。
“既然如此你就站一边吧!”周攀挥挥手说道。
“老爷,进儿不过是喝多了酒,我看算了吧。”陈蓉看了看那不省人事的周进求道。
陈蓉旁边的两位姨娘却进退两难,不知道该不该求情。而周雍则不是滋味地盯着周进没吭声。周隽则是一脸愤慨,还不敢相信周进居然为了一个下人把他打了一顿。
周鹤的伤还没好,他此时想起了周进替他求过情,因此想上前同周攀说说,可心里又担心,周攀发怒,牵连自己,于是又退缩了。
啪!啪!啪!这的确是打板子的声音,却没传来周进的哀嚎声。十声以后,陈蓉仍然没听到周进的叫喊声,忍不住去到屋外:“停手!”
只见周进爬在地上一动不动,背上全是鲜红的血丝。吓了一跳,冲了过去,蹲下仔细查看。
跪在旁边的孟长江小声说道:“四爷还有气。夫人,如果在打几下,就估计就不行了。”
陈蓉看了一眼孟长江,仍然摸了摸周进的鼻息,松了一口气:“我去同老爷说。”
“老爷,再打下去真进儿真的就不行了。他已经受到了惩罚,就这样了吧。”陈蓉流着眼泪跪下求道,“老爷,我求你了!”
“父亲,算了吧!”周雍看到母亲跪下后,心里不忍,也跪了下来。
其余人见状,也只好跟着跪在周攀面前。
周攀想了想:“下不为例!抬回屋去!”
听到这声,周洪连忙跑了出去:“忠纬,快将少爷背回去。我去请大夫。”
孟长江将周进背到花厅处,遇到了早已在此等候的李渝等人。众女见那血肉模糊的后背,花厅内哭声一片。
陈蓉见她们就在那里哭,心里不烦躁:“别哭了!环儿,你把进儿背回屋。”
众女七手八脚迅速将周进弄回了进学堂,孟长江则被陈蓉打发了回去。
两刻钟后,王大夫被周洪请了来,接入进学堂。周进的伤口已经被清理干净,而且只是皮外伤,所以王大夫于是开了止血的方子便告辞离去。
见王大夫说周进的伤没什么大碍,众人心里都踏实了下来。因此没人看守着,然而子时的时候,周进开始发起高烧,温度直线上升。
环儿是个稳重之人,她起夜时,都会去周进卧室查看一翻。今日也不例外,例外的是今日周进因全身发热,昏迷中将被子踢翻在地。她忙掌上灯,想给他盖好,却发现了周进身体滚烫。立即将院子里的人叫了起来,开始打水给周进降温。
李敏则去向陈蓉禀告此事。陈蓉知道受伤人发烧是十分危险的状况,于是立即赶到进学堂。周府其余人见主母如此,只能爬了起来。一直折腾了卯时,周进的体温才开始慢慢降了下去。
见周进体温变得正常,陈蓉才放心离去,众人也跟着散去。
李渝和周进房里的却无法放心,便在卧室床榻上躺着守夜。
“你们都去房里睡,这里不需要那么多人,有事我叫你们。”李渝见她们也累了,说道。
“李姑娘,还是我看着吧,明日还有很多事情要忙。你会撑不住的。”尤姨说道。
两人互相推让半晌,最后还是她俩守着,其余则回房睡觉。
次日,周进在昏睡一日后醒来。醒来后周进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要脱离周攀的控制,自己刚解决身份问题,却将自己的命运交到了其他人手中,那滋味就如同自己是提线木偶一般,总有东西牵绊着手脚。周进下定决心一定要剪断这根线。
可是怎么剪断?真的去吉安后不再回来?这与离家出走有什么区别,自决于家庭的事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