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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初风流第76部分阅读(1/2)

    于是又在恢复议政。

    约是又过了半个时辰,群臣们该说的也说了,该奏的也奏了,于是便再无人上前报事。

    朱元璋于是开口问道,“众位爱卿,还有事上奏没有?”

    没有一个大臣答复。

    朱元璋心中愈发不爽了起来,今日他来上朝,并不是想听什么灾情,也不想理会某某某囤积居奇,投机倒把什么什么的,他等了近两个时辰,就想要看一看,有没有哪个大臣,敢站出来,当面向他奏禀近日来,闹得最沸沸扬扬地那件,涉及到驸马欧阳伦的惊天大案。

    然而,或许是那安庆公主,真的是已经与京师六部三司大小巨工打过招呼,群臣中竟然没有一个人提及此事,这自然让朱元璋十分的失望。

    好好好!你们这些人,一个个见风使舵,既然你们不说,那朕就主动开口。

    朱元璋下了决心,于是开口向那兵部尚书茹叫道,“茹卿!”

    茹不敢怠慢,连忙出班,道,“臣在!”

    “茹爱卿!朕前些时日,命你遵旨置行太仆寺于山西、北京、陕西、甘肃、辽东事时,办的如何?”朱元璋开口问道。

    “回皇上!一切皆已安排妥当,再有数日,应该就能全面安排完毕!”茹毫不犹豫地答道。

    朱元璋点了点头,貌似满意地说道,“很好,很好,加设马市,乃是当务之急,国家强盛,军旅勇武,就在于多有良马。茹卿,着太仆寺严督紧抓,与塞外诸夷多设马市,多多益善,毋庸懈怠!”

    “是,皇上,臣遵旨!”茹应了一声,遂退回队伍之中。

    朱元璋这才回首,向那户部尚书郁新看去,道,“郁卿,蜀地私茶,情形如何?”

    从早朝一开始,就一直沉默不语地欧阳伦,闻言顿时心中一跳,头垂地更低了。

    户部尚书郁新立即出班奏道,“启禀皇上,臣已谨遵圣旨,差行人去河四川碉门、黎、雅等处传谕隘口头目,着他们严加拦截,不许私茶出境。”

    朱元璋直起腰板,探身挥手说道,“朕再谕示尔等,私茶活动日渐猖獗,致使马日贵而茶日贱,严重损害公家利益。郁新,你再派人去蜀地传谕朕意:当地茶园人家,除约量本家岁用外,其余尽数官为收买,若卖与人者,茶园入官。敕谕守把人员,若不严守,纵放私茶出境。处以极刑,家迁化外。说事人同罪,贩卖人处斩妻小入官。”朝中没有了太子朱标,朱元璋的刑法也恢复成原先的狠辣,因此除了生性仁厚的太子朱标之外,朝中没有一个大臣,敢因为觉得朱元璋的手段太过激烈。刑法太过无情而反驳与他。

    郁新俯身应诺:“臣谨遵圣谕。”

    “郁卿,私茶一事,除此之外,爱卿还有其他之事禀报没有?”朱元璋又问道。

    户部尚书郁新顿时脸色一僵硬,眼神不由自主地向欧阳伦偷偷看了一眼。旋即收回,想起了昨夜安庆公主忽然跑到自己府上说地那些话,心中左右为难,好片刻之后,这才无奈地向朱元璋应道。“启禀殿下,臣自圣上重申严禁私茶出境以来,每月均派出四人。巡视碉门、黎、雅以及其他一些关卡,迄今为止,已督察处置私茶出境案件百余起,收缴私茶七万余斤,斩杀二千斤以上私茶出境案犯四十人,关押流放者一百零四人,关隘小吏不察并受贿舞弊者斩首七人,鞭鞑读职官吏数十人……臣今日朝后。会折成奏章,呈奏皇上御览。”他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该说的说,不该说的,还是不能说啊。

    “好了。朕知道了,你且退下!”对与郁新说了半天。却完全避开了欧阳伦不提地行为,朱元璋虽怒却也忍了,同时对郁新也大失所望,因此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力,郁新都没有再得到朱元璋委以重任了。

    “是!”郁新默默退下!

    朱元璋眼神在众人身上扫过,毕竟在场的大臣们,都知道最近发生的这件惊天大案,因此,刚才朱元璋意有所指的询问自然令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因此某些被安庆公主警告过的大臣们,在接触到朱元璋的眼神之后,都下意识地低下了脑袋,不敢正视朱元璋。

    “一个个全都是官官相护!”朱元璋暗骂,心中也愈发地恚怒,暗想还是子风好,直言不讳,敢作敢为,哪像朝中地这班老手机站..油条,个个狡猾如狐,两面三刀,圆滑不堪,只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或者是抱着谁也不得罪的心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哼!朕给你们荣华富贵,你们却是这般为朕办事,真是混账东西,混账东西!

    “欧阳伦!”朱元璋干脆直接就拔高了声音,向群臣队伍中,一直有些躲躲闪闪的那个人影叫道。而且不像之前开口称呼兵部尚书或户部尚书那般,为“什么什么爱卿”,这一次,朱元璋是在大殿之上,直呼欧阳伦的名字。

    “臣……臣在!”欧阳伦连忙出列,然而双腿微微地发颤,却已经很明显地暴露了他心中地恐惧,显然朱元璋态度忽然地转变,给他带了了很大的惊吓!

    “欧阳伦,朕这遣你押送粮草入蜀,情形如何,具实奏来。”朱元璋眯起了眼睛。

    “儿臣……儿臣奉旨巡视送粮入蜀,夙夜奔波,不敢有丝毫懈怠,在不到一个月地日子里,便马不停蹄地到了成都府,一到成都,儿臣……拜谒蜀王,恰太子殿下也驾临成都,于是臣又在成都府多停留了两日,却不料身染恶疾,大夫言儿臣这是水土不服引起的病变,因此儿臣不得不先自返京,请父皇恕罪!”言罢,欧阳伦就在殿上,直直跪下。

    朱元璋见那欧阳伦完全是死不悔改地模样,心中一阵悲哀,好,好,好,欧阳伦,既然你连朕给你的最后一个机会都自己舍弃了,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怪不得朕了!

    “昨日朕已经说过,这一点,朕不怪你,你起来吧!”朱元璋淡淡地说道。

    “谢父皇恩典!”欧阳伦谢恩站起。

    “既然一路没有发生其他地什么事情,那你就退下吧!”朱元璋对欧阳伦说道。

    欧阳伦大松了一口气,连忙退了回去。

    “朕今日,要宣布一件事情!”朱元璋忽然开口说道。

    群臣侧耳倾听。

    “朕,今次,除了派遣太子代朕西巡之外,实际上还私下中派遣了另一人在暗中私访!相信各位爱卿,现在都应该知晓了那人是谁了吧?”朱元璋观察着众人的神色,说道。

    一时间堂下众生百态,什么样的表情都有,虽然多少也透过那件案情。猜测出了刘子风的身份,但是亲口从朱元璋口中听到之后的感觉,却是完全不同的,朱元璋将众人的表情,一一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他深吸了一口气,忽然开口叫道。“聂庆童!”

    “老奴在!”聂庆童垂首。

    “拟旨,八百里快骑,传太子与刘子风,速速进宫见驾!”朱元璋一字一句地说道。心中有了决定了他,忽然有了一丝解脱的感觉。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虽然一切矛头都指向了欧阳伦,但是朱元璋却需要亲眼看到切实地证据能够完全确信!

    “遵旨”聂庆童拖长了声音应道。

    很快地,这幅圣旨就已经写好了。

    朱元璋看了看群臣,见众人沉默不语。心中也有些烦躁,他向聂庆童施了个眼神,后者会意。立刻向前踏了一步,高声喧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群臣依旧沉默。

    于是朱元璋站起,直接就绕过龙椅,向后殿行去。群臣顿时再次齐刷刷地跪下,三呼万岁,恭送老朱退朝……

    “公主。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啊!”一回到公主府,欧阳伦就控制不住大声叫道。

    在这种时刻,安庆公主居然还有闲情雅致在前厅修剪盆栽,见到欧阳伦惊慌失措地跑了进来。忍不住微微蹙起娥眉,不悦地说道。“注意仪态,堂堂粉侯驸马,却如此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公主,父皇他,父皇他……”欧阳伦正要说话,却被那安庆公主拿眼睛一瞪,拉着他就往卧房处行去,口中更是责骂道,“难道你忘记了么?府上或许有宫中的耳目!”

    “是,是!”欧阳伦立刻惊觉,直到走进卧房之前,不再开口说一句话。

    “说吧,到底怎么了?”将门窗关好之后,安庆公主拉着欧阳伦在床边坐下。

    “是这样的,公主,今日早朝之时,父皇他竟然三番两次地试探朝臣,幸好昨夜公主未雨绸缪,随意那些被询问到的大臣们,倒也守口如瓶。”欧阳伦说道。

    安庆公主哼了一声,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神色,道,“六部三司地那些人,倒也算是识趣!”

    “只是看父皇的态度,却显然不会善罢甘休地样子。”然而不等安庆公主得意完毕,欧阳伦话锋就一转,说道,“公主,最后父皇他竟然还下旨,要传召太子与刘子风共同返京。公主,要是太子殿下真的带回了什么切实的证据,那样的话,我……我……”欧阳伦越想越怕,话都说不完全了。

    “镇定,镇定!”安庆公主还是用那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盯着欧阳伦,嗔道,“这有何难,我们只需在皇兄抵达京师之前,提早见到他,本宫自然有把握说服于他,本宫地这个皇兄,本宫是最了解的,他耳根子很软的,绝对不可能为难本宫这个亲妹子的!”安庆公主自信十足地说道。

    “提早见到太子殿下?”欧阳伦一愣,说道,“公主,你是说……?”

    “不错,你现在就派人,全程打探好皇兄归程的一切情况,从成都回来,他地驾定然会路过凤阳府,届时本宫就以前往凤阳府探望怀庆公电脑站..主为由,提早几日抵达凤阳,那自然不就可以见到皇兄了!?”安庆公主不以为意地说道。

    “如此一切就全靠公主您了……”欧阳伦稍稍放下了心来。

    “你呀你,终究成不了什么大事!”对于欧阳伦遇事慌张的性格,安庆公主真的是十分不满意,因此忍不住就责骂道。

    欧阳伦沉默不语,一副很老实受教地模样。

    “还呆在这里做什么?”安庆公主气道。

    “啊?”欧阳伦一愣!

    “笨蛋,圣旨已经是八百里快骑送出,现在恐怕已经离京数十里了,你还不快也派些探子,速速跟去,对于太子的行程,我们要了解的一清二楚!”安庆公主说道。

    “是是是,公主说的是!”欧阳伦转身就往外跑。

    “等等!”欧阳伦才跑到门口,却又不被安庆公主叫住了。

    “夫人还有何事?”欧阳伦媚笑道,为了讨好安庆公主,他连“公主”都不叫了,而是亲昵地称呼安庆公主为“夫人”了。

    “是这样的,探子一事安排好了之后,你还需去办另一件事情!”安庆公主说道。

    “夫人请讲,为夫洗耳恭听!”欧阳伦回到了安庆公主的身边坐下。

    “是有关六部三司那些人的事情,本宫昨夜虽然对他们施了威,震慑住了他们,让他们不敢在父皇面前胡言乱语,但是仅仅这样,却有些不妥当,今日,应该轮到你上门,对他们展开怀柔政策,施予以利,这才会更加稳妥一些!”安庆公主说道。

    “哈哈,”欧阳伦忍不住笑了笑道,“夫人妙计,你我夫妻,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双剑合壁,恩威并施,此事定然能够逢凶化吉啊!”

    “好了,少贫!快去办事吧!”安庆公主娇嗔地拍了一下欧阳伦。

    后者心怀大快之下,忍不住在安庆公主娇嫩地脸蛋上,重重地亲了一口,调笑道,“是,我的公主大人……”

    刘府中!

    坐立不安地刘三吾,在早朝回到了刘府之后,就神色忧愁,绕着前厅不断地来回走动。

    “老爷,你歇歇吧!您都这样绕了快一个时辰,绕的妾身都有些头晕脑胀了!”坐在一旁的刘老夫人关切地说道。

    “唉……”刘三吾终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坐下,端起茶杯,轻轻啜了一口茶水道,“夫人,这一次,我们那不知天高地厚的风儿,恐怕真的是惹下了天大地麻烦了?”

    “啊?什么?老爷你说什么?”刘老夫人一听,连忙将手中的摇扇放下,抓着刘三吾地衣袖问道,“您刚才说风儿他怎么了?”深居刘府,大门不出的刘老夫人,自然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是风儿这一次居然……呃……算了,妇道人家,知道那么多做什么,徒惹烦忧!”下意识要说出口来的刘三吾赶忙打住不语。

    “怎么能不担忧,老爷,你话怎么能说一半啊,那时候风儿啊,妾身唯一的孙儿啊!老爷,你快告诉妾身吧!”刘老夫人急了。

    刘三吾摇摇头,不肯开口。

    “难道风儿真的又惹祸了?对了,老爷,这段时间一来,竟然已经稍有官员上门做客,难不成这也于风儿有关吗?”刘老夫人心思细腻,很快地就将最近发生的一些反常现象联系在了一起,要知道,自从刘子风受理了李善长一案,受到朱元璋重用之后,他刘府的客人,就络绎不绝,连大门的门槛,差点被人踏破了,然而最近一段时间,这种情况忽然消失了,刘府重新变成了原来的那种冷清。

    “好了,你就别问那么多了,恩,老夫要赶紧修书一份,派人送去给风儿才是!”刘三吾忽然站起,转身向书房行去。

    “不行,老爷,你快告诉妾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不甘心的刘老夫人连忙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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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那件事你听说了没有?”背部有些驼的食客,在酒酣耳热之后,会让拉着身边的朋友问道。

    被问之人是个干瘦矮子,只见那矮子一愣,问道,“驼九,你说的是什么事情?”

    “就是那件啊!”驼九带着些醉意地叫道,“最近各地不是有大量官员被捕,据说全都是因为私茶一事,而且我听说,这件事幕后主使,就是那安庆公主的驸马,欧阳伦!”

    “呀呀!驼九,你小声点!”干瘦矮子吃了一惊,连忙伸手拍了驼九一下,道,“你疯了吗?这种事情,也敢这么大声议论!?”

    “切——”驼九嗤了一声道,“那些狗官干做?老子还不敢说么?章有,你胆子也太小了吧?”

    矮子章有被驼九这样一激,顿时酒气上涌,怒道,“谁胆子小!驼九,你太看不起人了吧?!”

    “嘿嘿……”驼九一个劲地干笑。

    “这件事情,我也听说了!”这时邻座的一个白面书生模样的人,忽然插口,“驼九爷,我听说,将那些官员抓起来的人,是当朝翰林院大学士,刘三吾,刘大人的孙子刘子风,啧啧,也不知道这刘子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居然连天子娇客,安庆公主的驸马都敢动。正是胆大包天啊!”

    几个人肆无忌惮地交谈声。显然引起了周边一些人的谈性。

    这时又有人插嘴道。“堂堂驸马爷,又岂会做这种知法犯法之事?依我看,八成是那个刘子风犯了什么失心疯。捕风捉影罢了。”

    “混蛋!”此人话语一出,就见堂上一个黑脸汉子,猛地站了起来,冲到了说话人地面前,一把扯住了他地衣服,将他直接提了起来道。“刘子风刘大人,是为我们百姓出头,不畏强权的青天大老爷,又岂能容你这小子在这里乱嚼舌根子,胡乱诋毁于他?”

    被抓之人顿时下了一大跳,见那黑脸汉字凶神恶煞,心中惊颤,连忙陪笑道。“大哥莫怪,大哥莫怪,小人不小心说错话了,你就当小人是个屁。放了吧!”

    “扑哧……”酒楼墙角附近某个座位上一个美貌少女一听这话,终于忍不住掩嘴笑了出来。这不正是那,又是谁?

    而陪在她身旁的,正是一脸苦笑地刘子风。

    刘子风伤情地恢复速度,完全出乎了御医葛尚的意料,他原本认为,在自己名闻天下的针灸帮助下,刘子风至多只要二十多天就能够让刘子风康复,然而,现在不过才过了十天时间,刘子风居然已经是生龙活虎,即使伤势没有完全恢复,但是至少也好了七成左右。

    在李府的这十来天时间,也时候刘子风最苦闷的时间,他几乎每天就被按在床上,强行要求他躺着修养,今天好不容易说服了,二人这才在刘子风入住李府之后,第一次出门。

    两人在街上闲逛了一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