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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灼华第51部分阅读(1/2)

    的好!再说现在房子、铺子都看得差不多了,一出去黄嬷嬷就能居住,也能管着。

    黄嬷嬷看着倒比爱羊本人还要生气,严厉地望向石绣:“规矩都白学了,怎么对姑娘说话呢?”

    爱羊笑了一笑:“不碍。”她对黄嬷嬷说:“嬷嬷,以后一个人在外面要多加小心,有什么困难的事就来找我。”

    黄嬷嬷叹了一口气,虽说理解姑娘这样一定有苦衷的,但是当自己真的要离开时还是忍不住有些愤懑与不舍:“姑娘也要保重身体!”

    爱羊忽然对众人说:“你们都先出去,我要和黄嬷嬷说两句话。”

    几人便知这是要说悄悄话了,默契而有秩序地退了出去。在出去之前,爱羊给金珠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不动声色地点点头。

    黄嬷嬷在旁看见,不由奇怪,待众人都出去了,才问:“姑娘要金珠做什么?”

    爱羊一愣,笑道:“倒是让嬷嬷看见了,其实没什么,只是我想跟您所说田产房子的事,不想让阿十听见。”

    见果然如自己猜想的一样,黄嬷嬷皱了眉头,沉声:“姑娘到底要做什么?”

    爱羊眨眨眼睛,调皮地笑道:“我没做什么啊,只是顺势而为。”她见黄嬷嬷的神情很不好,郑重解释道:“嬷嬷。如今府中危机四伏,我早就想着什么时候能让您出去,避开这个漩涡。恰好有这个机会,我自然毫不犹豫地就做了。说起来,”她偏了脑袋,得意地说:“李爱兰可是帮我的大忙。”

    黄嬷嬷的眉愈发皱得深了:“姑娘是说——”

    “我的意思是您得平平安安的,在我有能力保护您之前,您必须得离开,而且是不引人注意地离开!”

    黄嬷嬷苦笑:“是啊,这次可真是不因注意。”她的话中满含了讽刺。

    整个京城很快就知道她黄氏因为牵连到全哥儿事件而被撵出李府。还不知有多少难听的话呢。这些她都不在乎,她在意的是姑娘:“姑娘。您身边可信任的人本身就少,这若我再出去了,愈发没个得用的人了。”

    爱羊摆手制止她继续说下去:“嬷嬷,我现在有金珠、画菊、石绣和苏木,她们的性情你也是知道的。值得我信任。嬷嬷就不必担心了!”

    黄嬷嬷瞪了她一眼:“我能不担心吗?姑娘一个在这里受苦,还有杨姨娘也没出来。身子还不知怎样呢,我岂能独自离开?”说着,她便带了哭腔,有些悲伤起来。

    爱羊叹一口气,自怀中拿出一个荷包递给她:“所以嬷嬷才更要出去帮我管着这些。”她示意黄嬷嬷打开来看:“这房子、田产都买下来了,全等着一个主事人呢!杨姨娘的事您放心,我一定会让她出来好好养病的。她们逼迫我赶走了您……”泪水在她眼眶里打转:“我一定要报复回去的。”

    黄嬷嬷担忧地望着她:“姑娘一定要万分小心才是。”

    爱羊点头:“这房契、田契嬷嬷一定要收好,等杨姨娘也平安出去了,让她住的舒舒服服的,好不好?”

    黄嬷嬷大吃一惊:“姑娘也想让杨姨娘出府?”她原想说行不通的,但看到爱羊脸上坚定的神情。那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爱羊懂她的意思,但是……她笑了笑:“嬷嬷。杨姨娘不能留在府中。现下她被禁足了,还无大碍,但若是以后出来了,别人一定会拿她来对付我的,我不能让她处在危险之中。再说,姨娘身子差,正该到清静的庄子上休养休养。”

    黄嬷嬷悄悄去看了一下,最终确定了郊外山上的那处房子,说是清净美丽,姑娘一定会喜欢。

    “这里是二千两银子。”爱羊把另一个小荷包递给她:“过两日若铺子也得了,就该寻摸着营生了,还有地里都得雇佣长工,山上也得找几个丫头小子,这需要钱的地方多着呢。嬷嬷可千万不要跟我推辞。”

    黄嬷嬷地眉舒展了一些,不放心地问:“姑娘还剩多少?老奴只拿一千就行了……”

    但爱羊忙接口说道:“那怎么行?我就怕嬷嬷推辞这才特意给的少了些,再说了这又不是给您的,只是让您帮着我管管事情。”她笑得甚是甜蜜:“嬷嬷若真过意不去,就经营好田产与铺子,让利儿回来一些,咱们就又有钱了。”

    也是这个理儿,黄嬷嬷遂不再推辞,将荷包收了起来。

    “还有一事……”爱羊有些迟疑地说,像是有什么事情 不好开口一样。

    黄嬷嬷不解:“姑娘要说什么?”

    爱羊拉着黄嬷嬷地手臂,微晃了两下,就像是以往撒娇时做的一样:“嬷嬷一个人孤身在外,也没个一男半女,倒不如……”

    黄嬷嬷困惑地听着。

    爱羊试探性地问:“嬷嬷觉得楠木怎么样?”

    黄嬷嬷下意识地点头:“挺好的,那爽利性子我喜欢。”

    爱羊便笑道:“不如让楠木做您的闺女?”她怕黄嬷嬷不同意似的,急急解释道:“她父母都不在了,又与婶子一家处的不好,给您做女儿最合适!您又喜欢她,她也喜欢你,依我看,是多好的事啊!”她眼睛发亮地看着黄嬷嬷,就等着她的同意了。

    黄嬷嬷叹口气,又是感动又是无奈地说:“姑娘真心为我好我知道,但是人家楠木有弟弟,怎么会同意呢?”椴木是要传递香火的,怎么会认他人做儿子?

    爱羊笑眯眯地说:“这个我也早就想好了,嬷嬷不用担心椴木,您只收楠木做女儿就成,椴木仍旧跟着他姐姐,这不就两全其美了?”

    若只是这样,黄嬷嬷的心动了,她本人就十分喜欢楠木,又可怜她早早失去双亲,还要管弟弟,也是苦瓢子一个!这一旦认了女儿,那可就与原先大大不一样了……

    爱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终于说通了。楠木的为人她相信,是个重情的,以后即使自己不在了,她也一定会替自己照顾好嬷嬷,还有那些田产什么的,也足够使她们一生无忧了!

    她笑着笑着,却忽然觉得喉头被什么堵住了似的,滚烫的东西慢慢模糊了双眼,她突然紧抱住黄嬷嬷,颤着声说:“嬷嬷,我舍不得你。”

    黄嬷嬷也满心忧楚,但又不忍心姑娘哭泣,便强笑着说:“刚是谁振振有词地说我应该出府的理由,现在怎么又哭鼻子了?没出息!”

    爱羊抱着她的胳膊,含泪而笑。

    待把一切都收拾好后,黄嬷嬷又专门与画菊告了别,这才准备出府。

    爱羊在旁忧伤地看着她,她刚已经细细嘱咐道,一旦出府,二人便不能再随意见面了,以免得阿十与旁人把注意力放在黄嬷嬷身上。现在她们最需要的就是低调……

    桐烟已经着手准备让楠木姐弟悄悄离开别院了,只希望到时一切顺利。

    爱羊在黄嬷嬷离开后很是消沉了两日,做什么都是淡淡的,提不起精神,金珠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但是还未等她想出什么好的法子来转移姑娘的注意力,就有一件事出乎意料地发生了。

    黄嬷嬷走的第二日早上,爱羊派石纹去给老太太送上一些自己绣的东西,但没想到石纹不知怎么的冲撞了老太太,老太太一气之下要把她卖出去。

    在众人都未反应过来,尤其是石绣一家还没来得及求情的时候,石纹已经被人贩子带走,不知卖到哪里了。

    石绣听闻,几欲没哭死过去。

    金珠望了爱羊一眼,后者表情平静,不苟言笑,丝毫看不出她在想什么。昨日姑娘突然让自己去告诉老太太说石纹知道杨姨娘是被大太太强行堕了胎的,当时她就知道姑娘要对付石纹了,而且是借刀杀人。果不其然,今天老太太就干净利落地把石纹给卖了出去……

    姑娘到底想做什么,又是什么样的想法?现在她是越来越看不透了。

    居然院的人接二连三被撵出了府,顿时人人自危起来,生怕自己就是那倒霉的下一位。而李府其他地方的人却各有思量,有认为老太太要对付五姑娘的,有认为四姑娘占了上风的,也有认为五姑娘逍遥自在的日子快结束了……反正五花八门,说什么的都有。

    对于这一切,爱羊都不给与理会。现在,在经过两日的沉寂之后,她正在梳妆打扮,准备去赴公主府的宴会。

    这次李府只去三个姑娘,李爱善仍在禁足期,自然不能去。而李爱兰,爱羊原本以为她会留下来照看全哥儿呢,毕竟全哥儿一场大病过后,身子还非常虚弱,身边离不了人。

    在二门处碰到爱兰,见她穿的雍容华贵,十分漂亮,爱羊便知她是要去做什么——看来在李爱兰心中,亲弟弟也没有自己的婚姻大事重要!

    她暗暗冷笑。(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 公主府(一)

    李爱兰对于她能借着君易清的势而逃出毒药事件的惩罚非常生气,见到她便露出冷冷的笑容,嘲弄地问:“我还以为黄嬷嬷不在五妹妹身边,你就连去宴会也不会梳妆打扮了呢!倒是出乎我的预料。”

    爱羊淡淡一笑:“幸好我身边还有太太特意送的金珠。”

    她又在讽刺大太太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金珠那样能干的一个人现在投靠了她。爱兰气地重重喘息一下,继而道:“怪不得五妹妹离不开黄嬷嬷,你衣衫上的宝石都是她花钱买的吧。啧啧,怪不得你要把她当作母亲来看待呢,只要有银子就是娘,是也不是?”

    爱羊瞟了眼自己身上的藏青色衣衫,淡淡道:“这是祖母特意做的,怎么,难道四姐姐没有吗?”她佯装好奇地看着爱兰的穿着:“但是四姐姐穿的也很漂亮啊!”

    爱兰冷哼一声,她这身衣裳的确是老太太一起做的,但若是以前自己的必定是四姐妹中的头一份,爱善、爱羡她们的定没有自己的抢眼,可是,现在老太太一视同仁,尤其是特别重视爱羊,这让贵为嫡女的她怎么也烟不下这口气。

    “老太太一视同仁。”爱羊笑了一下,转身上了自己的马车。

    爱善不去,爱羡便与爱兰同乘一辆,而自己也就难得的独自坐那辆小马车,这也算是一种小小的实惠吧,爱羊苦笑。

    路途很顺利,但是在快到公主府那条街上的时候,爱羊遇到了欧阳仁哲。

    应该说是他看见了李府的马车,主动过来打招呼,爱羊微掀起帘子看向他,他依然云淡风轻的模样。穿着一身青色长袍,头上戴着一根玉簪,人淡似影,让人感觉到他根本不是去参加闹哄哄的宴会,而是处于高山流水上一般,宛若隐士。

    爱羊想起七国争雄的那个时代,或许她曾经的哥哥应该属于那时的人。

    “很漂亮。”欧阳仁哲淡淡夸奖道。

    爱羊微微颔首,表示谢意。

    他便忽道:“你听说了吗?”

    爱羊不解地眨了眨眼睛。

    欧阳仁哲专注地注视着她:“这一次战争失败了……”

    爱羊愣神,但随即明白过来,惊讶地张大眼睛:“君易清……哦。不,世子爷打了败仗?”

    欧阳仁哲点头。可又稍显疑惑:“我以为你得到消息了……”

    爱羊立即扭头看向身后的阿什,后者心虚地露出一丝讨好的笑。

    这么说是真的了,爱羊不知自己心中是什么滋味。君易清一向孤傲,又自视甚高,如今突然打了败仗。也不知他是不是感到懊恼生气?

    “消息已经传过来了,圣上在朝堂上很生气。已经派了绥远大将军前去协助!”欧阳仁哲继续说道。

    “是以什么身份去的?”爱羊小心地问:“这是什么时候事?”

    欧阳仁哲挑了挑眉:“昨日早朝,你身边能人奇士那么多,怎么消息这么闭塞?”他完全是出于好奇,没有鄙视的意思。

    爱羊不好意思地解释道:“这两日我那里比较忙,也不怎么关注外面。”她瞪了一眼阿十,即使如此,但阿十应该告诉自己的。

    阿十吐吐舌头。别开眼:“姑娘哪有心情听这些!”

    爱羊张嘴想要反驳,可一想到这两日自己的心情,也只得闭了嘴。阿十说的对,她虽说当时干脆利落地让黄嬷嬷离府了,但哪想到后来她会那么难受。不管做什么都会想到黄嬷嬷的身影。

    她想,黄嬷嬷已经以自己慈爱的一颗心赢得了她的充分信任。她对她。的确有对母亲的感情!

    欧阳仁哲关切地问:“贵府中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爱羊摇头,低声:“没什么大事。”她想起了什么,开玩笑似的说:“你不是一直很关注李府的吗?”她的意思是你不是一直都在派人监视我吗?

    欧阳仁哲笑了:“我这几日也在忙。”

    爱羊点头,看他的神情,难道他是在帮着君易清解决烂摊子吗?可是,她又想到以前听过的一些事,又不确定起来,欧阳仁哲现在与君易清的关系貌似有些僵硬。

    “咱们过去吧?”仁哲道。

    爱羊欣然应允。

    他们来的不早不晚,当到达公主府的时候,门外正挤满了前来做客的人,全是京城的达官显贵。他们看到爱羊竟然与欧阳世子一同前来,很是惊讶,有几个耐不住的便在一旁窃窃私语。

    爱羊与仁哲都没有理会,径自往里走着,他们在丫鬟的带领下来到了爱羊那次去过的花园。

    阿十一直在暗中观察他们两个,那眼神让爱羊很不舒服——就好像她与仁哲之间有什么似的。

    欧阳仁哲看到了熟人,与爱羊打了声招呼,便过去了。爱羊转身看向阿十,没好气地问:“干嘛那样看着我?”

    金珠笑了一笑。

    阿十立即摇头:“没什么。”

    爱羊眯起眼睛打量着她,阿十被看的全身发毛,只好不解地问:“欧阳世子为什么对姑娘的态度如此与众不同,姑娘也是?”

    爱羊偏了脑袋:“是吗?我怎么没感觉?”

    阿十越过她,自己朝前走去:“姑娘就瞒着我吧,总有一天我会发现的。”她看着有些生气,爱羊不确定这里面是不是有更深的一层含义。她看向金珠,后者悄声道:“她那日已经怀疑我为什么要特意把她从姑娘身边叫开,奴婢想她可能是知道姑娘要支开她的!”

    爱羊望着阿十的背影,她虽然为瞒着阿十这些事情有点不安,但是她不信任阿十,即使在内心中她觉得阿十就像是她另一个姐妹,可以信任、毫无顾忌可以交谈任何事情的那种。

    “姑娘,是五表少爷。”金珠望着另一个方向。

    爱羊亦望过去,待看到胡思孝与君易锦想谈甚欢时,她径自走了过去。

    金珠吓了一跳,忙跟在身后低声喊:“姑娘……”

    爱羊充耳不闻。她来到胡思孝身边,露出一个勉强的笑,便直直地说:“我可以和你谈谈吗?”

    胡思孝与君易锦都略带惊讶,然后前者很爽快地应了声“好啊”,他扭头对君易锦点头:“我先过去一下。”

    君易锦无所谓地摆摆手,看着二人走远。

    爱羊回头望了一下,他看过来的目光幽暗深远,像是在沉思什么。他察觉到爱羊注视的目光,便儒雅地露出一个微笑,转身与身边的人交谈。

    爱羊与胡思孝来到一个角落里,见四周没有人,胡思孝笑着问她:“怎么,决定了?”

    金珠远远站着给二人望风,爱羊定睛直视着胡思孝:“我该感到担心吗?”

    胡思孝挑挑双眉:“担心我在拐卖你?”

    爱羊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看起来的确是的。”

    胡思孝收起了笑,谨慎地看着她。

    爱羊望着仍在原地与他人交谈的君易锦,低声:“你与汝君王为什么一定要我出京?”

    胡思孝一下子变得冰冷至极,有那么一刻,他冷漠的样子与欧阳仁哲很相似。

    爱羊默默看着他,眼睛一眨也不会咋。

    “你都知道了?”半晌,胡思孝忽叹了一口气,问。

    爱羊冷声:“除了你是为了林家的那个宝库来接近我和你与君易锦策划者想要我出京这两件事,我什么也不知道!

    胡思孝冷冷地看着她:“你想起来了?”

    爱羊嘲弄一笑:“是我太傻,竟然真的认为你是因为什么血亲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