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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灼华第45部分阅读(1/2)

    在思考。

    黄嬷嬷在旁瞅见,走到她身边,疑惑:“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阿十回过神来,忙摇头:“没事。”她急急地走开了。

    黄嬷嬷不解地望着她的背影,一转开视线,徐师傅就已经进了院子,忙笑着迎上去:“师傅过来了,快屋里请。”

    徐氏淡淡点头,便抬脚走过了她,向绣房走去。

    相处了一段时间,黄嬷嬷或多或少知道她的脾气,知是个孤傲脾气古怪的,也不在意,起身忙其他的事情了。

    见徐氏进来,爱羊忙起身迎接:“学生见过师傅。”(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上风

    徐氏点点头:“坐吧。”她看到桌子上放着的那些图稿,便伸手拿过来问:“这是你准备雕刻的?”

    爱羊紧张地望了一眼那张底下写有小字的纸,心不在焉地回答:“是啊,师傅觉得怎么样?”

    徐氏眯了眯眼睛,摇头:“没有显示出你的灵气,这些太普通了。”

    爱羊也深有同感,或许是枫树火红的颜色太亮丽的缘故,她画的枫树或多或少都有着一丝单板与不协调。

    徐氏仔细翻着那一张张的画稿,沉吟着:“这张这里高了一些,这张风枫叶又密了些,但是这一张……”她皱了眉头:“这一张又疏了,显得空旷!颜色倒还可以,这种深沉的火红色倒是很难见的,若是能雕刻出来再配着木的那种特有的沉重肯定会非常漂亮!”她终于肯定了一点,抬头对爱羊赞道:“你对颜色很敏感,很有自己的体会。”

    这是她很早就发觉的。

    爱羊温婉一笑,叹了口气:“这枫树果然难刻得很。”

    “慢慢来,多去观察一下实物,想必会有很大收获。”徐氏鼓励道。越来越多的接触,她倒真爱惜起爱羊的才华来,尤其是在木雕上的那种才气,常让她有种如获至宝的感觉。

    爱羊突想起一件事来,忙问:“师傅现下是在哪里做木工师傅?”

    徐氏微挑了双眉,却爽快地答道:“当初就是不想再早晚待在作坊里,这才决定要来贵府当师傅的。”

    爱羊了然点头。

    午饭时徐氏便告退了,爱羊见旁边有阿十在,便不欲多说,只安静地吃过饭,便又去荣远堂探望老太太。

    还未到跟前。丽妍正站在正屋门外,看见她便忙摆摆手,嘱咐了一下身边的丫头,率先走了过来。

    不知是不是错觉,爱羊似乎听到屋里传来老太太一生压低的严厉的呵斥。

    她挑了挑双眉,已经开始了吗?

    “丽妍姐姐。”她恭敬地施了一礼。

    丽妍笑着扶起她:“五妹妹太客气了,快起来。”她热情地问:“午饭可吃过了?”

    爱羊温婉地笑着:“就是吃了饭才来的,原是想来给老太太请安的,但似乎有事?”她朝正屋那里望了望,屋里的动静更大了。老太太似乎气急了。恨拍了一下桌子:“她敢!”

    丽妍尴尬地望着她。

    爱羊主动说:“既然如此,那我倒来得不巧了。我先回去了。”

    丽妍看着像是松了一口气,忙带着歉意道:“五妹妹先回去,等晚上我亲去请你。”

    爱羊笑着:“那可不敢当,我闲了再来就是!还请姐姐多劝劝老太太千万保重身体,万莫生太大的气。”

    丽妍点点头:“这我知道。我送你出去吧。”

    爱羊笑道:“姐姐还是在这里伺候着,莫非我连门口在哪儿也不认得不成?”

    但丽妍悄悄朝她使了个眼色。爱羊下面的拒绝就没说出来,只道:“那就有劳丽妍姐姐了。”

    出了院子,二人走在前面,金珠在后远远跟着,瞅了瞅四周,丽妍悄悄说道:“刚老太太让人去问大太太十月十六我们姐妹穿什么衣物,可用另做不成?大太太便回说以前做的都还没穿完呢。哪用得着特做。又说现在府内钱财紧张,大老爷下年又想往上升一升呢,需要大把的银子用,有的地方该省还是要省,莫要浪费了!”她顿了顿。小心观察了一下爱羊的表情,这才道:“是潘妈妈去的。她回来一禀告,老太太便动了大气!”

    爱羊装作惊讶的神色:“太太竟然这么说?”她叹了一口气:“怪不得老太太生气,她原是体恤孙女儿们的心,倒是让太太给误会了!也不知老爷怎么说的?”她问。

    丽妍摇摇头:“老爷不在府中。”

    爱羊便道:“这是老爷不在府里,若是在,老太太越发伤心了!不过做几件衣服而已,大太太心思细腻,想得长远,却也没顾上老太太的心。老爷在了还不是左右为难!”

    她说的含糊,丽妍却眼睛一亮,明白了她话中的深意。

    是啊,现下老太太只顾被大太太奚落而生气,却也没想到以哭示软!

    她急急拉了爱羊的双手道:“多谢五妹妹提醒。”她这次的感激倒多少带了真心,原本她把这件事告诉爱羊是想着要还一个人情的,但没想到爱羊竟然有给出了一个这么好的主意。

    爱羊依旧淡淡笑着:“老太太刚刚来到府里,万事不习惯还是有的,老爷是孝子,怎么着也要帮着改善改善才是。”

    丽妍眼中的光芒更亮,再三谢了爱羊才转身回去。

    金珠来到爱羊身边:“姑娘,这么早就表明立场是不是太冒险了?”

    爱羊清冷一笑:“难道你还指望我去投靠老爷太太不成?你也看到了他们望我的眼神,恨不得生吃了我呢!”

    金珠也知她说的情况,不由叹口气:“这府里快呆不下去了,老太太也不知是个什么意思呢?”

    爱羊眯起眼睛远远望着荣远堂,在它的后面,有一座小小的建筑隐约自树木中冒出来,那就是杨姨娘所在的素月斋。

    既然老太太因处在与大太太夺权的关键时期,不愿插手杨姨娘的事,害怕节外生枝,那么她就帮助她夺权,要想让杨姨娘安全地出来并平静地度过余下的一声,大太太非得被彻底逗垮才行,她的子女也都是障碍!

    晚上芜菁院的花婆子便给黄嬷嬷传来消息,老爷在酉时三刻刚回府,老太太就让人把他叫了过去。回来后大老爷的脸色很不好,先是训斥一番大太太目无尊长,又让她把管理后宅的事情分出一半来让老太太帮着管,不至于让老太太就连做衣服这样的小事也做不得主!

    大太太一听这话就哭闹起来,说老太太想夺她的权,做衣服的事情只是个试探,大老爷是受了老太太的哄骗。

    她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就惹怒了大老爷,他严厉斥责大太太想挑拨他们母子的关系,还说什么原来老太太自来到府中便一直饱受虐待,下人态度不恭,几个子女态度也不热络,他责令大太太先禁足一个月,等老太太与孙女儿、孙子的感情融洽了再出来!

    大太太几欲没昏死过去。

    黄嬷嬷是笑着将这些话转告爱羊的,脸上的得意与幸灾乐祸怎么掩都掩饰不住。

    爱羊忍住笑问:“那花婆子嬷嬷怎么打发的?”

    黄嬷嬷一拍大腿:“我办事姑娘还不放心,早就给了一个沉甸甸的小元宝,足有二十两银子呢,够她两年的月银了。她笑得跟朵花似的!”

    爱羊指着她的脸咯咯笑着:“嬷嬷现在也像朵花儿了。”

    黄嬷嬷嗔瞪她一眼:“姑娘越发会拿老奴取笑了。”

    爱羊好奇地问:“大太太被禁足,四姐姐就没去求情?”一般上只要是府中的事,爱兰哪次不是赶紧参上两脚,事事插手,怎么这次这么安静。

    石绣凑到爱羊耳边说:“奴婢刚去打听了,四姑娘一大早就出府去了,因为回来的晚没赶上,现下正在自己院里发脾气呢!”

    爱羊诧异:“出府了?去了哪里?”她忽然想起被自己忘了的一事:“上次聚会上她打扮得那么漂亮,可知是去见谁了?”

    石绣咬着唇笑:“可不就是为的这个,听说是去见汝郡王了,今日她回来的时候特别不高兴,好像是被宜卉县主好一阵奚落!”

    爱羊睁大了双眼:“君宜锦?”

    她在脑中搜索了一会儿,不太确定地问:“我好像听人说汝郡王相中了恪靖侯府的欧阳姑娘,两个人关系也挺亲近的!”

    这还是前世的时候,爱羊无意中见到君易锦与欧阳澜在侯府的后花园里一起散步,举动亲密,又特地问了君易清,才知道君易锦对欧阳澜一直都很有好感!

    她那个时候与欧阳澜的关系已经到了不相往来的地步,彼此之间漠不关心,在外聚会上欧阳澜或许还会对爱羊态度温和些,但爱羊绝对不会搭理!她并不知道欧阳澜是怎么与君易锦熟悉起来的!

    其实现在想来,欧阳澜那时在胡府也是同这世爱羊一样的一个存在,父兄对之冷漠、毫不关心,嫡姐蔑视厌恶,若不是因为与玉阳公主扯上了些关系,又在京城中享有盛名,想必就连下人也是敢踩上两脚的!

    而且爱羊刚刚意识到,欧阳澜那些私下对自己做小动作、陷害自己的行为也是有情可原的,当初大概在八九岁的时候,君易清第一次来侯府,她与欧阳澜两个前去拜见,君易清对天生温柔尊贵、笑容恬淡的欧阳澜很有好感,而那时的爱羊——欧阳仁姗却是个典型的假小子,疯疯癫癫、脾气刁蛮、吵闹不休,君易清对她是敬而远之。他以后来侯府时常找欧阳澜玩,不肯理被宠坏了的仁姗。

    那是欧阳澜生平第一次拥有仁姗渴望但却得不到的东西,她很兴奋,在仁姗与父兄面前也稍稍神气了一些,可没想到不久之后君易清就对仁姗大大改观,慢慢与她疏远了,最终也同父兄一样漠视厌恶她!甚至还因为仁姗对她而恶言相向过!(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 另一种忧虑

    爱羊苦笑,站在欧阳澜的角度,自己似乎真的是罪该万死!她夺了欧阳澜嫡女的身份,夺了她高高在上的地位,夺了她的父兄,还夺走了君易清!至始至终,自己才是最最霸道无理、最最阴险狡诈的小人啊——她前世的时候常用这些字眼来称呼欧阳澜!

    她曾经的幸福都是偷来的!

    这个残酷的事实又一次在她脑海中提醒着她!

    “姑娘——”耳边传来石绣疑惑的叫声。

    爱羊一惊,这才知道自己想事情入了神,忙笑道:“汝郡王对四姐姐印象怎么样?”

    石绣一撇嘴:“能怎么样?奴婢见过汝郡王,还不是彬彬有礼的一个人,对谁都是那幅态度!”

    这就是不错了,不然石绣一定会说出更讽刺的字眼。

    爱羊在脑海中细细回想君易锦的一切,因为那个传闻与前世偶然见到的一幕,她对他的印象很不好,甚至还有些害怕。君易清虽然有时也冷酷无情,但却是清明严厉的那种,并不带黑暗;但君易锦身上却总有那种阴鸷阴狠的感觉,让人见了不寒而栗。在爱羊的印象中,君易清对他也是非常忌惮的!

    而李爱兰因为君易清的突然征战而改变了策略,把目光投向君易锦,也不知是大太太还是大老爷的意思?

    “奴婢听说四姑娘好像是奔着汝郡王正妃的位置去的……”石绣在她耳边悄悄说。

    爱羊微微一笑:“正妃啊?”

    黄嬷嬷不屑地说:“她也配?”

    爱羊忙看她一眼,黄嬷嬷笑着转身出去了。

    汝郡王今年已经二十有一了,却仍未婚配,李爱兰有这种想法也是正常的。爱羊倒不觉得她想奔着正妃去的想法有多天高地厚、自不量力,毕竟做正妻是天下每一个女子的美好愿望!像自己这种甘愿做侧妃的还是少见的!

    阿十走了进来,笑着回道:“姑娘。松烟刚回去。”

    爱羊不在意地“哦”了一声,好笑地问:“他现在还生我的气?”

    阿十点头,一本正经的模样:“还得好长时间的气生呢!姑娘指望着他现在就原谅您,期望太高了。”

    爱羊忍不住笑了起来。

    石绣在旁皱眉:“这个松烟脾气也太大了,心眼比针还小,都可以与黄嬷嬷比拼了!”

    爱羊与阿十都笑了起来。

    石绣忙扭头往屋外望望,看有没有黄嬷嬷的影子没。

    因为爱羊把两千两银子给李侧妃留在了那里,石绣后来又笨手笨脚地打坏了一件古董,黄嬷嬷心疼得不行,连续唠叨了好长时间。把一院子的人耳朵都听出茧来了。

    石绣就常用这个来笑话黄嬷嬷心眼小。

    爱羊嗔瞪她一眼:“小心我告诉嬷嬷你又编排她了!”

    石绣小心地吐了吐舌头。

    阿十道:“她才不怕呢,嬷嬷最疼她了。哪里舍得骂她!她有恃无恐着呢!”

    石绣转转眼珠子,飞快奔出了屋子:“我去看看画菊。”

    爱羊望着她欢快的背影笑了:“石绣永远这么活泼开朗。”

    她问阿十:“画菊现在怎样了?昨日我去的时候她脸上的红肿褪了许多!”

    阿十没好气地道:“天天抹着白玉膏,自然好得快了,姑娘快别操心了。”

    爱羊诧异地忘了她一眼:“你有心事?”

    阿十愣了一愣,忙道:“没有啊!”

    爱羊眯起眼睛盯着她。慢慢笑道:“真的?”

    她了解阿十,一般上只有她心中藏事的时候才会不耐烦。说话呛人得很。

    阿十见瞒不过她,只得叹口气,径直问道:“你和桐烟怎么回事?”

    爱羊微微睁大了眼睛。

    阿十怀疑地盯着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爱羊微扬起了下颌:“怎么说?”

    阿十皱着眉:“今天桐烟从你这里出去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就有点不对劲儿,刚松烟来还说桐烟举止有些怪异……”

    爱羊装出好奇的样子问:“怎么怪异了?”

    阿十仔细审视着她脸上的表情,没看出什么明显的破绽,眉头皱得更深了:“似乎桐烟很高兴的样子,就好像发生了千年不遇的好事一般。脸上一直带笑!”

    爱羊装作不甚在意的样子道:“是吗?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是人都会笑,你总不能因为看惯他一直愁眉苦脸的样子,就不许人家高兴一下吧!”

    她鄙夷的语气刺痛了阿十,后者皱皱鼻子。不高兴地说:“我当然不是这种想法!”

    爱羊置若罔闻,随手拿起一本字帖看了起来。

    阿十带着怀疑的神情离开了。转身时爱羊还听到她在小声嘟囔着:“整天就知道看字帖,练字帖……”

    爱羊微微一笑,这还是整天练呢,就不小心把前世的字迹给带了出来,说明还是不熟练!

    嗯,她下定决心,一定还要加倍努力练习才行!

    此时屋子里已经没有人了,爱羊像做贼般小心瞅了瞅四周,这才起身在内室里摸来摸去——她在找胡思孝说的那个密道。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自知道她的院子里可能藏了一条密道时,她就一直在悄悄寻找,而且她没有告诉过任何一人,包括黄嬷嬷。

    她猜测了密道的位置,既然本尊多次出去却没被人发现,那么密道的入口一定设在内室、暖阁这两处——这两个地方除了贴身的丫头,基本没有旁人能够进来。但是她翻遍了床、炕,还有桌几摆放的地方,就连墙上挂着的画也都偷偷取了下来,却一无所获。

    她有些气馁,不由会想是不是胡思孝在诳她!

    但是胡思孝不像这种人啊!

    再一次翻寻无果后,爱羊疲惫地坐在椅子上,有些气恼起来。

    那些会被丫头们打扫、接触的地方肯定不会是入口所在,而易于隐藏的位置又被她全翻了个遍,那么还可能是藏在哪里呢?

    爱羊把目光投到她之前并未在意的柜子那里——里面放着她的衣衫。她走到跟前,蹲下去,试探着碰了一下最里面的木板,接连试了四个之后,就在她有些绝望的时候,突然“喀嚓“一声,最后一个柜子的木板向里开了,露出一个黑乎乎的大洞来。

    爱羊的心跳得很快,双手微微汗湿,她扭头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