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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特工贵女第63部分阅读(2/2)

散。

    眼看着一路哀白的送葬队伍出了城门,正缓缓往皇陵方向而去。

    皇帝木然站在城楼高处,迎风而站,含泪目送梁佑的棺裹在眼里渐渐变成小点。

    可就在这时,进城通道的城门口处,忽然发生了马蚤乱。

    原本有个身材高大三十开岁的男人很努力的缩小自己的存在感,按规定递上路引与进城文书给守城门的卫兵检查,只要核实没有问题,那个男人便可进城。

    可坏就坏在,那个男人伸手拿回路引与文书时,吹来一阵大风。风倒是没将这两样东西吹走,但将他刻意垂低遮掩前额的头发却被吹到了一边。

    那城门卫兵无意望他一眼,竟然就在他头发被吹起那一刹,看清了那个男人的眼睛。

    “啊,你的眼睛是蓝色的……你是胡羯人?”卫兵一惊之后,立即拦在他前面,并同时大喊,“快来人,这里有胡羯的j细企图混进城。”

    原本臣服大梁的胡羯现在正闹叛乱,二太子前些时候才刚刚率领大军出征胡羯。

    这时候,大梁举国上下谁不知道大梁与胡羯关系紧张。骤然在京城门口看见一个乔装打扮的胡羯人,卫兵当然紧张大喝了。就是排队进城的大梁百姓,听闻那卫兵的喝声之后,立即也齐刷刷的后退,很有默契的统一形成|人墙阻止那个男人掉头逃脱。

    “我是胡羯人没错,可我不是j细……”那个男人被卫兵如临大敌的长枪阵齐齐对着,立刻识相的举起双手来。

    “现在大梁与胡羯正准备开战呢,你不是j细是什么!”他身后的百姓有人唾弃的啐了他一口,再然后有人喊:“撕了这个j细!”

    一人义愤填膺高喊,然后立时就有无数百姓附和:“对,杀了这个j细,杀了他!”

    城门口的喧哗与紧张,当然影响到了刚刚出城的送殡队伍,抬棺的与送葬的都不约而同紧张的停下来,回头往城门人声汹涌处张望。

    “下面怎么回事?”皇帝黑脸了,原本只想站在城楼默默送这个儿子最后一程,可下面不长眼的竟连这个安静悼念的机会都不给他,实在该死。

    皇帝身边的侍卫很快了解了情况,蹬蹬上楼向皇帝禀报:“禀陛下,卫兵捉到一个企图混进城的胡羯j细。”

    “胡羯j细?”说到胡羯,皇帝就想起二太子;想到二太子,就不可能会忘记大太子的死是谁造成的。

    皇帝哀恸夹着愤怒,牙根一咬,冷冷道:“既然是j细,还在下面闹什么,直接将人砍了就是。”

    “你们不能杀我,我是胡羯的摄政王,我有重要情报禀报你们皇帝;你们敢杀了我,你们皇帝将来就会成为亡国之君,不看我的情报你们大梁就等着被楚国瓜分吧!”那个被卫兵长枪架住脖子的男人,似乎知道皇帝就站在城楼上面一样,这声音嚷得是要多大声就有多大声。

    皇帝皱着眉头掠了眼城楼下,胡羯之主年幼,朝政一向由摄政王与太后把持。可那两个人,政见经常不合,大有分庭抗礼之势。

    这么说来,这个胡羯摄政王这个时候冒死跑到大梁的京城来,确实如他所说是有重要情报不错。

    皇帝可没忘记,楚云舒一行还以学习大梁经商文化的借口留在京城未回楚国。

    从周家的事就可以看出他的好儿子梁琛,暗中与周家有勾结,与楚云舒只怕亦非泛泛之交。

    “将人带上来,朕亲自审他。”皇帝略一沉吟,就改变了主意。

    涉及到大梁利益,他必须慎重对待。

    那个蓝眼睛的高大男人,很快被侍卫绑了带到皇帝跟前。

    皇帝就在城楼高处一间小房间里盯着那个被缚的男人,“你说你是胡羯摄政王,你有什么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

    “你是谁?我就算要证明自己身份,也是向你们大梁的皇帝证明。”那蓝眼睛男人并不惧皇帝森然的凌厉眼神,即使被逼跪着,然后一脸倨傲的抬头直视皇帝。

    “放肆,知不知道面前的人是谁?”站在皇帝身后的侍卫立即冷喝一声,怒斥道:“陛下面前岂容尔等如此无礼!”

    “原来大梁的陛下就在这。”那蓝眼睛男人恍然大悟的叹了句,随即敛了眼中倨傲之色,还垂下头深深伏首叩了下去,“臣阿格腾叩见大梁陛下。”

    胡羯原臣服大梁,按理胡羯的摄政王对大梁皇帝称臣并没错。只不过此刻双方准备开战的敏感时刻,阿格腾这一叩,可就大有深意了。

    皇帝坐在这个简陋的平时供守城官兵小憩的房间,愈发显得浑身霸气威严逼人。

    他冷眼淡淡朝跪地的阿格腾一掠,便似有无形的万钧之力压在了阿格腾头顶。

    “胡羯的摄政王?你方才说有重要情报要交予朕……”

    胡羯臣服大梁多年,阿格腾作为胡羯的摄政王,显然用心研究过大梁文化的。不然皇帝这说一半留一半的隐晦方式,他还真听不明白皇帝的意思。

    “臣的右肩纹有一只雄鹰,腰中藏有一只与之图案一样的墨色玉佩。”阿格腾这是向皇帝证明他的身份,在胡羯,只有亲王才有资格纹雄鹰。而摄政王地位之尊,方能将雄鹰纹在右肩。

    皇帝一个眼神,立即有侍卫过去扒掉阿格腾右肩的衣裳,一只展翅高飞的雄鹰果然栩栩如生立于他肩头。侍卫又按阿格腾所示,搜出他身上那同样图案的墨色玉佩。接下来,阿格腾又说了几件胡羯皇室的秘事。当然,这种秘事必须大梁皇帝也知道的才有用。

    证实了阿格腾的身份,皇帝才示意侍卫给他松绑;不过绑可以松,却不能让阿格腾有逃跑或动手的能力。侍卫扑扑几下,飞指如电的点在阿格腾身上各处大|岤,让松了绑的阿格腾立即变成了文弱书生一个。

    “现在,将你的情报交出来给朕看看。”

    皇帝料定,阿格腾必将情报藏于身上,不然阿格腾如此贸然进城,一不小心就会枉死城门。

    阿格腾很爽快,也没有遮掩的意思。当着皇帝的面扯开头发,当然那只是一层假头发,然后从头皮处慢慢撕下一层头皮来。

    “请陛下让人打盆清水来。”阿格腾将那块乌黑的头皮郑重的捧在手里,向皇帝恳求。

    要清水还不简单,皇帝一个眼神,立即就有人端了进来。

    阿格腾默默吸了口气,然后将那层从头上揭下的头皮慢慢浸入水里,再然后很轻巧的搓着一角头皮。半天之后,在皇帝直视却不透情绪的眼神中,阿格腾从那张乌黑的头皮中分离出一张薄如蝉翼的纸来。

    “陛下请看,这半张图纸是臣冒死偷到手的。”阿格腾小心翼翼拿着那半张残缺的纸,看了看皇帝,迟疑着交到了皇帝的侍卫手里。

    皇帝看得很快,几个呼吸之间,便将那半张残缺的纸给看完了。

    上面的图形,看得出是与楚国相距不远的几座城池。不算富庶,可也不算贫瘠。他记得,那几座城池适合种植水稻一类的农作物。

    “陛下请翻过背后,再详细看一看。”阿格腾微低的眼睛里,隐约闪动着一丝难察的精光。

    皇帝一看那半张纸的背后,眼睛就冷光骤现。后面是细小的文字说明,是说明什么情况下,大梁同意将那几座城池无条件赠送给楚国。

    这简直是……最直接的卖国叛国!

    是个大梁人都不能忍,更遑论他这个大梁皇帝。

    “谁知道这半张纸是不是你故意找人杜撰的?”皇帝眼神很冷,但怀疑意味甚显。皇后那些旧物的事,至今想起他仍旧心有余悸。

    所以,就算眼前这张纸上面的字迹并非出自胡羯人之手,他也不可能单凭这半张纸就相信胡羯的摄政王。

    “大梁陛下,臣有证据。”阿格腾似乎早就料到皇帝有此一问,居然又当着皇帝的面,从手臂上扯下一块皮来。

    皇帝浓眉略挑,阿格腾这是表示对他无所隐瞒?

    这一回阿格腾要求的是弄一盆墨水来,从手臂揭下的皮在墨水里一浸,便显示出上面的文字。

    文字不多,还一条条分列清楚。可皇帝越看,眉头便皱得越紧。

    这张纸不似前面那张,这是一张完整的纸。确切来说,是一份完整的契约。

    是大梁与胡羯暗中交易结盟的契约,上面的内容是说胡羯表面发生叛乱,引起大梁注意与紧张,好借此让大梁有出兵理由。

    这一点,无疑像一棒闷棍狠狠打在了皇帝心上。他一个儿子想方设法构陷另外一个儿子,为的就是这军权与他身后那把大位。

    而他,之前偏偏还相信了,还毫无保留的将军权交了出去。

    圈套,一切都只是为了套取西南几十万军权的圈套。

    皇帝这一刻简直怒火攻心,甜血都吐到了喉咙,可他硬生生的忍住压下了。他面上不能显一分,连半点波动也不能有。

    他低下头,就着寒风呼啸的窗边往下看。

    下一条是说明大梁主帅获利之后,减免胡羯赋税并将以前所占领的胡羯之地让还一半。

    皇帝微眯眼眸,开始默默思索这件事的合理性。

    如果他的好儿子梁琛一早就与胡羯暗中勾结,用这种让利方式迂回夺过原本被周家把控的军权。这一点,表面上看,确实像这么一回来。

    而梁琛掌握了军权之后,却改变主意,直接撕毁与胡羯的契约,打算与楚国平分了这个小国的国土。

    原因是,楚国愿意提供梁琛所需的优良战马,还愿意在梁琛夺位之时提供援助。当然,小小胡羯的一半国土是满足不了楚国胃口的。

    因为楚云舒之前就暗中给予了梁琛不少帮助,楚国想要的是那几座与楚国相距不远的城池,那几座适合种植水稻一类农作物的城池。

    有了最前沿的粮食供给保证,日后楚国想要攻打大梁,也就有了保障。

    梁琛明知这么做的后果有多严重,可他为了一已之私,为了他日顺利登上大位,竟然不惜出卖大梁利益甚至不惜割让大梁城池!

    皇帝在窗前伫立良久,方面无表情的回过头,一脸冷肃盯着阿格腾。

    “你说你冒死偷出这些情报,千里迢迢送到朕眼前来,这一路一定走得不容易!”

    阿格腾愕然看着皇帝,好半晌才明白皇帝仍旧在怀疑他的用心。

    “大梁陛下若是不嫌臣唐突,那臣可以再给陛下看些证据。”阿格腾苦笑着,慢慢一件件脱下自己的上衣。

    脱去衣服之后的阿格腾,空有高大的体型,实际却瘦可见骨。身上甚至还有深浅不一的各种伤口,看伤口愈合的程度,那些伤的日期都不会超过半个月。

    也就是说,阿格腾从胡羯偷出情报确实遭遇了极大危险,这一路也东躲西藏未曾好好休息过,甚至连伤也没有养过。

    皇帝看见他瘦可见骨的身材与各种伤口之后,眼里的怀疑淡了两分。

    “你冒死前来见朕,想要从朕身上得到什么?”皇帝绝不相信阿格腾一无所求,千里迢迢送情报来,就是为了告诉他,他的儿子与楚国勾结准备卖国。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散。说来说去,天下之人天下之事,都离不开一个利字。不过有人追求的是小利,有人所图的是厚利。

    “大梁陛下英明。”阿格腾按着大梁的礼节,屈膝跪下双掌及地,对皇帝行起跪叩大礼来,“臣愿意代表胡羯世世代代对大梁称臣,臣唯一希望的就是不成为亡国奴。”

    如果大梁真与楚国直接瓜分掉胡羯,别说他这个摄政王完了,就是胡羯以后也将完全湮没在历史当中。

    皇帝冷眼扫了过去,似是低沉冷笑了一下,“你成不成为亡国奴,跟朕没有关系。”

    阿格腾咬了咬牙,“陛下,只要大梁停止攻打胡羯,胡羯愿意后退三十里,并且以后岁岁朝贡大梁。”而大梁与胡羯若真打起来,损失的绝不会仅仅是胡羯,到时万一楚国反口来个坐收渔翁之利,那对大梁或胡羯都没有半点好处。

    不但主动停止叛乱,还得割让出三十里的国土,还无条件对大梁称臣纳贡。

    他这诚意够大了吧?

    皇帝阖下长睫,微微扯了扯因上了年纪而略下垂的嘴角,并不吭声。

    “千浔,你说皇帝最后会接受阿格腾的条件吗?”赵晓潼与楚千浔隐在给梁佑送葬的人群里,躲到了离城楼不远的一座雅致酒楼上。他们当然不知道皇帝与阿格腾谈话的内容,不过他们看见了阿格腾在城门引起的马蚤动。

    楚千浔永远都是一副淡然物外的宁静高远模样,即使他什么也不做,就这样优雅闲坐于典致的小楼中,那也是让人向往的淡远美好。

    赵晓潼每次都爱选择坐在楚千浔对面,就是为了更好欣赏楚千浔各种让人妒忌的好。

    “他接受与否并不重要。”楚千浔用他独特的视角瞄了瞄对面其实胸有成竹的少女,并不因她的故意而生半点不耐或不悦。

    无论赵晓潼想说什么,想与他探讨什么,他都充满乐意与欢喜。

    赵晓潼笑晏晏的点了点头,的确,皇帝最后做怎样的决定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皇帝从改变主意不杀阿格腾,甚至亲自审问阿格腾开始,怀疑就已经在他心里播下了种子。

    只要皇帝一想到昔日,梁琛为了得到周家在西南的兵权,不惜勾结楚云舒与鼓动胡羯叛乱;皇帝心里就会怀疑防备这个儿子,当各种证据越来越多的呈现皇帝面前,他的怀疑就会变成确信。

    叛国?一旦梁琛身上被烙上这个罪名,他这一生别说与皇位无望,就是生存下去也成大问题。

    无论是当权者还是百姓,对出卖本国利益的行为都是深恶痛绝的。皇位你可以争,即使暗中手段再残酷再血猩,只要表面功夫做得好能够粉饰太平不让人诟病,那你就是成功的。

    但是,再怎么争,这也不允许借助外族的力量。引外族掠夺本国利益,引外族践踏本国国土,就算他日再成功,这都会成为史书上耻辱的无法抹掉的一笔。

    “我真是好奇,梁琛会怎么做?”最后是甘心将手中军权交出,乖乖回来受缚离皇位越来越远呢?还是不甘于此,决定来个绝地大反击直接带着西南那几十万军队反了?

    可不管哪种结果,诚如楚千浔说的,赵晓潼都乐见于成。总之梁琛以为自己成功握住军权之后,她就已经给他掘好了坟墓。

    “真好,所有事情都可以终结了。”赵晓潼垂眸,拿起筷子轻快的挟起桌子的精致糕点往嘴里送。

    “晓潼,你慢点。”不必看,凭着耳里听到的密集咀嚼声,楚千浔就知道她心情很好。心情好,吃东西才会欢快,不是吗?

    “对了,凤子轩目前还是没想起他的身份吗?”楚千浔不动声色倒了杯温水递到赵晓潼手里,待她将糕点咽下才问道。

    赵晓潼摇了摇头,眉宇微见郁闷之色,“那个小大人,自从唤醒了紫茹之后,整一个保护者姿态。”

    “那你有什么打算?”一个待字闺中的姑娘收留一个孤儿,这可不是好现象,对赵晓潼或对凤子轩,都不好。

    “他坚持自己什么也想不起的话,我就给他一个新家好了。”新家意味着新身份,新的开始。

    但愿这样,凤子轩能够真正忘记过去,做一个快乐的自己。

    赵晓潼辞别楚千浔,刚刚回到筑梦居,就见杜若脚步略显急促的迎了出来。

    “小姐,司马公子来了,一直在陪七小姐与凤公子玩躲猫猫的游戏。”

    赵晓潼挑了挑眉,眼眸里微闪过一抹复杂之色。那个男人,到底想干什么呀!

    像定点报时器似的,每天必定有一个时辰往她这里跑,风雨不改。也不管她在不在,有没有空有没有心情理会他。除了带她喜欢的东西讨好她,还带了吃的玩的来讨好那两个小孩。尤其是对紫茹,简直小心呵护得过份。

    如果不是清楚司马晨无法接受别的女人近身,她都要怀疑这位司马公子最近是不是得到什么恋爱顾问特别指导。要不然,怎么对姑娘家的心态摸得那么清楚呢。

    最起码,这些日子看着他风雨不改天天前来报到,她心里对他的排斥就越来越……淡了。

    感情,果然是相处出来的。日久生情什么的,果然很有道理。

    赵晓潼倚在门边,有些忧愁地想,?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