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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特工贵女第63部分阅读(1/2)

    二太子的吩咐,悄悄拿了周衍秘密收藏的旧物交给他指定的人。”

    章大人不动声色地扫了他一眼,极具官威的道:“嗯,据说你交给二太子的东西里面,有一片枫叶一张写着情诗的信笺还有一个特殊的锁头?”

    苏合连忙点头,“对对对,小人的确拿了这三样东西交给二太子的人;二太子的人说只要小的配合将东西交出去,待周家东窗事发后,就可以免了小的死罪。大人,小的句句属实,周家谋反的事跟小的一点关系也没有,大人应该不会追究小的责任吧?”

    章大人漠然扫了他一眼,并没有理会苏合的哭诉表忠诚,而是继续问道:“如果本官将那几样旧物拿到你面前,你可认得出来?”

    事关性命的事,苏合那是一点也不敢马虎,连忙拍胸口保证:“认得,小的绝对认得。”

    章大人沉吟了一会,随后挥手让人先将苏合带下去看牢,他则进宫向皇帝禀报这件蹊跷的事情。

    当时大太子弑君谋逆的案子与皇后被废的事情,章大人都是知道内情的,所以这会他才会重视苏合的证供。

    牵涉到周衍,皇后昔日的情人;皇帝心里是万分不愿意再提那些旧物的,可这事又涉及到他另外一个器重的儿子,他不得不慎重对待。

    “这样吧,朕随你出宫一趟,就在大理寺后堂听审。”

    言下之意,就是同意让章大人将那几样剜心的旧物带出去让苏合辨认了。

    此事牵涉到废后丑闻,牵涉到皇帝被人戴的绿帽子,章大人自然将无关紧要的人都摒退了出去,独留两个官差在门口守着,然后将戴着镣铐的苏合带到了堂上。

    “苏合,你且看看面前的东西,指出那些是你悄悄转交给二太子的人的?”

    为了辩测苏合供词的可信度,章大人特意让人混了几样相同的物件在其中;如果苏合能够一件不错的挑出那些旧物,证明他说的是实话;反之,则证明他再无活下去的必要。

    敢拿他大理寺卿来耍,还敢拿一国帝王开唰的,没有人会容忍苏合活着看见明天的太阳。

    “奇怪呀,”苏合低下头,拿起摆在他面前的物件反复对比起来,手腕上的镣铐随着他晃动而撞击出叮叮当当的声音。他挑出的自然是皇帝之前收到的旧物,先是拿着那片风干的枫叶,反反复复看了半天,诧异的喃喃:“东西还是之前的东西,可上面的字怎么改动了?”

    “苏合,你可认准了?”章大人同样诧异,不过他将诧异放在了心里而未浮显面上,挑眉扫过去,官威十足的问:“你说上面的字改动是何意?”

    苏合指了指他挑出来的枫叶,望向公案之后身穿官服面相威严冷肃的章大人,疑惑道:“回大人,就拿这片叶子说吧,上面的字都没变,可落款的名字却跟小人之前看到的不一样。”

    章大人一挑眉,压着心头诧异,不轻不重地“哦”一声,“怎么个不一样?”

    别看章大人语气平淡,可他板着那颇具震慑的国字脸,半眯眼睛对苏合那么一瞪,又在公堂如此冰冷肃穆的地方。

    苏合立时便头皮发麻,“大、大人,上面的落款、落款跟小人看的不同,原来是仙芷二字,现在却变成……”

    苏合瞄了瞄章大人,见他眼神冰冷的瞪了瞪。立时噤声,不敢再将枫叶上的字给念出来。

    “那还有别的呢?”章大人冷扫一瞪,又极具威严的盯着苏合。

    苏合不敢迟疑,一晃动手指,手上的镣铐就撞击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大人,这信笺上的情诗……也跟小人之前看到的一样,可落款同样被修改过了。”这次不用章大人再瞪,苏合便很识趣的没有再念出两者名字。

    “你如何肯定上面的字都没变?”章大人默了默,只那么随便冷声一喝,就吓得苏合浑身震三震。

    “大人,小的……小的还藏有周衍秘密收藏的旧物,里面的东西小人看了数次,断断不会认错的。”苏合为了证明自己没说谎,都激动得晃着两手跪在地上不停往章大人的地方挪去。

    章大人听着他身上镣铐撞击发出的烦人声,一时不悦地皱起眉头,朝他摆了摆手,“行了,本官相信你。”

    “你说的其他旧物都藏在何处?”要证实苏合说的真假,最直接的便是拿到其他东西,一对比就看出来了。

    “大人,”苏合瞪大眼睛,眨巴眨巴一脸期求之色看着章大人,“小的将东西交出来,是不是就可以免罪了?”

    章大人暗下冷哼一声,未有寸功就敢跟他讨价还价?

    章大人心里极度不悦,可转念又想到苏合敢如此大胆,不就是有恃无恐,也就是说苏合的话大概假不了。

    想到此,章大人心里有些担忧了,眼角一低极快的掠了掠后堂。

    大手一挥,随即冷声道:“苏合,先将东西交出来,到时证明你说的是实话,自然恕你无罪。”至于无什么罪,到时可就不是他说了算了。

    总之,官字两张口,怎么说都是当官的有理。免了苏合死罪,苏合还有活罪要受呢,而活罪肯定有无数种手段能将人变成死罪。

    这其中的猫腻,苏合作为周衍的长随,自然也是知道一些的。只不过现在他根本没得选择,若非他在典狱长面前的话引起章大人注意,这会他大概就已经被打到皮开肉绽了。

    有了苏合的指引,章大人的人很快就将苏合秘密藏起来的东西给找到了。

    那是一个很有年份的檀木盒子,里面装的都是少年男女互诉衷情的物件;不过,无一例外的是,那些物件上但凡有落款的,都是仙芷二字。

    证实苏合所言非虚,章大人并没有即刻处置苏合,而是先将人又关了起来。而皇帝则拿着所有旧物,连同之前收到的竖着皇后小字的东西一齐回宫去了。

    章大人很忐忑的目送皇帝离开,心里却落下沉沉无声叹息。

    皇帝回到宫里,直接拿着那只檀木盒子与那三件旧物,将自己锁在御书房里。

    密封的空间,入目俱是质感厚重色泽带暗的木制用具,光线不明的空间里,皇帝撑着眉头,坐于案后一脸沉痛之相。

    案上摆于他面前的,就是从檀木盒子拿出来的旧物件。

    上面的字迹他很熟悉,此刻看起来却又让他觉得无比陌生。

    多年前,京城独孤家有一对令人称羡的姐妹花,其中一个后来成了他的皇后。而另外一个则在皇后进宫一年后,芳魂早逝。

    在皇后进宫前,他记得独孤家曾将她们姐妹送到西域住过一段时间,而周……,一定是那个时候与她们姐妹遇上。原来与周衍有段情的是皇后的妹妹,而非皇后。

    至于她们姐妹俩的字迹为何如此相似,以致到了令人真假难辩的地步?

    皇帝托着脑袋,闭上眼睛,曾经被他遗忘的记忆在这厚重冷肃的御书房里,忽然再度鲜明起来。

    记得与皇后大婚之后,他们也曾有过一段恩爱情浓的日子。皇后那时就曾玩笑的告诉过他,说她的妹妹很是羡慕她这个姐姐,有健康的身体写得一手好字。

    她妹妹说健康的身体学不来,那就学学姐姐让人称羡的字迹。就是在西域居住那段时间,她的妹妹将她的字迹临摹得惟妙惟肖,说是有时连她本人也分不出哪些是她写的哪些是她妹妹写的。

    当然,皇后对于她们姐妹在西域邂逅周衍的事,那是半字也没对皇帝提起过的。

    皇帝可以猜得出皇后当时隐瞒的心思,皇后绝对料不到自己当时的隐瞒,会为她后来的惨死埋下祸端。

    有人从周衍长随手中拿到当年的旧物,还稍作修改不着痕迹的呈到他面前,让他去怀疑皇后,最后……逼死了皇后。

    这件事,皇帝现在已经完全相信了这才是真相。至于他为什么不问问周衍?这很容易理解,无论如何,他也是一国之尊的帝王,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种事问一个罪臣。

    皇帝慢慢张开手掌捂着脸,隐约的有水光从指缝透了出来。

    真相大白,皇后是被人构陷的。可是,皇后已然惨死,他甚至连葬礼都没给她办。

    根据苏合的供词,早前都将东西交给了二太子指定的人。这件事,得查!绝对要彻查清楚。因为皇帝此刻无比清楚,构陷皇后的真正目的,就是除掉大太子。

    有了苏合提供的震憾证物,皇帝不但反思皇后生前的种种疑点,也开始重新审视大太子被抄时所发现的种种证据。

    皇后已死,皇帝不可能再给她翻案的;给皇后翻案岂非等于否定自己,谁都可以有错,但皇帝绝对不会有错。

    皇帝让人重新彻查的关于大太子的事,以及苏合所言二太子从他手中拿走旧物的事。

    章大人知道事关重大,被皇帝授命之后,半点不敢延误更不敢有半分马虎。

    可章大人这一查,不但查实苏合所言非虚,还查实了大太子确系被人陷害;另外,还查到二太子早在暗中与周家结盟的事,尤其查到了二太子与周兴暗中往来的铁证。

    这下好了,所有证据都指向二太子梁琛,不但有陷害大太子的重大嫌疑,就是抖露周家罪证的事……都是二太子埋下的手笔。

    皇帝看了章大人呈报上来的证据与结果后,只冷着脸,深沉的说了句:“好,很好,一个个有大出息了。”

    章大人很想问皇帝,打算怎么处置二太子的事。可一想梁琛目前已领兵开赴西南,准备出征胡羯。就算有什么处置,这时候也不宜。

    皇帝心里显然也是这么想的,所以看了结果后,暂时就将这事搁到一边去了。

    不能处置二太子,但皇帝可以给自己的大太子梁佑平反。

    “来人,传大太子来见朕。”皇帝坐在偏殿,沉吟半晌之后,忽然下了这个让人惊惶的命令。

    大太子?太监总管心里狐疑,大太子梁佑早些时候不是已经被陛下给褫夺封号了?这会哪来的大太子?

    “陛下,大皇子他居在京郊……”太监总管这轻声一问,意在提醒皇帝现在已经没有大太子了。他得确认皇帝是想恢复梁佑的身份,还是一时口误。

    “京郊又如何,朕现在就要见大太子!”皇帝面色一沉,一个冷眼便瞪了过去。

    得,太监总管暗下抹了把汗。陛下这是……有心恢复大皇子的身份了。

    有皇帝这层意思在,太监总管自然极速的安排了最好的马车到京郊将梁佑接进宫来。

    京郊一座废弃的宅子,外面有守卫重重把守着,里面是再简陋不过的一座只有三居室的小宅子。油漆剥落的门窗,墙壁是一块黑一块乌的斑渍,除了这些霉块,别无任何装饰。角落是三三两两的蜘蛛网,地面是一层厚厚灰尘。摆在厅里的桌椅,都是缺边少角的破烂旧木桌椅,隐隐还散发着一股霉味。

    院子里倒是种有两棵松柏,可本该翠绿长青的松柏这会也是枯萎干黄,一副垂死模样。灰泥飞溅的地上满是不知从何处吹来的黄叶,风一起,树叶便四处乱飞,也无人打扫。

    皇帝派去接梁佑回宫的太监,进门见到的便是满院腐烂黄叶在空中飞旋的凄凉景象。

    “大皇子梁佑接旨,陛下口喻令你速速进宫见驾。”

    “殿下?殿下?你听到没有,父皇宣你进宫见驾了。”梁佑没有出来应旨,那宣旨太监只听到梁佑一个侧妃惊喜交加的激动叫唤。

    后来,那太监才知道,梁佑就在他到来之前刚刚喝了瓶酒。那瓶酒,那个侧妃事前并不知道是有毒的,待梁佑喝下去之后,才一脸解决的对她苦笑:“我今日总算了了,这世间的罪与苦往后再与我无关。”

    那太监知道梁佑喝了毒酒,当即就又惊又急了。连忙连抬带拽的,将梁佑弄上了马车,直接往皇宫飞奔而去。

    “什么?大太子他……刚刚喝下了整瓶毒酒?”皇帝听到这个消息,惊得腾的站起,身体也在震惊中晃了几下。

    “太医呢?快宣太医,一定……要救回大太子。”

    “陛下请安心,奴才已经让人传太医过来给大太子诊治了。”太监总管看见皇帝大受打击的模样,立时上前扶着皇帝坐下,又倒了杯定惊茶递过去,“大太子鸿福齐天,又得陛下你的庇佑,一定会熬过去的。”

    太监总管嘴上虽这么安慰,可他心里比皇帝还明白,大太子是绝对救不回来了。刚才他进来前瞥了大太子一眼,那整张脸都冒着死气的紫黑,只怕……这会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太医来了没有?朕现在去看看他。”皇帝喝了一口茶,又急得站了起来,直接便拔开太监总管往旁边的厢房走去。

    “参见陛下。”厢房里一众太医见皇帝步履龙钟的走进来,立即悬着心朝皇帝行礼。

    皇帝大袖一挥,冷然中夹着几分急切,“免礼,大太子的情况怎么样?”

    “禀陛下,大太子他……毒入五脏六腑,臣等……回天乏术!”太医院首上前双手一拱,暗咬着牙一口气将情况禀明。

    横竖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实情如此,他就算拖着也没用。

    “一群废物,连朕的儿子都救不回来,朕养你们这些个废物何用。斩了,全部拖出去斩了!”自古皇帝暴怒之下,都喜欢不问青红皂白将人拖出去砍脑袋;似乎只有这样,才能体现帝王的权威,似乎这样就能逼得太医有起死回生的本领一样,这个皇帝也不例外。

    “父、父皇……”面如死灰的梁佑忽然缓缓睁开了眼睛,欢喜又悲哀的看着皇帝,“别……别怪他们,是儿臣自己喝的毒酒,儿臣知道自己……知道自己活、活不了的。”

    “父皇……相信、相信儿臣是被人冤枉的吗?”断断续续的,梁佑含着期望极力睁大眼睛看着皇帝,临死能再见到皇帝,他也算了了一桩憾事。可这平生最让梁佑引以为憾的,就是他身上洗刷不去的弑君罪名,这污点若是连死都要追随他到地下,他真是死也不能瞑目!

    “佑儿……”皇帝一声哽咽,弯腰用力握着梁佑枯瘦青灰的手,眼里忽有浑浊眼泪夺眶而出。他拼命点头,好将眼泪逼回去,“朕相信你是清白的。”

    “父皇……相信,儿臣就安心了。”梁佑虚弱的露了个大安的眼神,微张的嘴巴,呼吸的气息却越来越弱。

    皇帝心头大恸,忽然脑里闪过一念头。不对,他当初下令将梁佑关去城郊那座废宅子的时候,绝对没有赐毒酒。

    “佑儿,那瓶酒你哪来的?”皇帝问得很急,他看出梁佑时间无多了,他想知道想听到梁佑亲口指认凶手。

    “父皇……如果儿臣说,那酒是、是二太子特意在儿臣被关进废宅子的时候,送给儿臣的,您相信吗?”

    相信吗?皇帝握着梁佑的手陡然一松,老泪纵横的眼眸里,一瞬有狠戾寒光闪过。

    ☆、第117章 失踪起祸端

    梁佑没有等到皇帝肯定的答案,他带着无比浓烈的遗憾,眼含哀求睁大眼睛望着皇帝——就这样气绝了。

    皇帝看了眼死不瞑目的梁佑,当即扭过头闭上眼睛,冰冷的泪自眼角滑落,在无人看见时很快滴落地面融入灰青的石板缝里。

    “好好……给大太子净身入敛。”皇帝抑着悲痛冷漠一声命令,奠定了梁佑死后的哀荣,也让他下定了决心。

    梁佑出殡前一夜,皇帝一个人独坐金銮殿中,苍凉、孤寂、悲伤种种情绪萦绕上他心头。听着外面隐约的哀乐,一直拒绝让人点灯,在黑暗中僵坐了一夜。

    皇帝脑海里不停闪过的,都是梁佑幼时对他崇拜佩服的画面,还有他手把手教导梁佑习字骑马玩游戏的种种情景……;梁佑于皇帝是第一个皇子,又是嫡子,皇帝对这个儿子的感情总归与别的皇子不同。

    除了帝王与继承人之间的冰冷关系,还多了几分普通人家的父子感情在里头。所以在当初确认梁佑企图弑君之时,皇帝心里对这个儿子才会如此愤怒与失望。

    可如今,不管是爱还是恨,或是期待失望,都随着梁佑这一死成为无痕而过的冷风了。

    梁佑出殡那天,天气阴沉沉的,很冷。天空还飘着凉凉湿面的雨丝。

    皇帝本来不欲送梁佑的灵柩出城,可他在宫里怎么也坐不住,最后还是忍不住穿着便服追到城楼送别。

    这一别,既是阴阳相隔,也是彻底断了这一世父子缘份。皇帝心里的哀痛,就似头顶郁郁沉沉的天色一样,无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