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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江山第56部分阅读(2/2)

桂一脸沮丧的答道:“我与张氏夫妻情义尚好。”

    石破厚顿时心平言道:“殿下无忧矣,若张氏在圣上左右必能为你求情,则不会怪罪战败之事。”

    朱友桂闻听此言才心中一块石头落地,等了足足两个多时辰,当有下人来报道说皇帝与自己的王妃移驾到了德寿宫中,朱友桂这才哆哆嗦嗦的去见驾。

    朱友桂与石破厚跪在德寿宫中待罪,朱温身着内衣从屏障之后走出,问道:“野河战事如何?”

    朱友桂答道:“孩儿死罪,大军折损三万余众,损战马五千匹。”

    “啪!”朱温拍案大怒道:“若不斩汝二人,焉能对得住阵亡将士?来人将朱友桂、石破厚推出午门斩首!”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闻屏障之后有一女子言道:“父皇且慢!”再看这屏风之后,缓缓走出一女美貌女子,身着衬裙,肩背裸露,此人正是朱友桂之妻郢王妃张氏。

    张氏玉婉扣住朱温右臂,脸颊抚慰朱温脸庞柔声劝道:“父皇看媳妇之面饶过友桂,再战之时令其将功补过不迟。”

    朱温顿时转怒为乐:“朕之儿媳真乃贤德之女,友桂还不谢过王妃。”

    朱友桂差点儿没把嘴唇咬破,心中暗想这让我如何拜谢?妻子与我父皇交欢,我不能喊夫人,却又是我的正房妻子,更不能喊母后。

    情急之下只得按太监们的叫法喊道:“朱友桂谢过王妃娘娘!”

    朱温言道:“今日天色不早,就令张氏回王府与友桂团聚,传来博王妃今夜侍寝。”朱友桂这时才明白原来这带绿帽子的人并非他自己,还有他其他几位兄弟的媳妇。

    朱温没有斩首朱友桂,好不容易让走,朱友桂哪里敢在耽搁片刻,急忙拉着妻子退出殿外,石破厚也因为朱友桂这次相救,幸免于难,故而心中素有万般感激。

    却说朱友桂与张氏回到郢王府,夫妻二人将房门一关,朱友桂一把将张氏长发揪住,满脸凶煞的问道:“臭!老子阵前卖命,你却与我父皇通j,我非打你个皮开肉绽!”

    这张氏一把挣开朱友桂,毫不惊慌的言道:“朱友桂有本事你打死我,到时老头子看了非杀你不可。”

    朱友桂一听这话又软了下来,松开了张氏,怒气冲冲的坐在一边言道:“此等之事若是传出去,岂不被天下人笑话。”

    张氏却说道:“亏你还是帝胄之后,皇族血脉。岂不知有失就有得,有弊就有利。”

    朱友桂惊讶问道:“此话怎讲?”

    张氏言道:“昨夜我在父皇枕边百般夸奖了你,父皇已向我许诺,决定将皇位传与郢王。”

    “蹭!”的一下,朱友桂从椅子上蹦起来问道:“夫人此言当真?”

    张氏附耳言道:“女人枕边风威力无比。”朱友桂顿时j笑起来。

    朱温送走张氏,又迎来王氏。

    王氏哄弄朱温颇有功夫,令朱温是如醉如死,一阵云雨之后。

    朱温困倦欲睡,王氏依偎朱温怀中问道:“自太子朱友裕归天之后,陛下尚无皇储,不知陛下可选继位太子?”

    朱温言道:“朕已决定立郢王朱友桂为太子。”

    王氏乃有心计之人赶忙言道:“父皇好生偏心,那博王友文虽是养子,但自幼追随父皇如同亲生,父皇岂能偏心。”

    “郢王友桂乃是朕的嫡长子当立皇储,何须多问?”朱温言道。

    王氏冷笑道:“嫡长子?分明是父皇于营州妓女所生。”

    “爱妃不可胡言,你听何人所讲?”朱温言道。

    王氏言道:“开封城内尽人人皆知,朱友桂乃君中妓女詹鹊所生,身世卑贱,难道那样的女人养的野种也能当太子,岂不是让天下笑话。而博王友文风雅好学,精通诗书可担大任。”

    朱温经不住王氏伶牙俐齿,言道:“朕亦有同感,爱妃放心,选个吉日朕拟旨立博王友文为太子。”王氏听罢此言一把搂住朱温又是一阵亲热。

    朱温被王氏折腾得言听计从,反到使张氏失宠。

    但凡是个人身体都有大限,朱温年岁已高,日夜荒y使自己体虚难撑,病卧龙榻之上。

    朱温卧病在床,却常做梦思念张氏,便派人诏张氏入宫再侍寝一夜。张氏自失宠以来,整日为大梁下一任太子的归属担忧,可是又不能直接去见朱温,否则会引起猜忌,如今梁帝朱温传出圣谕,张氏当即快速前往,她正巴不得献媚朱温谋取皇位。

    虽然张氏百般献媚,奈何朱温已无力房事。张氏见朱温这次是真的病入膏肓,便轻声问道:“父皇立嗣之事可曾定下?”

    朱温微弱答道:“朕早已拟旨传位博王友文。”

    张氏焦急问道:“那日父皇层许诺传位于郢王友珪,因何要变?”

    朱温言道:“友珪乃外营戏子所生,出身卑贱焉能继承皇位?”张氏闻听此言明白其中原委,未等天亮便早早回到郢王府。

    朱友桂不知张氏因何提早回府,遂而问到,张氏一脸冰冷的回道:“昨夜侍寝父皇,其言郢王戏子所生出身卑微,不可继承皇位,皇位将传与博王友文,如之奈何?”

    “老匹夫占我妻房,却不传皇位,欺人太甚!”朱友桂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与妻子张氏商议道,与其传位博王朱友文,不如自己杀父自立。

    朱友桂听王妃张氏之言,决定杀父夺位,但自身权柄微薄,当日便邀交情深厚的王彦章与石破厚到府上商议。

    朱友桂把王彦章与石破厚请往密室而来,刚把房门关好,朱友桂便跪倒痛哭道:“二位将军救我性命!”

    王彦章和石破厚赶忙将朱友桂扶起问道:“殿下何必如此,莫非有不测之祸?”

    朱友桂挤着眼泪痛诉道:“父王要立博王为太子,欲将友桂贬往他乡。倘若如此,则朝中定然大乱。”

    石破厚言道:“博王乃圣上养子并非亲生血脉,岂能继承皇位?”

    朱友桂随声言道:“友桂乃众皇子之兄长,如今父皇我妻,又要废长立幼,朱友桂恐命不能保矣。”

    王彦章怒道:“昏君!皇上y宿儿媳已乱人伦,如今又废长立幼乱了礼法,我等岂能坐视不理?”

    朱友桂道:“我欲效仿唐太宗李世民,先正皇室,再正朝纲。”

    王彦章道:“殿下所言有理,我等只能明天下之大义,拥立明君,匡扶社稷。”

    石破厚道:“大将军葛从周在朝中威信极高,殿下若能邀葛将军共讨昏君,何愁朝中百官不服。”

    朱友桂言道:“既然如此,请二位将军速速备兵,我亲往葛将军府上。”

    王彦章道:“如此甚好,那臣等暂且告退!”王彦章与石破厚辞别朱友桂各自回府。

    这正是:扒灰老爷犹可气,寻觅貌美y子妻。

    正文 【215】 弑父篡位

    朱友桂得到了兵马大元帅王彦章跟石破厚的支持,故而胆子也大了三分,毕竟一切的政治斗争,都是需要军事实力来做后盾的。

    王彦章的实力不容分说,自从李存孝死后,天下武将恐怕无出其左,这也正是朱友桂认可的。

    在府邸中听两人让自己去拉拢葛从周,朱友桂是不敢推辞,生怕错过了时机,丢了自己的皇位,于是连夜便赶往葛从周府上,这葛从周正在府上散淡赋闲,忽有家丁来报:“启禀老爷,郢王殿下求见。”

    “郢王求见?”葛从周自语道:“万岁重症难愈,郢王此来恐有立嗣之事相求。”

    葛从周顿时大悟急令家人铺床,葛从周扯掉罩袍对家丁言道:“我诈装中风,尔等切勿说破。”

    葛从周卧于病榻,装作奄奄一息。家丁引朱友桂来支内室,朱友桂一看葛从周躺在床上耳目呆滞,便问左右侍者:“葛将军怎会病成如此?”

    丫鬟答道:“前日老爷突发中风,卧床不起。”

    只闻葛从周用孱弱声音问道:“何……何人来此呀?”

    朱友桂赶忙凑近床边轻声言道:“朱友桂特来拜会葛老将军。”

    “谁?”葛从周问道。

    “朱—友—珪”朱友桂提高嗓门答道。

    “听不见了。”葛从周连看也不看朱友桂。朱友桂无奈只得对左右侍从言道:“老将军一世英武,老年却道这般地步,待老将军清醒之时,就言郢王前来探望。”朱友桂无获而走。

    葛府家丁送出朱友桂,片刻回至内室对葛从周言道:“启禀老爷,郢王殿下已走。”

    葛从周“噌!”从床上做起对众家人言道:“从即日起,尔等无紧要之事,不得出府,闭门谢客。”左右家人只得遵命。

    当日傍晚,朱友桂又邀王彦章、石破厚入府,在密室对二人商议道:“二位将军,今日我去探望葛从周,怎知葛老将军突患中风,已是卧病不起。”

    王彦章言道:“既是如此,我等可依计行事,请殿下带兵入宫拟诏称帝。”

    朱友桂言道:“有劳二位将军回府各自点兵,二更天时,我率兵入后宫,王将军封闭京畿要冲,张将军缉拿博王朱友文。”王彦章与石破厚街赞成此策。

    话说夜至二更,郢王朱友桂率一千亲兵冲入建昌宫,几个值夜的太监不等逃窜便被拿下,朱友桂问道:“本王奉密诏保驾,万岁何在?”

    一个小太监答道:“今夜驾幸椒兰殿。”

    朱友桂当即命手下包围椒兰殿。

    朱友桂带百余名士卒冲进大殿,殿内太监顿时惊呼唤乱,朱友桂对左右喝道:“椒兰殿内宫女太监格杀勿论!”众士卒得令一拥而上,斩杀宫女太监二十余人。

    忽闻屏障之后有孱弱声音,厉声问道:“何人作声?”

    朱友桂闻听此言,绕道屏障之后,见朱温病卧在床,朱温见朱友桂提刀来此惊问道:“我儿何故深夜来此?”

    朱友桂言道:“老y、贼,你一夜j睡我的妻子,却传皇位给朱友文,是何道理?”

    朱温强打精神怒道:“孽畜!难道你要造反不成?”

    朱友桂拔出腰刀言道:“孩儿今夜九送父皇去见玉皇大帝!”

    “扑哧!”一声钢刀直插朱温腹中,朱温惨叫一声,亡命归天。

    朱温享年六十岁,在位六年,后葬身在宣陵,被友桂追封为太祖神武皇帝。

    朱友桂杀死朱温,连夜草拟伪诏,黎明之时宣称朱温驾崩,传位于给了自己。

    早朝之时,百官见朱友桂已在金祥殿登基,文武大臣惊讶万分。

    在众人质疑之时,只见石破厚手提博王朱友文人头上殿,对众人喝道:“博王朱友文心生叛逆,欲篡龙位,我奉先帝临终密诏诛杀反贼。”

    话音刚落,又有侍卫来报,大将军王彦章率五万精兵保驾京畿。

    当听到王彦章率领大军前来时,文武百官便不再敢吭气,谁都知道王彦章的威名,当然也没有人傻到去跟兵马大元帅对着干。这下左右大臣见生米已成熟饭,只得下拜朱友桂,高呼万岁,朱友桂改元为凤历元年。

    百官中,只有军师敬翔为先帝朱温的心腹,昭示之下,自己也只有忍气吞声,在朝堂之上大肆宣扬新帝的气象,端的是玲珑八面。

    只是心中的苦闷无人能知,等到百官朝拜新君,梁帝朱友桂宣布退朝后,枢密使敬翔便去均王朱友贞府上求见。

    朱友贞问道:“敬大人来此,不知有何要事?”

    敬翔言道:“殿下,下官此来乃是为先帝立嗣之事。”

    朱友贞问道:“先帝传位于郢王,今早登基,何须我等再议?”

    敬翔抉择数久后愤怒说道:“郢王乃是真正的乱臣贼子,篡权小人。”

    朱友贞闻听此言倒吸一口凉气,轻声问道:“敬大人此话怎讲?”

    敬翔言道:“先帝驾崩当日,曾拟密诏交与下官,但郢王连夜入宫,却于清早依诏登基。我料郢王昨夜入先帝行宫中本意是要杀宫的,篡逆小人今日在大殿之上所拿的先帝遗诏是伪诏。”

    朱友贞惊异问道:“先帝给大人的密诏,可曾携带。”

    “内藏于身。”敬翔从怀中掏出朱温临终遗诏,交与朱友贞。

    敬翔认真的说道:“此诏是在昨天晌午之时,陛下令为臣亲笔草拟,所立太子乃是博王朱友文,且有驱逐郢王朱友桂为刺史的意思。如今博王已亡,殿下便是先帝正宫张皇后所生,为嫡长子,理应继承大统,所以下官前来通知禀告。”

    朱友贞手攥遗诏狠狠言道:“人言戏子养的朱友桂,我定为父皇除此贼逆!”

    敬翔言道:“殿下不可求之过急,以为臣之见,除贼还尚需时日。”

    朱友贞问道:“大人可有除贼之策?”

    敬翔言道:“今观京畿,皆由王彦章、石破厚二人领兵把持,辅国老将军葛从周虽然有虎符调兵,却卧病在床,早已足不出户。因此不能依靠老将军除去篡权之贼了。”

    朱友贞一听,不安的说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说了半天不是没有办法么?”

    敬翔面色一紧,无奈的说道:“贼子势大,连葛从周老将军都佯装卧病,我等岂能硬来?只有等待时日,智取之。”

    友贞一听急忙问道:“大人有何长久之计?快快说来。”

    敬翔答道:“下官久闻殿下的妻子是张归霸之女,如此一来殿下便可以与张归霸交好,在他的庇护下可以暂时的躲避祸端。然后在命令城中的百姓们,让他们传言河北的李存勖将要举兵南下。”

    朱友贞一听,不安的说道:“大人所言甚是,不过假传军令可是大罪,弄不好我大梁士兵调动不利,等那李存勖真的带兵来打,岂不是重演一处过气的空城计?”

    敬翔一笑,立即说道:“殿下所虑足以见大局之心,下官之所以让假传军令,是为了让百官哄骗郢王让他将王彦章调出防御李存勖,这样我们才有除贼之机。”

    朱友贞言道:“原来敬大人造已成竹在胸,我即刻遣人传言李存勖将由冀州南下,调王彦章离开京师,至于何人可进京勤王,就全赖敬大人调遣。”

    敬翔言道:“下官不便久留,就此告退。”

    数日之后,朱友贞便前往石破厚府上。石破厚自以为拥立朱友桂有功,反到妄自尊大起来。

    朱友贞一见石破厚便躬身言道:“叔父大人扫除j贼,官升兵部尚书,小侄特备薄礼前来敬贺。”

    石破厚美滋滋的言道:“贤侄何必破费,非是我除贼有功,乃是仰仗郢王天威所至,满朝上下人心所向。”

    朱友贞言道:“近日发生一件大事,不知叔父可知否?”

    “何等大事?”石破厚问道。

    朱友贞答言:“晋王亲率大军屯兵河北,意欲渡过黄河,直捣开封。”

    “本官已有耳闻,街市百姓也皆有传言,且民心多由不安,不知贤侄有何高见?”石破厚言道。

    朱友贞言道:“以小侄之见当派一大将在黄河北岸屯兵,修筑壁垒以防晋兵南下。”

    石破厚问道:“殿下的话正合我意,只是不知到何人才能担当此职?”

    朱友贞言道:“非大将军王彦章不可。”

    见石破厚面生疑虑,朱友贞进而言道:“昔日潞州城下,王彦章连诛李克用五员上将,以铁枪威名,晋人闻听王彦章之铁枪皆畏惧万分,即可震慑晋人,又可安定民心。所以非王将军莫数。”

    石破厚点了点头言道:“贤侄所言有理,明日我便奏明天子,出兵驻扎沿岸黄河。”

    朱友贞赶忙奉承道:“叔父忧国忧民令小侄受益匪浅……”一阵甜言蜜、语阿谀奉承,令石破厚更是高高在上。

    搞定了石破厚,朱友贞快速的回到自己府中,敬翔早就等候多时,似乎已经预料到石破厚的孤高之心,看着朱友贞沾沾喜气归来,更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

    次日早朝,石破厚在梁帝朱友桂面前大谈军情,三番五次提议可着令大将军王彦章出守黄河北岸;自从朱友桂登基以来,便对石破厚看做是自己的心腹,认为他对自己忠心耿耿,一切大小建议也是言听计从;再有军情危机,当即便许了石破厚的建议。

    这正是:剿灭篡权贼子心,需将犬牙调离身!

    正文 【216】 梁帝变更

    朱友桂跟李存勖交战数次,深深的感觉到了晋军的威胁,再者自己刚坐江山也不愿意落得?br />免费小说下载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