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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江山第56部分阅读(1/2)

    军赵烁、左都督周德威、右都督李存信、大将李嗣昭、丁会、石绍雄、安剑休、安金全、李建及、周光辅、孟知祥分坐两厢。

    李存勖对众人言道:“本王今日遇与梁兵决以死战,命左军都督周德威为藩、汉兵马总调度使发号施令。”

    周德威起身接过李存勖所赐令旗,站在殿中令道:“李存璋、安剑休、安金全听令!”只见三将出列,周德威言道:“三位将军点马步军两万五千人在南岸列阵,待梁兵大部追过北岸,骑兵在前,步兵在后,迎面击之。”

    “得令!”李存璋接过令箭。

    周德威又道:“周光辅、李存信、李建及尔等三人点马步军一万人随本帅沿野河之东埋伏,待梁兵渡河北上,我等便渡河南下劫营。”

    “得令!”周光辅接过令箭。

    周德威言道:“赵烁、李嗣昭、石绍雄、孟知祥,左徒此次与三位将军点马步军一万五千人沿野河之西埋伏,待梁兵渡河北上,便渡河南下劫营。”

    “得令!”赵烁接过令箭,心中窃喜不停。

    周德威又道:“大将丁会,本帅给你八百定州轻骑兵护送晋王殿下往野河南岸叫阵。”

    丁会一听此言,疑惑问道:“都督给我八百定州兵怎能与敌交战?”

    周德威答道:“丁将军只需护送晋王诱敌过岸,待李存璋率兵接应方可反击。”

    “末将遵令!”丁会亦接过令箭。

    周德威见众人皆以调遣妥当对众人言道:“各路兵马安排已妥,其余人等留守大寨。此战关系重大,诸公当同仇敌忾,抱定一心,力挫梁兵,不得有误!”

    “遵命!”众人齐声答应。

    梁晋依旧相持野河时间长久,梁王监军朱友桂却等得有些不耐烦,对都督石破厚言道:“此番北征,大都督因何在柏乡屯兵,而不快速的前进?”

    石破厚言道:“晋军多骑兵,前番王景仁以红、白战马列阵尚不能胜,我等再往岸北,必中晋军下怀。晋军之所以退守高邑乃是沙陀骑兵渡河难成冲击之势,引诱我等到岸北决战,我等当以野河为堑隔岸据守,疲惫晋兵军心,而后发制人,方为上策。”

    二人正为出兵之事争议,忽有流星探马来报:“启禀监军、都督,李存勖率骑兵过野河桥,于南岸列阵叫战。”

    朱友桂赶忙问道:“所带多少人马?”

    探马答道:“不过千余人而已。”

    朱友桂对石破厚喜道:“李存勖只带骑兵千余前来叫战,乃天赐良机,都督不可失此战机。”

    石破厚犹豫片刻传令道:“速命各军点兵迎战。”

    石破厚麾下一万士卒列阵迎战,李存勖左右不过八百骑兵。晋将丁会出马喝道:“大将丁会在此,梁贼阵中谁敢出战?”

    石破厚怒道:“丁会!哼,你之前本来是梁王陛下麾下的一员将领,如今却勾结胡虏,此番定将把你斩于马下,谁可出战?”

    副将曹怀仁言道:“都督稍候,末将出战!”话落将出,曹怀仁催马来战,丁会横枪相应,二战十几回合,丁会假装战败,退回阵中。

    曹怀仁素有痛快之战,只好在阵前大骂,晋军却无人出战。

    朱友桂对石破厚言道:“丁会大败,无人敢战,都督何不趁此时机发兵活捉李存勖?”

    石破厚言道:“李存勖仅带千余人在野河背水列阵,如此胆大,其中必有玄机,不可妄动。”

    朱友桂笑道:“大都督身经百战却不甚通晓兵法。”

    石破厚问道:“监军有何高见?”

    朱友桂言道:“昔日韩信背水列阵,大败项羽身死地而后生。以少胜多全赖汉军破釜沉舟,自断后路。如今李存勖背水列阵却留野河桥于身后,将士无必死之心,焉能取胜?李存勖不通兵法,此战必败。”

    石破厚欲再争论,奈何朱友桂以监军之命再三催战,张归霸只得下令出兵。梁军战鼓擂响,张归霸率部杀出,李存勖故作惊慌,赶忙下令退兵,八百骑兵调头逃窜。

    石破厚率一万人马追过野河桥,王景仁对朱友桂言道:“大都督率部过桥,倘若北岸设有伏兵那可如何是好?”

    朱友桂言道:“过河的卒子无回头,将军立刻点齐三军随本王过河杀敌!”王景仁得令,赶忙唤出九万梁兵一同过河。

    这石破厚率领一万兵马沙过野河,却见李存勖只往高邑退去,甚是疑虑。

    曹怀仁言道:“都督不可再追,李存勖仅率不过千余人,我等过河追出十里,却不见晋兵大队,恐有诡计。”

    石破厚言道:“怀仁所言有理,传我将领后队改前队,返回南岸。”将令一出,兵马纷纷返回。未走几里,前队友校尉来报:“启禀大都督,王景仁率九万大军开过野河,桥梁拥挤难以通过。”

    “什么!”石破厚惊道:“谁人如此大胆敢率大军倾巢而出?”

    校尉答道:“士卒皆言乃奉监军之命。”

    这正是:山前有路大道通,后退无缘桥梁堵!

    正文 【213】 破敌击燕

    石破厚一扔马鞭怒道:“十万大军必毁于监军之手传我将令急命过河的将士速速返回,违令者斩。

    校尉急忙回马传令,奈何那九万军事进退两难,前面有大都督将令,后面有监军将令,要是违抗两人之中随便一人的命令,都足以被开刀问斩。

    加上大将军石破厚所带的一万兵马,更是让十万梁兵在野河桥上挤来挤去,杂乱无章。

    石破厚焦急之际忽有探马急报,李存璋率两万五千将士向南杀来,石破厚急忙对部将言道:“在传将领,过河兵马速速列阵!”此令一发,梁兵更是无人响应,列阵之令、后退令、前进令四处乱传。

    慌乱之中,李存璋率领精兵已冲杀而来,梁军将士隐约听到喊杀之声,等观望之时,晋王兵马已杀至眼前,石破厚、曹怀仁等人只得率左右亲兵仓促应战,又是一场好杀。

    河岸北侧梁兵被杀得大败而归,在野河桥上的士卒闻听前队战败,纷纷挤回南岸。

    朱友桂得前方败报,正欲在南岸列阵,忽闻探马来报:“监军大事不好,晋军左徒赵烁率兵由西面渡过野河向我大营杀来!

    朱友桂言道:“令寇彦卿督战南岸,其余人等随我西面迎敌。”

    士卒有说道:“禀告监军大人,大将寇彦卿已被赵烁刺于马下。”

    “什么?那传令前线将军,让其守住南岸。”

    朱友桂焦急的发号施令,完了急忙清点兵卒,带一支兵马阻劫赵烁。

    那朱友桂岂是赵烁的对手,在河西狼狈抵挡了半个时辰后就大败而逃,周德威从东面渡河直捣梁军柏乡大营,十万梁兵如同一盘散沙,溃败而散。

    晋军大胜斩杀梁兵两万余众,俘敌一万余人,所得车马钱粮、辎重更是不计其数。朱友桂、石破厚等人败回开封。

    李存勖在柏乡会宴有功之臣,王虎齐赞道:“此番河北诸镇仰仗晋王神威,而赵将军大破白马阵,当属头功。”众人纷纷赞许。

    赵烁却说道:“若非千岁赐酒壮胆,周都督诈败励兵,末将怎能破阵,末将不过行拼杀之胆,腿脚之力,实乃千岁天威护佑,周都督智勇无比。”

    李存信乐道:“人言左徒威名鹊起,霸王枪难出战神左右,今日看来果真不吝军功,反谦逊与他人。左徒才德乃令亚子钦佩万分呀!”其余众人也随声赞叹不已。

    赵烁深知这是李存信给自己面子上,是为了让自己在李存勖面前得到更多的重视,毕竟只有被重视了,才能被重用。

    赵烁言道:“梁军遭此大败,千岁踏过黄河指日可待,何不趁势南下席卷中原?”众人七嘴八舌附和赵烁所言。

    唯有一人唱着反调说道:“千岁尚不可南下。”

    话说李存勖贺宴文武众将,赵烁等皆请命南下,唯有一人言道:“千岁尚不可南下。”

    众人一看,此言乃出总兵刘福之口。李存勖问道:“恩师之言必有独到之处,愿闻其详。”

    刘福说道:“先王临终之时曾有三大恨,齐王刘度背信弃义,契丹王背信弃义私约毁盟,朱温弑君篡位,再有江东中途反水,如今千岁柏乡大捷,梁军虽存余孽,但已无复击之力。何不趁此时机,提兵东进,消除江东九郡,以绝后患。”

    刘福一番话,引起了赵烁的不满,听这口音日后还是要拿契丹开刀的,契丹如今是冷如烟当朝,却不知道为何刘福会将如烟先王的罪责迁怒到如今的契丹身上,殊不知自从阿克苏叛变中原后,契丹已经是一片和气。

    赵烁心中虽有不满,却也没有说话,想必李存勖必有所虑,再者,如今晋军还未一统中原,就算真要图伐契丹,还不知道是多久以后的事情。

    李存勖听了连连点头,刘福进而言道:“今闻燕章杀其父,自称大燕皇帝,改元应天。我夜观乾象,这燕章并非真命之人,料定率军向东则必胜,请晋王定夺。”

    李存勖言道:“恩师所言有理,若灭朱梁,孤王必先除江东祸患,方可趁心南下。”三日后,李存勖命令李嗣昭、安金全,孟知祥、李建及会同王镕、王虎齐镇守河北诸地,亲率大军五万人马北伐江东……

    这一去,便是一场激烈的争夺战,江东九郡自古有长江天险扼守,晋王大兵侵犯,反倒让燕国上下一心,团结一致,燕国王宫内,徐温便堪当重任,他的断言,说晋王日后必定反水,看来是正确的,正是因为如此,燕国的文武百官才一心抗战,时日已久,李存勖听从刘福之言,竟然陷入单纯的消耗战争之中……

    再说梁太祖朱温整日宫中无所事事,闻听左右侍者传说中书令张全义在府内修造避暑花园一座,名曰“会节园”。朱温便下令召张全义入宫来见。

    朱温一见张全义问道:“张大人你好雅兴啊!”

    张全义一听此言,知道其中话中有话便装腔作势伏地言道:“臣年老愚昧难解陛下圣意,请万岁明示。”

    “哼!”朱温怒道:“汝可知黄河之北军情十万火急?”

    张全义叩首言道:“圣上差遣为臣筹集军粮辎重,臣万难不敢耽搁。”

    朱温道:“前方十万将士正浴血拼杀,爱卿却斥资修造会节园,挥霍y乐,难道这也是为了筹集粮草辎重否?”

    张全义一听此言是吓得魂不附体,但毕竟是有心计的文官,把脸色一变笑道:“陛下所言不假,为臣所建会节园乃为圣上开心解趣所造,圣上不往御用,为臣岂敢玩乐其中。”

    “哦?”朱温一听此言又问道:“果真是为朕所造?”

    张全义言道:“臣却是为陛下所建,只是尚未寻得美姬,故未敢邀陛下圣览。”

    朱温大笑道:“爱卿真乃朕肱骨之臣啊,传旨起驾,朕要亲往会节园一游。”朱温遂起驾出宫,张全义却是吓得冷汗倒流。

    朱温来至会节园,观其园景是别致非凡,亭台楼阁、枕山引水、泉石轩榭、花木禽鱼点缀的幽雅神韵,青林斜影,绿水浮纹。

    朱温游览一番坐于亭上歇脚,对张全义言道:“四处气息尚寒,惟有此园春暖,幽雅别致令朕如醉如痴,爱卿可否借府中美妾陪侍?”

    张全义早就料到朱温有好色本性,附和言道:“为臣却有歌姬数名,只恐比不得万岁宫中彩娥。”

    朱温言道:“会节园尚有此景,爱卿府中怎可缺少佳人呐?”张全义无可奈何,只得唤来几个府中的歌姬来侍奉朱温。

    朱温在园中小阁之内y乐,张全义只得背着脸在一旁听命。

    忽闻朱温召唤,张全义赶忙入阁听候差遣,这朱温与几个歌姬衣不遮体卧于榻上,张全义低头不敢观望。

    朱温言道:“朕的御驾来府,爱卿为何不唤正室来见?”

    张全义心中一惊,心想这皇帝要见自己的夫人可如何是好?

    赶忙言道:“启禀万岁,臣之糟糠已有五旬,人老珠黄恐惊圣驾。”

    “放肆!汝敢抗旨不遵?!”朱温怒道。

    “臣万万不敢!”张全义言道:“臣谨尊圣命,请万岁稍候片刻。”

    张全义走出会节园是满脸愁闷,心中暗想如何是好?也罢,大丈夫能屈能伸,忍字心头一把刀,忍了吧。

    张全义胡思乱想之际已到夫人储氏的卧房。夫人储氏见张全义满面愁容变问道:“老爷何事忧愁?”

    “夫人呐,全义对不住你呀!”说着张全义屈膝跪倒,储氏赶忙问道:“老爷这是何故?”

    张全义言道:“当今万岁驾幸会节园,要夫人往内阁侍寝。”

    “啊!”储氏骂道:“你这老不死的,非要建什么会节园,如今要让我失掉这一世的清白……”

    张全义哀叹道:“夫人,你就顾全大局吧。夫人若是不去,我这一世功名革去不说,只是这抗旨不遵也可株连满门呀。”

    储氏哭泣片刻才点头应允,只得浓妆艳抹,强作笑脸去会节园侍寝。小阁之内,男欢女乐,水ru交融,张全义只得无力坐在会节园青石之上唉声叹气。

    张全义正呆滞之时,忽见其子张继祚其实冲冲提刀而来,张全义问道:“我儿提刀来此做甚?”

    张继祚怒道:“方才闻侍人言朱温逼母亲侍寝,天子既无人伦之理,何不杀其暴君以谢天下!”

    “小畜生!”张全义夺过张继祚手中单刀训道:“为父能有今日高官厚禄,全赖万岁知遇之恩,此恩不可负也。”

    见张继祚依旧争辩又劝道:“我儿饱读诗书其不知小不忍,则乱大谋。还不快快退下,若让他人见你如此狂悖,传出去要连累全家。”张继祚只得含恨退下。

    y乱两日后,朱温是神清气爽准备回宫。张全义携夫人储氏恭送,朱温赞道:“朕在爱卿府上得此厚待,甚是欣慰,爱卿乃我大梁第一忠臣也,朕加封汝为太子太傅,领范阳节度使之职。”张全义与夫人赶忙跪倒谢恩,朱温悠然回宫。

    这正是:水ru交融私情深,只为安身立命本!

    正文 【214】 帝抚子妻

    朱温回到宫中,难忘在会节园中如醉如死的y逸,再观宫中的妃嫔却无意中之人,顿然想到找几个儿子的妻妾们入宫,打算与众儿媳y乱一番

    朱温计从心中生,便对外宣传受了风寒,装作重病卧床不起。

    闻知朱温染病,博王友文、福王友璋、均王友贞、贺王友雍、建王友徽、康王友孜纷纷前来窥探。

    朱温装腔作势对诸多儿子言道:“朕身染重病,怒在左右侍者伺候不周,父皇想要让你们的王妃过来伺候几天龙驾,已尽孝道。”

    几位王爷一听,知道朱温心术不正,但又无人敢言,只得遵命。

    两个时辰之后,六位王爷领来七位王妃,其中一位乃是郢王朱友桂之妻张氏。

    朱温卧床不起,看到妃子前来,登时精神大作,卧榻观看了几位儿媳妇一遍,只见朱友文的妃子王氏,朱友桂的妻子张氏容貌俊美,y心大发,乃令张氏、王氏二妃留宫中侍寝,其余儿媳可各回王府。

    朱温当夜令二位王妃与其共寝德寿宫,此后由两位妃轮流陪驾。

    朱温在宫中与两个儿媳y乱成性,柏乡大战却惨败而终。

    却说监军朱友桂与都督石破厚带着败报惶惶回城,二人自知此番大败必遭朱温重罚,所以提心吊胆的往宫中向朱温请罪。

    刚进内宫,朱友桂与石破厚便被小太监拦住去路问道:“郢王殿下打算去干什么?”

    朱友桂答道:“小公公速禀报父皇,就说本殿下有十万火急军情要奏。”

    小太监面露难色,顿了顿才说道:“殿下有所不知,皇上正跟一妃子玩乐,不可惊驾。”

    朱友桂急道:“怎可因一女子耽误国家大事?”

    小太监答道:“回禀千岁,此女子并非别人,乃是殿下王妃张氏。”

    “啊!”朱友桂得知妻子往宫中陪驾朱温,顿时如晴天霹雳打下,顿时两腿发麻,瘫坐在地,小太监与石破厚赶忙搀扶朱友桂。

    朱友桂惨淡言道:“前番兵败柏乡,而今父子共争一妻,友桂必死无疑。”

    如今石破厚跟朱友桂可以算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两人均有败兵的责任,朱友桂毕竟是梁帝的儿子,就算败了也不至于真的斩首示众,只是他石破厚就危险了。

    左思右想决定利用朱友桂一次,于是石破厚问道:“殿下平日与王妃夫妻情义如何?”

    朱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