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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对决(2/2)

说的话语。

    “你是心有顾忌,在担心些什么?”韵儿道。

    景歌沉默不语,她是天底下最聪慧的几个女子之一,在自己身边这么久,很多东西都能猜得八九不离十。

    “景歌呀景歌,若论才智谋略,世上无人比得上你,可为何在男女感情上,却又如此的蠢笨愚钝。根本不懂得一丝女孩家的心思。”韵儿说道。

    “是吗怎么我感觉也不算完全不懂得呀。”景歌弱弱地应上一句,十分没有底气。

    骑在身上的韵儿狠狠地砸了他一拳,气道,“懂个屁,你什么都不懂。”

    “我”

    “闭嘴。”韵儿恼怒地打断他,“难道你认为日后我还会爱上其他男人么?”

    “我”

    景歌正欲解释,韵儿又是一拳锤下来,不让他说话。

    “你你你什么,你就是什么都不懂。”

    韵儿只是说着,一双美眸中竟泛起了泪光,缓缓的沿着脸颊滑落,她推开景歌是手,不让他去抹。

    “倘若某天,你真的不在了,或者不愿与我在一起了。我自会好好的认真的活着。不会再想起你的容貌,不会再念及你的声音,也不会忆起一同走过的风景。将一切都深深埋葬,不再揭开。可在那天到来之前,我们不是应该珍惜在一起的每寸时光么?未来的事谁说得清楚?此时此刻我们的心是在一起的,那对我来说便是永恒。”

    景歌微怔,眼看着她真情流露,心中无限感触。是啊,未来太过遥远,只争朝夕,莫要辜负了雪夜春光。

    听完她的话语,景歌这般想着,当下再无太多顾忌。

    韵儿说完正欲起身,不料一双手绕过她大腿根按在她臀部上,重重捏了一把。

    “啊。”她下意识地低呼出声。

    低头看时,只见先前严肃的景歌已在坏笑,不禁有些羞恼,举起手掌又要拍他。

    景歌不待她手掌落下,猛然翻身低吼着把她死死压在身下,贴着脸颊轻轻咬住她的耳垂,双手在她身子胡乱游走。

    韵儿气息愈渐沉重,却是不肯服输,意图把他反过来骑在身下,两人纠缠着,颇是粗暴狂野,衣物一件件褪去。

    景歌自出生以来,还未曾试过尽力一战。

    而这一夜,这一场宿命的对决。

    眼前的敌手正是那个天赋近仙的女子。在她面前,即便强如景歌也不敢有丝毫大意。他知道即便自己全力以赴,使尽生平绝学也不见得能压制她。

    韵儿只是微微笑着,贝齿轻咬,三分娇羞带着七分挑衅的意味。

    炉火终夜不息,檐上积雪轻抖。

    东方亮起了鱼肚白,偶尔响起两三鸡鸣声。

    “快要到早朝时候了。”韵儿坐起身轻声说道,脸上潮红还没消去,一整宿未眠,仍神采奕奕,眼波流转间,不见丝毫倦色。

    “怎没由来的想起那句长恨歌: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韵儿接过景歌话语念道,“取笑我是也不是?”她幽怨地斜睨景歌一眼。

    “我怎敢取笑公主殿下,只是与那些朽木老头儿朝会,不去也罢了。”景歌坐起来笑道,拉过薄纱衣覆在她身上,双手挽过她长发梳理着。

    “你叫我不去,我偏要去。”说罢韵儿站起身来。

    “哎呀。”韵儿惊呼,方才站起,尚不及迈步,晃了两下,站不住脚摔倒了,景歌慌忙伸手把她接住。

    先前卧在床上还没有什么感觉,等到站立起来的时候,只觉得小腿酸软无力,小腹处也传来阵阵疼痛,一时间竟站立不住,颇是难受。

    这时看见抱着她的景歌正在偷笑,更是羞恼,当即伸手揪住他的耳朵。

    “都怨你,还敢笑。”

    “好好好,不笑不笑,我知道错了。”景歌赶紧说道。

    “公主殿下,差不多是时候起身洗刷准备上朝了。”恰好此时门外有侍女端着水盘洗刷用具等过来提醒。

    “今日本宫身体不适,不上早朝。”韵儿对门外侍女说道。

    “啊?殿下身体有恙?奴婢这就去请太医过来。”门外侍女道。

    “不必了,本宫只是困倦得很,多睡一会就好,你们退下吧。”韵儿急忙说道,不让她们进入寝宫。

    “是,奴婢就在不远处候着,殿下有何需要请随时吩咐。”侍女依言退去。

    景歌扶她躺下,温柔地为她盖上被子道,“睡一会吧。”

    韵儿点点头,初经人事就折腾了一宿,终究是生出了不少倦意。

    她闭上眼,迷糊之际还是紧紧拉着景歌的手,生怕他离去。

    等到她睡着了,景歌轻轻地穿好衣服,避过护卫侍女回到了为自己准备的客房中。虽说她不在意旁人怎么看,但让那些人知道了难免会生出些闲言碎语,总归是不太好。故此他也没继续留在韵儿的寝宫中。

    中午时分,韵儿醒来,看见景歌已不在身旁。略微一想便知道景歌回了自己的房间,当即唤过下人侍候自己洗漱更衣。

    “殿下可算醒了,身体可安好?”侍女有些担心地问道。

    韵儿不过是一夜未眠觉得困倦罢了,如今休息一番却是如雨后娇花般惊艳动人,精神十足,哪里还有半分倦色。再加上她体质极好,身上的酸痛早已消退。

    “我很好,不用担心。”韵儿说道。

    侍女看见她容色晶莹如玉,知道她身体无恙,“上午中书大人前来求见问安,奴婢打发他回去了,如今殿下要见他吗?”

    “不必了,有什么事明日朝堂上再说吧。”韵儿沉思片刻说道,那中书大人来找自己做什么?她心里清楚,所谓的公主殿下不过是个空架子。倘若真有要事早就去请丞相大人决断了。既无要事,可见可不见,那便不见。

    “是。”原以为公主在外流落多年回到这里无法适应,不想殿下言行举止丝毫不失王家气度,一切都泰然自若,从容不迫,真是奇了。她在心里惊叹。

    “殿下,午膳已经备好了。”待到韵儿梳洗完毕后,侍女说道。

    “嗯,景先生呢?”想必此时景歌也还没吃饭,才片刻不在身边,竟是挂念到不得了。

    “呃,景先生他好像还没醒来。”侍女神色怪异地说道。

    “噢,还没醒吗。”韵儿正寻思着要不要叫他起来,便听见侍女继续说道。

    “今早奴婢本想请先生起床用膳,但是在门外叫了几声,景先生却是没有答应。奴婢就想着说不定景先生这等奇人不惯早起,就不敢继续打扰。只是命人在门外候着,随时等他吩咐。”

    韵儿听她这么说着,微微点头,这丫头心思倒是玲珑,没有继续打扰他休息。

    “然后就等到了中午时分,先生还是没有起来。奴婢就再去唤了两声,还是没人应答。像景先生这种绝世高手不应听不见才对,奴婢心中奇怪得很,就斗胆推门进去瞧瞧。”侍女说道。

    韵儿眉头轻蹙,心中疑惑,景歌向来睡得极浅,又功力高深,怎会听不到响动。难道是不在房间了吗?想到这里她心中没由来的一紧,这家伙若是胆敢不辞而别,定要他好看。

    “然后呢?”韵儿问道。

    “然后奴婢就看到景先生在床上睡得沉沉的,脸色苍白如纸,形容疲惫,气色差得很。像受了重伤或是染了重疾那般虚弱憔悴。奴婢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只好悄悄退了出来,正要向殿下你说呢。”侍女神色忧虑地说道,她刚从景歌房间出来。

    韵儿闻言愣了片刻,旋即笑了起来说道,“想必是昨晚偷偷摸摸跑出去跟人交手了,受了创伤。”

    “啊,这青丘中还有能伤到景先生的人物吗?”侍女大惊失色,须知昨日景歌与顾圣人交手也不曾落在下风,青丘中还有更强的存在?

    “自然是有的。”韵儿答道,眉眼弯弯,笑得烂漫。

    纵使你智勇无双,横推敌手,傲视群雄,又如何?难道就能在我面前逞强了么?殊不知天底下可没有犁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

    韵儿暗暗想着,见惯了他风轻云淡的样子,如今听见他这般内心却是十二分得意。

    侍女暗自惊讶,不是传闻公主殿下跟那位景先生颇有情意吗?为何殿下知道他受伤不仅没有担心,反而笑得这般开心。可其中缘由她哪里能猜得到呢。

    “那怎么办?”侍女问道,不知是否应该为他请个太医过来。

    “他呀,功力可是深厚得很,不会有什么大碍。你且去厨房准备一些猪腰子羊腰子牛腰子什么的。待会本宫给他送过去补补身子就好。”韵儿笑道。

    “啊?哦,好的。”侍女愣愣应道,依言退去。

    韵儿独自站起身迈步走到寝宫的雕龙高座前,金丝袍袖一挥,端坐在座上。双目间神光湛湛,异彩流动,似有星河流转。

    戚爷爷以往总是说只要我习武,不需多少时日就能登临绝巅,成为武道第一人。然而有他在,这话可是错了,但细细一想也没错。

    她抬手一招,凤凰古琴飘然而至。她凝视着古琴,手指触在古木上,感受着琴内两道磅礴的剑气。正是临行前戚老封印在琴中给她保命所用,先前为救玉珏已经用去了一道。余下的两道正在极缓地消散。

    戚爷爷恐怕真是王境中绝顶的存在,至少不会弱于顾叔叔。韵儿想着,先前她境界太低,不能感受到这两道剑气的有多强。如今她已经接近宗师,破境在即,只要她想,随时都能迈入那个境界。

    她轻抚古琴,两道剑气消融,沿着指尖流入体内,在经脉中轮转一圈,汇入丹田。

    她微惊,这功法果如她猜想那般,霸道至极,连剑气都能炼化吸纳。不禁又想起了古战场那个人,他所修炼的便是这套功法,纵然稍有瑕疵,也绝非寻常人能相抗。

    也不知那人会不会与景歌为敌,她暗想着,却也不如何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