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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对决(1/2)

    她素来温婉乖巧,善解人意。可景歌知道,一旦她作出了决定,是不会改变的。

    她都没开口要自己留下,我又怎能强求她跟我回去,使她左右为难呢。

    景歌暗叹,想着此处虽与帝都相隔数千里之遥,但亦非永世不能再相见,等到时机恰当时,再来带她回去便是了。如此想着,心里倒是好受了些许。

    “你要留在这里,我自然能理解。只是我不得不回到帝都去,相隔得太远,不能及时照看着你,总是会牵挂着,平白生出许多担心。”景歌说道。

    “我能照顾好自己,须知我可是唯一能镇压你的存在,那些宵小之辈能奈我何?”韵儿故作轻松地笑道,坐回到他的身旁。

    “嗯,那就再传你一式我登临王境时所创的奥义和一篇禁忌法门吧。”景歌看着她说道,眼中充满温柔。

    他毫无保留地把毕生所学尽数传授给宋韵。

    言罢,他身前出现一个一模一样的景歌,神态和气息都丝毫不差,常人难辨真伪。

    “分身之术?”韵儿略微惊异,但天生神瞳的她瞬间洞悉其中奥义,另一道身影是由真元配合御剑之术的法门构成。

    “这算是场域的高级运用吗?”她疑惑,而后马上摇头。

    “不对,倘若不懂得御剑之术神念再强也无法做到这种程度。”

    景歌点头,旁人都以为他是凭借场域幻化出来的虚影,事实上这道影子绝非普通虚影这么简单。

    它要更加灵动和强大得多。除了极强的神念外,还需要掌握御剑之术。所以,这一式,只有他和韵儿才能用得出来。

    天赋惊世的余韵很快就掌握了,完全不用如何指点。景歌内心都忍不住有些羡慕。在帝都的时日,无论传授多高深的法门给她,她都能轻而易举地学会。

    景歌十几年苦修的所有功法,她在半年的时间里就已经完全掌握。原先景歌还觉得自己武道天赋远超常人,直到碰到了韵儿。

    她的出现简直就是在嘲讽:你对天赋一无所知!

    “你可以化出多少个分身?”韵儿问道。

    “目前只是三个,到了大成境界,应当能化出九个。”景歌思索片刻后说道。

    “影分身之术。”韵儿点头,给这招起了个名字。

    “还有一篇禁法,比较深奥晦涩,我念给你听吧。”景歌说道。

    这一篇禁法,他才记起不久,也没有修炼过。几番思索推演后,他才决定传给宋韵。这世间,应当只有她才能安然修炼这种功法了,连景歌自己也不敢修炼这法门。

    “等一下。”

    “嗯?”

    正当景歌困惑之际,只见她掀开景歌盖在身上的毡子钻了进去。靠在景歌胸前,脑袋抵着他的下巴,拉过景歌的双手抱着自己,蠕动几下,寻了个舒服姿态眯上眼睛。

    “可以了,你念吧。”她轻轻说道。

    景歌莞尔,握着她的手把她抱得更紧些,而后念给她听。

    炭火轻轻跃动,室内很是安静,韵儿摩挲着景歌的手背,只有他的低语声在回荡。

    向来心无旁骛的韵儿此时却是有些走神。

    倘若时光就此止住,永如这一刹般温馨该多好,她暗自想着。

    第一遍她没听清。

    “再念一遍。”她拉起景歌的手放到唇边轻轻咬了一口。

    看来这禁忌法门确实太过高深,连韵儿都记不住,以往她从不须听第二遍。

    景歌再念。

    为何他抱着我,却不像书中所说的那些情侣般,试图做些男女之事?韵儿不知为何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了这样古怪的念头。她听着熟悉的声音在呢喃,却全然不知内容是什么。

    哎呀,我在想什么呢。她暗自羞恼,庆幸着这炉火不算明亮,他看不清自己红着的脸。

    “我没记住,再念一遍。”待到第二遍念完,韵儿才想起他在给自己传授功法呢。

    景歌点点头,没有丝毫的不耐,继续念了起来。

    “咦,这法门我见到有人修炼过。”韵儿突然说道。

    “嗯哼?”景歌停下来,有些疑惑。

    “还记得我们刚出帝都不久时路过的那个古战场吗?曾有一人在阴森的迷雾中修炼,是这种功法。”韵儿说道。

    “但似乎又有些许不一样。”她皱眉回想着当时的情景。

    “他所修炼的似乎有些瑕疵,不如你传给我的这般完整。”

    她睁开眼,只见景歌的眉目皱得更深,充满了不解和困惑,在努力地回忆过往的事。

    她伸手揉散景歌眉间的疙瘩,有些心疼地说道,“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管他是什么人,修的什么功法呢。”

    景歌想了片刻,也没能记起太多。他的记忆在缓慢恢复,但还有很多东西没能记起。

    他知道自己遗忘过去绝非是因为在断崖上摔下来这么简单,而是与藏在自己身上的那块指骨有关。这一切,在将来会找到答案。

    “你记住了吗?”景歌不再多想,低头问道。

    “记住了。”

    “这法门我没有修炼过,不能给你太多指点,你使用时一定要小心谨慎,千万别留下什么隐患,如觉得不适要马上停下。知道吗?”他认真而郑重地嘱咐韵儿。

    “知道了。”韵儿点头。

    “你在我身上尝试一番。”他说道。

    韵儿爬起来,略微有些犹豫道,“我怕太过生疏,控制不好度量。”

    “无妨,尽管出手便可,我也正好想寻一下这种法门的应对之法。毕竟除了你之外,仍有其他人修习了。”景歌说道。

    或许有一部分如他所说的原因,但更多的是他放心不下自己。临别之前想要让自己拥有更强实力自保罢了,哪怕以削弱自己为代价也在所不惜。

    韵儿小心翼翼地运行着这一套魔道禁法。

    双手黏搭在景歌身上,只一瞬间她便松开,失声惊道,“这功法不仅吸取内力真元,似乎连精气神也一并夺了过来。”

    景歌既惊又喜,他不曾修习这功法。不知道它竟如此霸道,让人惊惧,喜的是这功法如此强悍最好不过了,待到韵儿熟练掌握后,当可自保无恙。

    “可有觉得不适?”景歌问道。

    韵儿仔细感受一番,说道“并没有觉得有何不适。”

    景歌点头,果如他所推演那边,韵儿体质近仙,可以轻易融合其他人的功力。

    “这功法似是为你量身而创,旁人擅练此法会致使内力斑驳不精,在体内冲突纠缠,后患无穷。而你体质特殊,为武道而生,不存在这种顾忌,自然而然地把吸取而来的功力化为己用。甚好!”景歌点头道,如此一来,他倒是放心了不少。

    “只是此法有伤天和,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不会轻易动用。”韵儿伏在景歌身上说道,她内心感动。即便是此等禁忌之法景歌也不曾保留,悉数传授与她。

    景歌理了下她鬓角,微笑着说道,“知道我家韵儿心善,可世间险恶,人心难测。我又不在你身边,相隔千里,叫我如何不担心呢?”

    “哎呀,你再这般说话,我可就要舍不得让你离开了。”韵儿撒娇道,心纵有百般不舍又如何说出口呢。“我又不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如今又新学了这一法门。待我稍稍熟练,即便是你也未必能胜过我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她宽慰道。

    “当真胜不过你?”景歌用力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双手按住她的手臂,带着笑意问道。

    榻上铺着柔软的毛毡,炉火烧的正旺,屋子暖融融的。

    这一翻让韵儿觉得微惊,心头却是一喜,脸上不禁染上丝丝绯红。然而这并非是因为害羞,而是情之所至。

    她银牙咬着下嘴唇,借着炉火凝视着景歌的眼睛,两人默默对视着。

    倘若是寻常未经人事的少女此情此景应当惊慌羞涩才对,但韵儿显然没有生出这样的情绪。两人之间一切都是如此自然,心意相通,仿佛水到渠成那般。

    “自然是胜不过我。”韵儿忽然缩起身子伸腿夹在景歌腰间用力一扭,把景歌掀倒在床榻。反过来骑在他身上,双手按住他的胸膛,咬着贝齿轻笑道,眼神迷离地看着他。

    “不管是床上还是床下。”她又补了一句。

    景歌瞧见她这般模样,暗叫一声不好,当下竟是欲火攻心,快要把持不住。

    韵儿此时身上只有一件薄纱拢在身上,冰肌雪肤透着微红,极美的容颜带着丝丝媚态,气息略显的混乱,三千青丝随意地披在身后。美艳得不可方物,景歌又哪有不动心的道理。

    以往两人相处,虽然也是极为亲密,但韵儿向来都是端庄清冷,让人生不出亵渎的念头。再加上景歌一直有所克制,没有什么逾越之举。完全不似现在这般干柴烈火。

    在这个关头,景歌理智还是占据了上风。暗想着,虽有大哥相助,暂续了三年寿命。可三年何其短暂,一眨眼就过去了,眼下又要分别,能相聚的时间就更短了。此生能呆在一起的时间不知道还能不能有十天半月,又何苦累她日后孤独相思呢。

    只盼三五年后她能嫁个好人家,幸福开心地过完这辈子,不要再想起自己,这就挺好的。念及此处,景歌欲火渐渐消退,不想因一时动情使得她跟日后的丈夫心有芥蒂。

    韵儿何其敏锐,骑在他身上看着他的眼睛,虽不能知道他内心想着什么,但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情绪的变化。

    “韵儿,我们不该如此。”景歌硬着头皮说道。

    “为什么?”韵儿松开压在他胸膛上的手掌问道。

    “我们还没有成婚呢。”景歌说道。

    韵儿不说话,只是看着他,良久后才开口,“我知道你并非迂腐之人,何必那这样的借口搪塞推脱。”

    “呃”景歌一时接不上话来,以往最是温柔和善解人意的韵儿从不会说出让他无话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