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姜太岁正和一个老者在下围棋。
这老者叫陈飞泉,身份地位和姜太岁不相上下,同是苏河市武术界泰山北斗级的高人。
两人交情不一般,都已隐退,过着与世无争的悠闲生活。
两人见到彭地龙被搀扶而来,顿时眯起了眼睛。
彭地龙已挣脱两人的搀扶,努力站直身体,打招呼道:
“师傅,陈老,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
“怎么了?”姜太岁问道。
“这个……徒儿有点私事,能不能耽误师傅几分钟时间?”
彭地龙不想让外人知道自己的窝囊事,所以想避开陈飞泉。
姜太岁微微沉吟了一下,随即起身,说道:
“跟我去书房吧。”
到了书房以后,彭地龙马上撩起衣服,紧张说道:
“师傅,徒儿无能,刚被人重伤了,被击打之处疼痛难忍,很不正常,麻烦师傅帮我看看,对方手法是不是打穴法?”
姜太岁的目光,已经紧紧盯在了彭地龙胸口的三团紫黑处,脸色逐渐凝重,连语气也凝重起来,问道:
“这是谁下的手?”
“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
“什么!?”
姜太岁整个愣住,神情就像当初彭地龙听到孙大勇说被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收拾了一样。
“十六、七岁的少年有这种身手吗?”姜太岁马上问道。
“是的,是不是打穴法?”
“这不止是打穴法,还是寸伤拳,力道在瞬间爆发,通过穴位伤及筋脉和内腑,练致化境时,一拳便可致命。”
“……”
听到这话,彭地龙浑身汗毛都炸立起来,如同刚去鬼门关走了一趟。
就在来的路上,他还想着要报复,而现在听到师傅的话后,这想法已经破碎的影都不见了,唯剩下庆幸自己还活着回来了。
接着,姜太岁仔细查看了彭地龙胸前、背后的七团黑影,随即把陈飞泉请过来,让他看一看。
陈飞泉看完以后,脸色同样凝重起来,说出了和姜太岁一样的判断:
“应该是打穴法加寸伤拳,这两样都是向家的秘法,向家人来苏河市了吗?向家的人怎么会来苏河市?”
姜太岁和陈飞泉对视,均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悚和凝重。
两人虽是苏河市泰山北斗级的人物,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比如两人所说的向家,便是他们望尘莫及的存在。
彭地龙惊惧交加,马上说道:
“那人不是姓向,好像是姓林。”
“林?”
“我也不太确定,是我表弟惹的事,我叫他过来问问。”
孙大勇已经苏醒,捂着额头进了书房,告知几人,确实是姓林,但还有一个不起眼的中年人,叫向北望。
有一个姓“向”的,已经无需再问了。
姜太岁已经神色俱厉,当即厉声喝骂:
“孽徒,你是不是嫌活够了?连我碰到向家的人都要退避三尺,你倒是带着人上门去找麻烦,如果你想死,那我成全你。”
彭地龙脸皮抽搐,满脸是汗,一遍又一遍抹着脸上的汗珠。
孙大勇同样脸皮抽搐,被姜太岁刚说的话刺激得六神无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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