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绿牡丹的那一刹那,他几乎都不敢相信这个绑在刑具上,浑身血的人就是那个风华绝代的江南名妓,锦衣卫居然会对一个柔弱女子动用酷刑,他走的时候,绿牡丹还是活生生的!
朱衣巷觉得自己连呼吸都是痛的,小心翼翼的走到绿牡丹身边,伸出手去却不敢触碰绿牡丹遍布伤痕的身体,只能轻声呼唤绿牡丹的名字“牡丹,牡丹姑娘?”
绿牡丹听到他的声音,从昏迷中抬起头来看向朱衣巷,眼神中仿佛是藏着一汪哀怨的秋水,颤抖着说道:“朱公子,你回来了?奴家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他们这帮畜生,怎么能这么对你?”朱衣巷既愤怒,又愧疚,更多的是无能为力,只能连声说对不起:“牡丹,对不起,我回来晚了!都是我没用,我救不了你!”。
绿牡丹微微一笑,肿胀的脸上多了几分媚色“公子能够回来就好,奴家以为再也见不到公子了呢!公子你走近一些,我有些心里话想跟公子说!”
朱衣巷抹了一把眼泪,凑近绿牡丹。
“公子你再近一些,这些话不能被旁人听了去!”
朱衣巷看了看大牢里的狱卒,并没有阻止他,他便将耳朵凑近绿牡丹。
只见绿牡丹那张原本笑得妩媚的脸一下子就变得狰狞可怖,张开血淋林的嘴巴一口咬住了朱衣巷的脖子。
“啊——”
胡十八和陆衍进来,就看到绿牡丹狠狠咬着朱衣巷的脖子,看守的狱卒正手忙脚乱的营救。
胡十八吓傻了,愣了几秒才说了一句:“我靠!”
陆衍大步上前,抬手卸掉了绿牡丹的下巴,朱衣巷这才得以虎口逃生。
“带他下去包扎伤口!”陆衍吩咐道。
“不!”朱衣巷挥开那些过来搀扶他的狱卒,捂着血淋林的脖子,看向绿牡丹。
绿牡丹被陆衍卸掉了下巴,只能张着嘴,涎水和着血液顺着嘴角淌下,显得狼狈不堪,可她眉眼却在笑,笑的整张脸都扭曲了,狰狞的仿佛从地狱里爬出老的恶鬼一般。
胡十八走过来检查了一下朱衣巷的伤口,两排深到肉里的牙齿印,万幸这一口没咬到主要血管,要不然朱衣巷此时已经是死尸倒地了,不禁替他感到后怕“都说婊子无情,这娘们发起疯来真狠呀!”拍了拍朱衣巷的肩膀说道:“朱兄弟,你快出去包扎一下,这里交给我们,这一口我一定连本带利给你讨回来!”
没想到朱衣巷却依旧是深情款款的看着绿牡丹,说道:“牡丹姑娘,我负了你,我知道你恨我!”
胡十八惊的下巴都要砸到脚面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这朱衣巷怕不是个傻子吧?这娘们是想要他的命,他还这么痴情不改?转头去问陆衍道:“大哥,这小子该不会是伤到脑子了吧,我看他怎么有点不正常!”
朱衣巷此时是恨极了胡十八这个罪魁祸首,根本不顾及自己脖子上的伤口,转身就要找胡十八拼命“胡十八,你这个冷血无情的畜生,我走之前怎么跟你说的,你却对如此柔弱的一个姑娘下如此毒手……”
看朱衣巷红着眼睛扑过来,胡十八也不好真跟他动手,好像自己故意欺负他似的,两人绕着陆衍来回转,胡十八边躲边说:“什么柔弱的姑娘,啊屁!她是六年前劫军饷的江洋大盗之一,也就是你这个傻子信她的鬼话……”
陆衍被他俩转的头晕,大喝一声“都给我停下!”
胡十八躲在陆衍身后,说道:“我的本事你是知道的,我这是让你小子呢……”
朱衣巷顿住了脚步,愤恨的看着胡十八和陆衍,咬牙切齿道:“你们锦衣卫当真是好手段,劫军响这么大的案子就栽赃给这样一个弱女子?”
“栽赃?”听到这个词,胡十八当即就急眼了“她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