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一家门”。他和曼陀,相像又相克,又自虐,又互虐,又作态,又变态。”
她对他再也不理不睬,低头寻思一回,索性多费笔墨,信中明言:此地偏离芜窿谷主战场的距离、方位。便给雕哥哥腿系布条,手指西北,将其放飞。
送走雕兄,心下一片轻松。事到如今,更是觉醒:“或许‘变色龙’就在故弄玄虚,他的“一片冰心”,纯属子虚乌有,根本就是一片空城。”
思来想去,一声叹息:“便是果有此事,我身中寒毒,又能活上多久?何必因此受制他人?”
如此一想,悄悄回身,抢过小包。她心肠太好,临行之时,出于恻隐,自然而然关注一眼龙大病号。
人未出门,呆在当地。
怎么?他方才还好端端的,“劈风神掌”挥得呼呼作响。怎么转瞬之间,仰面朝天,昏厥在床?
她大吃一惊,急忙跃身上前,伸手探他口鼻,果然全无气息。再摸他躯体,都是冰冷至极。急摸他胸口,已经没有心跳,没有呼吸。
她满心惶恐,掐人中,走任督,无济于事。登时大悟:“‘劈风神功’固然厉害,反噬作用更强。活的快,死的更快。”
陡然想起“花仙”教授的疏经通络之法,急忙盘膝而坐,双掌护他后心,运气救助。
如此足足折腾半个时辰,他终于有了心跳,有了呼吸。
又奋斗半晌,他好似活转:不仅真气充沛,连绵不绝;而且经络顺畅,脉搏铿锵。
虽未醒转,定无大碍。
她满腹狐疑,一颗荷心,仍是忐忑。时值正午,饥寒交迫,忙不迭放下龙哥哥,寻觅鸡哥哥。
抓鸡觅食而归,他果然恢复如初,端坐床上,气宇轩昂,湛然若神,焕发容光。
她醍醐灌顶,恍然大悟:“他方才居然装死!不知居心何在?”想到数日当牛做马,数次上当受骗,心头不忿,心下不齿,更是私下预警:“时至今日,我更要吃一堑长一智。”
阿龙一边假意练功,一边偷眼观察:“她总算对我有情有义,虽是厌恶之情,虽是痛恨之义,好过置之不理。”
她最善自我救赎,更是当机立断:“吃罢午饭,我便溜之大吉。再不会为他禽兽之行,伤我青青荷心。”
即将脱离苦海,立刻烦恼抛开,满面笑意涌来。
再看“变色龙”,笑得比她还开怀,还欢快。登时心下一沉:“‘变色龙’欢笑,倒霉运又到。”担心霉运,小手不由自主,摸向后心。
尚未摸实,就觉“变色龙”不仅坏笑,手中又多出一物。此物酷似其主,同样的坏笑,同样的萌酷。
熬忍不住好奇,向他手中望去。但见一只小猫,桃木雕刻,栩栩如生;两只眼睛,一闭一睁;四只脚爪,三只着地;另一只小手捂着小嘴,哈欠连天。娇憨可爱,顽皮开怀。
笑嘻嘻一脸喜色,悠悠然自得其乐。
正看得出神,他已递将过来,面带微笑:“小猫小猫,小手小脚,爱荷喜荷,博荷一笑。”
眼望小猫,只觉不可思议:“‘变色龙’还有这般手艺?他适才一把飞龙剑上下翻飞,原来不是做剑侠,而是做雕刻家?”
忙不迭接过小猫,喜之乐之,爱不释手,当即打定主意:“带回南虞,吓唬海狸。”
正发奇思怪想,他又柔声相问:“青荷,喜不喜欢?”
她唯恐他反悔,一脸不放心,急忙双手相护,藏到身后:“喜欢得紧,龙大大既然已经送人,可不许再变心。”
他见状更是嬉皮笑脸:“那是当然。宝贝,猜猜它像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