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做?”
叶知秋指了指锦囊道:“殿下的意思已再清楚不过,这些宝贝你也亲眼见了,何必再有犹豫?既然物证有了,那就再寻个人证,你再去寻个伶俐的兵士来。”
老曹一愣,“方才那个就挺伶俐啊。”
叶知秋心想,真是个笨蛋。
“曹大人,殿下说了此事须得隐秘,所以一件事不可以从头到尾都交给一个人去办,不然他就知道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原来如此!不愧是叶大人,难怪太子殿下说要您替他斟酌!”老曹是打心眼儿里佩服叶知秋。
“这样吧,咱们分头行事,你将方才那段千年龙涎香给我,我只须这一样,就能去说服李公公伏罪。你去安排你的弟兄们,让他们守住所有出入口,决不能有纰漏。”
“好!”老曹一听又不用面对李公公,觉得省心又满意。本来嘛,太子都说了让叶知秋来斟酌,自己乐得轻松。
老曹小心地将那块龙涎香交给叶知秋便匆匆出院去了,叶知秋则转回了后院。
能不能让李公公这个老狐狸上当,就看这一步棋了!
叶知秋绕过影壁,只见李公公仍然站在屋外,神色笃定。
“呵呵呵,李公公。北风摧人,何必在屋外苦苦等候?可是心中有所不安?”
“哪里哪里,叶大人为了定我这个老奴的罪,奔波劳苦,可比我这么站着要累多了。”
叶知秋也不反驳,做了个请的手势,自管自进了屋去。
“李公公,殿下对您的罪实是心知肚明,本来不想过于张扬,奈何公公执迷不悔,不得已让我等将府中搜查了一遍。”
“哦?”李公公冷笑一声:“莫不是多出了什么东西?”
“是多了还是原本就藏在那儿的我不知道,不过这样东西我倒是见过。”说着,叶知秋取出了那块乌黑的龙涎香在李公公眼前晃了晃。
李公公面不改色,他料到叶知秋方才出院去就是去干栽赃的事儿了,这也没出乎他的意外。
他一直觉得叶知秋是个城府之人,只是素日里没什么交往,也没听说过什么恶迹。不过越是这样的人,越是不好惹,因为他肯出手的时候必然是存了十分的把握。
“叶大人真是好手笔,连栖河国的千年龙涎香都能备下。”李公公的讥讽之意十分明显。
“我叶某人如何能有这等的能耐。这都是太子殿下的手笔,在下不敢掠美。”
“你倒是不避讳殿下是在无中生有?”
“有什么可避讳的?我一开始就说给公公听了,是殿下想要公公的命,我等不过是奉命。”
“可区区一块香,又能怎样?若说是你叶大人事先将贡品藏下一些,然后又假借太子殿下兴风作浪,也并非不可能啊。”
“李公公,有件事我觉得大有深意。你我都知道殿下是在冤枉你,可你却从未提及殿下为何要这么做,显然你是知道殿下的用意,是不是?”
“不知。”李公公有些警觉起来。
这个叶知秋,是想从自己口中挖出些什么?
“呵呵,李公公,你是吃准了太子殿下不会将事情说出来,所以守口如瓶,你觉得只要你还守得住那个秘密,我们就只敢围庄不敢取你性命是么?”
那个秘密?这个叶知秋又在套我的话?
李公公面无表情,也不说话。
叶知秋叹了口气,道:“也罢……你不肯说,我来替你说。那幅碧海国送来的金泉驸马像……”
一听到金泉驸马四个字,李公公脸上的肉终于忍不住颤了一下,但只是这么一下,已被叶知秋看得分明,当下越发吃准了心中的料想。
“这事如此阴差阳错,确实令人惊愕,然而圣上是慕云氏之后这件事实在是太过重大……”
叶知秋本来就知道温帝的身世,说话时自然是毫无迟疑。
李公公见他说得确凿,心中凉了半截。
这个李重延……真的将这样天大的秘密告诉了叶知秋?
不能说话,在这种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说话!
“太子殿下将这等事都告诉了我,足见殿下对我的信任,我又怎能不替殿下排忧解难呢?”
李公公心里的防线一溃千里。
这个孽障,果然是他把秘密给捅了出去!
叶知秋靠近李公公,轻声问道:“李公公,事到如今,还要我将璟太后当年的那些事说下去么?”
“不……不!”李公公惊恐地举手挡在面前,唯恐再听到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