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了解这群人,他们是典型的势大迎笑,失势翻脸,倘若让他们知道老夫现在的状况,他们立马就会前来讨债。”
周雨生本以为皇族之间就算做不到相亲相爱,起码也能相互体谅,但是听了朱桢的话他才知道原来皇族与其他人家无甚区别,甚至还略有不如,真是位置越高越不要脸面。
“东家,小人在古玩这一行当也认识不少商贾,只要东家出面设宴,跟他们借个二十万两银子,就能度过难关,东山再起。”
朱桢痛苦的呻吟起来,他从没想过自己堂堂皇室宗亲,竟然还有向卑劣商贾求救的时候,真是丢脸丢到祖宗那里去了。
周雨生见朱桢这副模样,知道他在顾忌颜面,连忙劝道:“东家,自古以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日后咱们再发达了,谁还能指责咱们今日的不是?东家还请速速决断,现在的裕和楼可拖不起。”
朱桢咬了咬牙道:“好,就依你所言!雨生,你对老夫忠心耿耿,老夫绝不负你,日后老夫若是能够东山再起,你当是首功,老夫会给你谋一个官职,以报答你的恩情。”
周雨生大喜,他之所以这么积极劝导朱桢,就是怕朱桢一时想不开,迁怒于他,但是现在看来不仅度过了劫难,还有意外之喜。一想到能做官,周雨生就激动的浑身发抖。
“东家,小人愿为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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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以重利诱之,由不得周雨生不尽心,翌日晌午,他便派人告知朱桢,说他已经在红衣楼聚集好了商贾。
朱桢也很满意手下的办事效率,在侍女的伺候下仔细洗漱了一番,坐上马车驶向红衣楼。
马车内,朱桢仔细想了想最近的状况,这次裕和楼失窃绝对是一场阴谋,只是背后主使之人到底是谁?是曹唯那厮吗,他一个小小的镇抚使怎么敢对宗人府下手……
马车停了下来,车夫喊道:“老爷,前路被堵住了,有一队人正在送丧。”
朱桢暗骂一声晦气,然后从马车内走下来,道:“这里距离红衣楼也不远了,你在此等候,老夫步行前往。”
“是,老爷!”
朱桢小心翼翼地行走在街道一侧,深怕沾染了晦气,他觉得自己最近已经很倒霉了,若是在沾染上什么晦气,恐有丧命之灾。
送丧队哭哭啼啼的往前走,左右两边的白衣人手上各自提着一个篮子,里面装着满满当当的铜钱。
“祭拜先人,一路走好!”
白衣人抓了一把铜钱朝天撒去,一时间街道上混乱不堪,朱桢不知道自己被挤到了哪里,张口大声痛斥,却没有人肯听他的。
忽然,有一人冲撞而来,直接将朱桢撞倒在地,还没等他爬起来,却感觉一阵难以忍受的疼痛送腿上传来,吵杂的人群遮掩了他的惨叫声。朱桢想要看清下手之人是谁,但是当他扭头看去,却只有埋头捡钱的百姓和乞丐。
一声哀嚎传出:“到底是谁在害我?”
在一侧的茶楼上,曹唯看着楼下混乱的一幕,喝了一口茶,淡淡道:“本官说过的,要打断你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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