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旭一声令下,会议室的大门打开了,一大批记者涌了进来,他们手持各式相机,对着主席台上的三人一阵狂拍。闪光灯刺得三人频频眨眼。
“我是《中央日报》的记者,请问鲁团长,您身边的这个案犯是何许人也?”一位油头粉面的记者问道。
“这个人犯就是我们这次云雾山剿匪过程中被抓获的云雾山二号人物,彭若飞,据查,此人还是中共上海市委的重要成员,是共党的骨干分子。他已经对他所犯的罪行供认不讳。”鲁克明不无得意地回答道。
“听共党分子都是死硬分子,这个彭犯身为共党骨干分子,竟然这么快就变节了,是不是屈打成招啊,鲁团长?”有一位戴眼镜的记者问道。
鲁克明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戴旭连忙替他解围:“这位记者,人犯就在你面前,你看见他满身的刑伤了吗?在大量证据面前,他无法抵赖,且我们对他晓之以理,终于攻破了他的心理防线,所以不打自招。”
“鲁团长,既然这位彭犯是共党要犯,那这么的话,云雾山已经被赤化了?”一位女记者拿着笔记本问道。
戴旭见鲁克明紧蹙眉头,连忙接过问题,向女记者解释道:“是的,据我们观察,云雾山有被赤化的嫌疑,所以这也就是我们这次剿匪的重要意义所在。集剿匪与剿共两项任务于一体,既消灭了匪患,也肃清了赤党,一举两得。”
“鲁团长,我是《赣江日报》的记者,我想知道你们这次剿匪共剿灭了多少土匪?我方伤亡怎样?”一位有些秃顶的五十岁上下的老记者问道。
鲁克明望了一眼戴旭,随后清了清嗓子:“云雾山上的匪徒非常凶悍,但即便这样,我们也消灭了他们五分之四的力量,除了匪首冷面虎在逃之外,其余匪徒被击毙的击毙,被抓捕的抓捕,收获还是很大的,至于我方的伤亡,比我预料的要多一些,具体数字还在统计中,这明我们三团这次打了一场硬仗,我团全体官兵不畏艰险,奋勇杀敌,才取得了如此傲人的战功。“
“对,鲁团长带领的三团以及我们的县保安队这次取得了辉煌的战绩,可以这么,经过这一仗,云雾山再也不是土匪的安乐窝了,我们已经荡平了云雾山上的匪徒,还云雾山四乡八邻一个安宁而祥和的环境。当然,这也是我们保安队保境安民的职责所在。”戴旭不失时机地接过话头,随后似乎不经意地把自己的保安队的功劳也添加上去。
“那你们打算对这些云雾山的匪徒如何处置呢?”一位中年男记者问道。
戴旭清了清嗓子,一字一顿地道:“对于那些血债累累的首犯,要犯,我们绝不姑息,绝不放纵,坚决消灭之,所以我们决定将于三日后在李家坳进行公判大会,公判大会之后,将对首恶彭若飞执行枪决,以慑同犯,以儆效尤。恳请各位记者把我刚才的话都记录在案,我们想通过你们手中的笔,表达我们的决心,我们将把一切与政府为敌的恶势力铲除干净。”
下面的记者们报以热烈的掌声,很快,记者招待会结束了,等记者们离场之后,两个打手把彭若飞架了起来,随后朝边门拖拽过去。
这时,正好刚才戴眼镜的那位记者把礼帽落在会议室了,折返回来,见打手正拖拽着人犯,而脚下有两道触目惊心的血迹,刚才那位戴队长还信誓旦旦地没有用刑,但事实胜于雄辩,这个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