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挤着(罗永锤只有一间房子,住着他和十几个创业的锤粉儿)一夜后,又热又焖,没有饭吃,偏巧那罗永锤还要求所有的字都是字字珠玑,好看正规,偏巧那旅店早就懒得招待这一屋子穷鬼,到晚上就熄灯,他们只能十几个人抢着一根蜡烛,外围一些的弟只能在旁边的凳子上,就着那实在算不上的灯光照亮。
虽然尚节作为头号马仔,可以在桌子上抄写,但那种痛苦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忍耐的,反正现在,即使是自大的锤粉儿,也得发泄一下不是?
“尔等不读圣贤书,不信我锤,就是没有品位,就是低俗!我锤是东半球第一大儒啊!”
“滚你的,老子管你那个,老子是信钱教的,谁让老子赚钱老子信服谁,长老们给我那么大的发大财的机会,我哪怕死了也要保着长老们千秋万世!”
“蝇头利,不知道春秋大义,没有根本,莽夫!”
那汉子却是猛地打过去,尚节被打倒在地,嘴角流血,那汉子见了,却是欣喜的掏出一把银元,道:“真是晦气,不过这晦气去了应该就转运了,老子要赶着去上香,这些钱给你买药堵住你的嘴巴,想报警就去报警,反正钱赔你了。”
他倒是知道法律,在帝都,官府是不能挑战的,如果,朋友或者竞争的商户互相之间调笑你今被城管大队抓去劳改的话,就是一种恶意的玩笑的话,那么被抓去海外就是最恶毒的诅咒了,起码真正的帝都老百姓,对于去海外的兴趣不大。
施施然去财神庙上香还愿,留下了尚节和其他人的情绪却是不同。
尚节哭着起身,不断的念叨着:“今的你对我爱答不理,明的我你高攀不起!今的你……”
“别哭了。”
有人讲起那些钱,甚至开始数了起来:“起码有十几元!”
有了这十几元,中午就可以吃到饱饭了,拿去缴租,老板娘估计也会多给一些热水吧,众锤粉儿纷纷伸手,那尚节泪水不断的流,鼻涕满脸,却是又怒道:“这是我的钱,你们干什么!”
“尚师兄,见者有份啊,再也不是白拿你的,我保证,等到我做了首辅,就把这帝都的铺子全都抢过来,随便你挑地方。”
“对,师兄何必在乎这么一点钱?这帝都里面,都是没有才华的腐朽之辈,我们跟着锤子大师,将来是要做大事情的,只要一朝抓住机会,就可以虐杀掉任何敢反对我们的人,刚刚那人,我记住他,等到我做了首辅,就把他全家的女眷都抓来,给师兄你赔偿,到时候,就都是师兄你房里的女婢了。”
“凭什么你当首辅啊。”
“当然是我平时最卖力气,昨晚抄的广告,就数我最多!”
“哪有什么,平时的锤子宝训,就是我背诵的最好。”
“了那么多,你们把锤子大师放在哪了,首辅自然是我罗的!”
“锤子大师将来是要做圣人,在宗庙里进孔庙的,哪里会在乎朝堂之事呢,只要到时候,帝都的人发现,全都不得不用我等,那么自然是我等起来了,弟自然是当仁不让的了。”
让你跟我抢首辅!
几位当世大才,文可给人写婚书,武可当场去抓鸡的才子,当场斗殴起来,虽然眼前有十几元银元是可以去饱餐一顿的机会,但是这些身无分文,胸有沟壑的人物自然是不在乎那么一点恩惠,将来青史留名做首辅捞大钱的机会可是分文不让的。
虽然罗永锤自称在老家有一千六百万的粉丝门徒,但这些粉丝大部分都是下一次支持的白嫖货色。;
孔夫子有七十二贤,其中什么子路等人,不是简单货色,而我锤的虽然也称得上十几贤才,却是做事事不成,抢功劳个个当先,现在有青史留名的好机会,却是彼此争执起来,发誓要分清楚是非黑白,谁是拔尖人物。
古人笑话,有一对老夫妇,坐在家门口看见一队新婚队伍路过门口,却是谈起那嫁妆只怕不少,应该有五百两,那老妇却认为有一千两,最后两人争执起来,大打出手,有邻居拉架,那老妇却是叫着:“还有五百两银子的嫁妆钱没清楚啊。”
我锤的粉丝当真是有古人之风,可喜可贺,佩服佩服。
几人厮打的模样自然引起了罗永锤的阻止,吼道:“汝等当我死了吗,打什么打……”
都是被我锤彻底洗脑的人,当真是令行禁止,马上不打后,罗永锤贪婪的看了看那十几元钱,这几乎是锤子克己在帝都最大宗收入了,他忽然道:“我等的大业虽然稍有阻碍,但马上见到了阳光,这明,不经历风雨,怎么能见彩虹,圣人尚且畏于匡、困于蔡、厄于陈,故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汝等有今日的造化,其实是上给你们的考验,而现在,这不就出来道路了吗,我等……”
他们嘀咕许久,丢下了那些广告纸,然后却是灰溜溜的到了别处。
半时后,在某处道路前,这些锤子克己的饱学之士聚集起来,给一个身材矮的人鼓劲儿。
“你这是要青史留名啊,我等行事,本就应该不拘一格,行为,只不过是成功道路上的惊喜,你这是为了传播仁义,但为了让世人了解什么叫仁义,不得不暂时屈从,将来史书上,会记载着师弟你的大名的。”
“师兄!”
“师弟!”
“九段班见!”
只见那个子站在街口,喝了一口递过来的烈酒,眼睛发红,看着远处驶过的一辆轿车,据那都是所谓长老所开,只要将其拦住,自然就有机会显露才华,一朝得用,金子房子票子女子儿子五子登科啊。
他心中火热,想象中发达后,就直接带手下,看中那家店铺就收下来,作为儒学官学之用,到时候还不花差花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