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翼翼地解着一条裤子,又一条裤子,心翼翼地慢慢往下褪,尽管是十万个心,还是会碰到裸露的箭柄,尤其是最里面的裤子浸着血,和伤口粘连在一起,另外两条裤也堆积在膝盖处。
不知道是我的汗水还是泪水,滴在了我的手背上。
我以前也受过伤,从来没哭过。现在面对的不但是疼的问题,还是丢脸和羞耻。疼痛悲愤委屈各种情绪交加,搞得我心神应付不过来了,总想哭一场。
这不是哭的时候,极力的憋住。
抬头望了一下慕容谨,他正拿着一个尖尖的匕首放在灯火上烤,神色如常。
我深吸了一口气,的话里仍然带有颤抖的哭腔:“大哥,你帮我吧,我不敢弯腰,脱不下去了。”
我今年十七岁了,懂了很多事,曾躲在被窝里,偷看过羞羞的话本子,早在十三岁的时候,就和红玉一起逛过莲花阁,忍着呼吸伏在房梁上,好奇地看男女相互脱衣,红帐销魂。
男女之事,虽然没人告诉我,但我是明白的。正常的女人决不可让夫君之外的男人,看到除了手脸之外的地方。我想我还不是个彻底的女侠,女侠肯定不在乎这些。
自我记事起,就是我自己穿脱衣服,我娘亲都没看到我露腿的样子。现在竟然把光腿暴露给一个男人,还要他帮我脱裤子,虽然他是我大哥,但他也是男人啊。
我心里的焦虑以及羞惭让我一时间忘记了疼痛。
用袖子抹抹额头,抹抹眼睛,又抹抹鼻子。
慕容谨比我利索多了,三条裤子,转眼间,就扒到了我的脚脖处。
低头望着自己没有任何遮掩的两条腿,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你先侧躺到床上去。”
啊?
我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