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国师的贺礼好……特别啊。尚六珈止不住尬笑,其实他想说好“直白”来着,话到嘴边实在说不出口,临时换了个词儿,姬羌却听的非常明白。
她摇摇木匣,掂掂那几块金锭,大约五十两重,实打实的纯金锭,拿到行市或者钱庄,能立刻兑得白银五百两。
尚六珈不知姬羌在想什么,只见她紧紧抱着匣子,神思凝重,一路走的丢魂失魄,快到养元殿门口时,忽然驻足,转头看向他,眼眸含着他从未见过的“狡诈”。
对,就是“狡诈”。虽然这般形容自家陛下,实在有些难为情,但实话实说,他家陛下此刻笑的真的很诡异。
“六珈。”她勾勾手指,诡异笑容更浓,尚六珈急急小跑,半弯着腰凑近,“陛下,您说。”
姬羌压低了声音,“派几个能干的散出宫去,就说国师送朕一匣金锭为贺礼,朕眉开眼笑。”
尚六珈:“……”
姬羌遂又嘱咐他行事小心些,千万别露出马脚云云。
尚六珈领命去行事,姬羌回到养元殿心情大好,早膳时,多喝了一碗粥,多用了一块黄金酥炸小油饼,且吃饼子的时候直盯着那金灿灿的油饼,半晌未动。
绿衣以为是饼子不合她胃口,孰料她盯着油饼突然道:“金子,金子啊。”
绿衣默默低了头,她家陛下想金子真的想“疯”了。
为了挽回自家陛下一点点“声誉”,尚六珈命人将消息一点一滴的透露出去,这样稍微显得隐蔽、自然些,不至让人多想,陛下在明晃晃的打着“万寿节”的旗号向臣子们索要金子。
虽然,他家陛下就是打着“万寿节”的旗号向臣子们索要金子!
于是,不出两日,满京城的世家都知晓了姬羌的意图,一个二个皆愕然不已。
江有汜把这个消息告诉汤崇俭时,老头儿正猫在金银楼里给姬羌挑选礼物,正纠结到底是选一个玛瑙玉镯做贺礼好,还是选择一金钗做贺礼好。
纠结半天,他还是比较喜欢金钗,于是选定。
江有汜便是在这个时候把消息递给他的,老头儿惊的嘴里能塞下一个鸡蛋。
过了好一阵子不顾场合的惊道:“她真就这么明晃晃的向大家伙儿要钱?!”
这手段,简直,简直!
直白粗暴简单!但是非常好使!
至此,汤崇俭不得不承认,在“抠”钱这一块,姬羌比他狠。
江有汜让他小声点儿,悄悄补了一句,“你也不看看有谁在她背后撑腰,我也是奇了,从前国师任凭她胡闹,从不说什么,她闹砸了,国师只管给她收拾烂摊子……而今,不止收拾烂摊子,是打算陪她一起了。”
这话有点点过,毕竟牵扯国师,汤崇俭轻喝,让江有汜闭嘴。
江有汜却朝他手中的金钗努努嘴,“你这,还要吗?”
要啥啊!五十两银子就买了这么个造型好、做工精致,却不是纯金打造的金钗,一点都不值,他还不如直接将五十两封吧封吧给宫里那位送去呢。
于是,汤崇俭一转身换了张笑脸,对抱着金匣子准备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