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验罢了。
大约过了一刻,有流民渐渐朝这边涌来,然而却在离王圣君十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
没别的原因,只因施粥的人长的如日似月,锦衣华袍,光彩照人,他们不敢过去。
“咋不去呀,走呀。”
“你咋不去?”
“你去我就去。”
“……”
大家你推我,我搡你,却没一人敢第一个上前。
王圣君见状立刻冲大伙儿招手,“快来喝粥!”
有一个小男孩儿被推了出去,王圣君亲自接过他的碗,给他盛了满满一碗热粥。
那碗浓稠的散发着热腾腾气息的粥一现身,流民们再不犹豫,一拥而上,前来领粥。
宫人们忙上前左右秩序,不多时,赵乾领着羽林卫归来,见到披甲带刀之人,一直乱哄哄的流民队伍瞬间安静。
施粥之事有序进行,领到粥的人随处找个地儿,大口大口的喝,喝着的同时嘴里还不停地发出“嗯,嗯”的赞叹声,尚未领到粥的人被那赞叹声急的不行,只觉肠子抽绞的更厉害了。
尽管如此,大家谁也不敢乱动,自始至终连个插队的都没。
……
齐敞命车夫把马车停在街角,悄悄打帘观看情况,第一眼,他以为自己眼花了,揉了又揉,第二眼,几乎魂飞魄散。
“你看那披灰狐大氅的,可是银青光禄大夫?”
车夫看了又看,一脸的为难,“大人,银青光禄大夫是谁?”
“笨蛋,就是先帝的四君之一,如今的王圣君。”
车夫恍然,摇头,“可是小的从未见过王圣君,不知道……”
齐敞:“蠢货!还不快走,等着被游街啊。”
车夫神情一震,下一瞬,马车像只火把“嗖”的逃窜……
躲在街角另一处,体察民情的汤崇俭、江有汜慢慢走出阴影,望着那“窜天猴”一般的马车,二人脸上笑意甚浓。
汤崇俭道:“后日早朝,咱在这位齐大人有的罪受了。”
江有汜不以为意,“咱陛下不是那睚眦必报之人。”
汤崇俭:“老弟装傻不是,我指的又不是陛下……不如咱打个赌,后日早朝“大嗓门儿”会不会把齐敞吊起来打?”
江有汜噗嗤笑了,须臾严肃起来,“老兄说的对,殷其雷那家伙早就想抽他了,上回秦桑洛出事,这家伙左右摇摆,两边都不想得罪,到最后敷衍了事的抓几个人,隔日又给悄悄放了……若非陛下心不在此,早就收拾他了。此次流民入京,情况这等严重,他竟还敢敷衍了事!”
汤崇俭拉着江有汜四周瞧了瞧,并未瞧见殷其雷的影子,直道奇怪,这个时候殷其雷不在附近收集“材料”,一点都不正常。
江有汜笑他,“老兄糊涂了不是,咱殷大人俗称鹰眼,岂会随随便便被咱们看到?”
二人看完究竟准备“撤退”,就在这时,一道清脆的女声闯入耳朵,“喝完粥的乡亲们过来领棉衣、棉被,不要抢,人人都有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