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两都是申黎庶,别生分了。”
灵魂哈哈一笑,道:“那我两就先在衙门建立自己的班底,先掌握一县之事,再寻机会,主要还是你历史不精,只是知道个大概。”
“我是理科出身,懂点历史都不错啦。”
落日时分,申黎庶早已倒在了酒楼里头,醉醺醺的,早已不省人事,灵魂控制了身体,便给钱差店中助教去衙门叫人,这才被扶回了家中。
灵魂不知何故长叹一气,自言自语道:
“我是鬼,鬼怎么能活的长久?我还真的能等到那天吗?”
自从邓政思死后,贴司一职便空了下来,县里面得到消息,说曾怘不日后将调回朝中,大概是出于恶心申黎庶,曾怘在走前将申黎庶调为了贴司。
翟宜民做了手分后,事无大小,都要请示申黎庶,俨然一副狗腿子做派,贴司手分的斗争却意外的在北宋时期的山阴县终止了,翟宜民变成了申黎庶的下属。
而酒税一项,事前申黎庶曾同时许诺给了许继业和王贤,自己不再过问,二人因为酒税之事斗的你死我活,就像邓政思与申黎庶先前那样,今日不是许继业给王贤使绊子,就是王贤给许继业使绊子,两人不是在使绊子就是在使绊子的路上,县衙倒还热闹了许多。
经过朝夕相处,申黎庶发现翟宜民这人极其老实,也是办差的一把好手,做事向来滴水不漏,既不圆滑,也无贪墨的恶习,让申黎庶很是受用。
七月初一,长达两个月的阴雨终于结束了,山阴县迎来了短暂的晴天。
艳阳高照,一顶轿子带着一队驴车从北边的州府而来,在县衙门前停了下来,接着吏员们蜂拥而出,在申黎庶的带领下,于屏墙两侧齐声作揖道:“祝曾官人一路高升。”话毕,申黎庶大手一挥,叶平几人便抬来一箱钱财,放在轿前。
北宋懦弱,好的草场都被辽国和西夏占据了,整个大宋也没有多少匹战马,马匹稀缺,交通遂用驴车或者轿子替代。
轿帘揭开,曾怘对着申黎庶就是一阵呵斥,拒不受礼,众吏纷纷称赞曾怘清廉,申黎庶转身呵斥道:
“曾官人素来清平,尔等出的什么臭主意,胆敢光天化日之下行此肮脏之举,实在不堪!”围观的百姓一阵叫好,称赞申黎庶和曾怘的人品,吏员们赶紧在百姓的指指点点中把那箱礼物收走,叶平却带着东西从后门悄悄溜出了城,在西兴运河边上候着。
这动员吏员送别的事是申黎庶送给曾怘的最后一件礼物,他知道曾怘人品,虽然曾怘收了不少孝敬钱,但在大事方针始终坚持自己的原则,在为政举措上也尽量为民谋利,这也是山阴县的小吏再怎么折腾也骑不上曾怘脖子上的原因。邓政思倒了之后,虽然曾怘偶尔出点损招恶心恶心申黎庶,但不妨碍在一些实事的差上给申黎庶一路绿灯,让他好好办案办事,山阴吏治都好了许多。而在北宋末年,地方官能有曾怘这样的,确实不多。
若是给当官的能力分个二三九等,曾怘也在中上徘徊,至少他的政令能落实到全县。
接着是两位佐贰官和朝廷的两个钦差出了县衙门口为其送行,轿子缓缓而走,众人跟在后头,围观的百姓们也越来越多,曾怘看到这种景象,感叹道:“某任职不足一年,政令未出多少,竟深得山阴百姓如此厚待!”
随即看红日高升,远处山峰连绵,田间偶有农民耕作,顿首抒情道:
“日过东乡连山里,人游市井巷子中。
少来不觉路途险,涉世归京辅兴隆。”回首一看,西边天上还隐隐约约挂着月亮的残影,又唱道:
“月如盘,珍馐万千。少做风光装欢。道旁两侧青田,老当回乡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