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黎庶等关傅云讲完,仔细思索了一番,便叫关傅云先在自己家里歇息了下来,摇摇脑袋,道:
“确实得在家里雇个长工了。”叹息完,便已经穿好衣服,出了家门,去寻何伟才了。
虽然月亮高挂,虽然城中夜市依旧繁闹,但上党坊和义井坊却依旧沉寂在夜色之中,轻轻叩门,许久也没见门后有响动,申黎庶掏出何伟才给他的钥匙,自己打开门进了屋子,借着月光,申黎庶看到何伟才主卧的床上有两个人影相拥而眠,二人的被褥也没有盖好,申黎庶清晰的看到一双女人的大腿盘在男人身上,怪不得敲门没人来开,原来何伟才是今夜刚刚消遣过,正累着呢。
申黎庶又退到卧室外边敲门,这下何伟才醒来了,只听见里面先是一阵稀索,接着是女人不满的抱怨:
“大半夜的,郎君干什么呀?真讨厌。”
“闭你的嘴吧,”何伟才反驳道,“女人,你懂什么,此时有人敲门,必有大事发生,娘们唧唧的,出门不带脑子吗?”
女人也不反驳,里头又传来何伟才的叫喊:
“来了来了!”
“吱”的一声,门被拉开,申黎庶定睛一看,何伟才只是胡乱穿了一条短跨,脸色红润的站在申黎庶面前,憨笑道:“我就知道是二哥来了。”
何伟才家大门的钥匙除他以外只有申黎庶有一把,他自然知道是申黎庶来了,却见申黎庶脸色严肃,也不和他扯皮,道:“出事了,给你一刻钟,把这小姐打发走,穿上衣服,跟我去城外。”
何伟才知到大事不妙,便赶紧回房拽那小姐起床穿衣,小姐又巴啦啦说了一堆抱怨话,听得何伟才心里晃晃的,直到他穿好衣服,把钱丢给了小姐,这小姐这才不吱声了,知趣的走了。
“二哥,出什么事儿了?怎么这般匆忙?”
申黎庶突然露出笑容,道:“机会来了,除掉邓政思的好机会来了!”
申黎庶拉着何伟才一边走,一边将今晚发生之事精炼了一下给何伟才讲完,何伟才却还是一头雾水,申黎庶又解释了一遍,等到县衙门口了,何伟才方才恍然大悟:
“哦,原来这样!二哥是要打算把庖子的死栽赃给邓政思!”
申黎庶赶紧捂住了何伟才的嘴巴,骂道:“你这狗娃,小点声。”
二人翻墙而入,进了狱子,卓子明果然不在狱子的值房,何伟才不满道:“大哥这人,老是偷奸耍滑,上次一起办差,非得吃我一千多钱,平日也只知道偷懒!”
申黎庶却笑道:“他不在才好,正好丢失了人证!”二人在值房摸到钥匙,何伟才建议进了牢房里面从天窗一一检查,申黎庶却带着他直奔“邓政思”的牢子,轻轻开了那间牢房的门,“邓政思”果然在茅草上面躺着一动不动,黑夜中到没看清他的脸庞,只是何伟才探了探他的鼻息,却猛然抽手,低声惊诧道:“死了!”
“这大约就是被王庖子毒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