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庖子端着碗来到了第二排牢房从左往右数第七间牢子,打开门,将碗轻轻放在地上,堆着笑,道:“好生吃吧,这是申手分特意嘱咐我给你加的餐!”
然后自己回到庖房,把这个月衙门拨过来买米的钱一拿,回到家中将财物通通打包带走,一溜烟就要往县城外面跑。
只是快到城门口了,却正好被返家回来的关傅云瞧见了,关傅云见他形迹可疑,鬼鬼祟祟的,额头还冒着冷汗,想道:“这庖子收拾的大包小包,慌慌张张出城干嘛?”于是便跟了上去,又看着模样,庖子明显是往南走,要出府城,便叫了一声:
“王庖子,干嘛去?”
王庖子吓得一个激灵,头也不回的抓紧钱袋就拼命往前跑去,关傅云立马撒腿追上。王庖子肥肥胖胖,身上又带着一堆钱财,哪能跑得过年轻力壮的关傅云?关傅云追上,飞起一脚,正中王庖子后心,王庖子失去重心,立马来了个狗啃泥,扑倒在地上,身上的钱财也撒了一地,此时已月黑风高,那铜钱却在地上闪闪发光。
关傅云一脚踩在王庖子后背,大喝道:“狗日的,你要干什么?”
王庖子早已经吓没了胆,求饶道:“这位爷,这地上散着的钱都给你,你高抬贵手,放过小人吧,小人只是进城探亲的,却偷了亲戚家的钱财,故而心虚,爷爷刚刚一叫,小人还以为是亲戚追上来了。”
关傅云加大了脚劲,骂道:“狗日的,骗谁呢,洒都叫你王庖子了,自然认得出你,狗日的,是不是偷了县衙的钱?”
王庖子转转眼珠,笑道:“是,小人今日见钱眼开,被钱迷了心窍,这些钱全给您了,您就当没见过我,放了我便是。”
关傅云又是冷笑一声,正想着如何把这王庖子抓回县衙,王庖子却感受到了背上的脚劲轻了点,突然猛的背手一摸,狠狠捉住关傅云的脚背,接着一翻身,把关傅云绊倒在地上,自己却一跃而起,直接坐到了关傅云身上,对着关傅云的脸就是一锤,骂道:
“原来是你这小手力,乃公直接给你一招泰山压顶!”
关傅云吃了重重一拳,眼睛已经闪了金花,正想着反击,身体却被王庖子狠狠压住,动弹不得,只能被动迎接王庖子的一记记重拳,头脑却在重拳之下异常冷静。
关傅云被王庖子揍得鼻青脸肿,白净的脸庞糊满了黏糊糊的液体,庖子终于停下手,一边大口喘着气,一边骂道:“你说你,你这狗日的闲的没事干,非要追乃公,这下好了,非但没抓到乃公,今日还得折在这里,枉你白活了二十几岁,刚刚你若是拿了钱财,你我还有商量的余——啊!”
“老子直接给你把偷了!”
关傅云乘着这个机会,接着王庖子发出非人的一声痛嚎,顿时瘫倒在关傅云的身上。
关傅云大口喘着气,歇了好一会儿,才有力气推开王庖子,这时天上挡着的云彩已经被风给拨开了,借着月光,关傅云看到,王庖子的脸已经极度发紫,五官扭曲在了一起,探了探鼻息,早就绝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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