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门开……”
“哗,汉狗授首!”
不带众人欢喜,身后猛地响起一阵欢呼,四人寻声看去,不见六人奋战英姿,只见六颗首级被穿在戟矛上。
既然强弱之势互换,那待遇也就一并互换了过来,守营大将的脑袋还没取下来呢,先登士的脑袋就挂了上去。
“快,快,拉门!”
扯着嗓子怒吼,也不管什么拥挤不拥挤了,四人扑到营门上,奋力将断裂的木头抬起扔掉,抓着门上未打磨光滑的凸起处拼命向后拉。
“嘿呦嘿呦,吱呀~”
一连串刺耳的吱呀声响起,在四人的努力下,这扇堵着许多沙石袋的营门被拉出了一条不足人身一半宽的小缝。
“开了,门开了。”
“推啊推啊,门开了。”
接下来就不需要先登士门拼命了,门外先是几声吼叫,紧接着就是十几二十双巴掌摁在门上的啪啪声。
“啪啪啪,哈呀。”
低吼一声,十几双臂同时发力,两侧还没有清空的沙石袋被巨力推着向后堆叠在一起,营门的缝隙也从不到人身的一半迅速来到一人,三个人,最后,“咚”的一声洞开。
“咚~”
“蹬蹬,好样的,都是好样的。”
“你们已经做完了自己的事情,接下来就看我们的吧。”
大队披甲步卒涌入,单手握拳,对累得虚脱,瘫在地上喘粗气的四人做出赞许的手势,说出安慰的话语。
然后,他们就绕过四人,在营前的空地处集合列阵,逼退已经涌上来的匈奴士卒,让他们再度慌乱起来。
“啪。”
抬手扯住一名英武不反,看起来像个大官的罩袍,躺在地上的先登士们齐声哭诉:
“李兄他们的脑袋被人砍下来挂起,可不能放过他们。”
“就是就是,向来只有我们砍胡虏脑袋,哪有胡虏砍我们的时候,一定要报仇!”
“……放心,司马亲自带兵去绕后了,这营里的,有一个算一个,谁都跑不了。”
“这就好,这就好。”
蹲下身拍着肩膀安慰一二,见他们满意松手,上官安站起身,缓步走到集合完毕的军阵后面,抬起长戟前指,下令道:
“杀,不受降俘。”
“诺!刷。”x57
长戟斜举,汉军步卒踏步向前。
“啪,呼呼呼~”
明明双方还没有接战,但叫人拿气势一冲,那被言语和数量悬殊鼓起来,名为“余勇”的虚假勇气就被戳了个大洞,嘟噜噜地泄了个干净。
“不过一死,准备迎敌!”
精锐兵卒们还能坚持,抱着一死报君主的想法死战,但其余兵丁本就是败兵重聚,勇气一泄,贪生涌上心头,把手头兵刃一扔,立刻就化作鸟兽散。
“哐当,汉军破门了,快跑啊。”
“哐当,跑啊。”
“不,不要慌,汉狗人数不足我军一半,稳住能赢!”
即便锐卒们拼了命地嘶吼,可由于为了更好发挥这只混编部队的战力,所选位置过前的缘故,他们不能再像刚才一样从后面把溃兵堵住了。
相反,如今后方的溃兵一撤,直接把当锋矢的锐卒扔在汉军冲锋途径上,竟逼得他们不得不正面对抗,为溃兵断后后来。
“贤王养我供我,合该捐躯赴死。列阵,随我上前!”
长啸一声,这只锐卒的首领不再试图汇聚败兵,他整好那因溃兵而稍有散乱的阵列,就挥舞着插在首级的大旗,主动向着汉军迎去。
“哗,轰~”
一红一黑,两股海浪相撞,甲士咆哮,兵刃碰撞,厮杀激烈展开。
盏茶后……
“蹬蹬,屯长,敌酋带到。”
一左一右两名大汉拽着一名断了一臂,脸色苍白如金纸的匈奴人走来,抬脚踹在膝关节处,将其踹倒。
“跪好,扑通。”
“你就是这些甲士的首领?”
屁股下面坐着一具染血甲胄,上官安抬手指向远处那堆被扒得光溜溜的尸体,问道:
“这些甲士还有多少,甲胄兵刃又是从何而来?”
“……”
恨恨瞪了上官安一眼,俘虏垂下头,权当他在放*。
“有骨气。”
挪了挪屁股,挪到一个舒服的位置,上官安抬脚踹在俘虏胸口,留下一个大脚印。
“扑通~”
感受着其人脸上浮现出的惊愕、羞愤种种情绪,他不紧不慢地开口:
“就是见识太小,把一群破烂甲士当成宝。”
“汉狗!”
费力从地上爬起,一身尘土也不打扫,就瞪着眼,梗着脖子朝上官安大嚷大叫:
“莫要得意,你不过是仗着人多势众,若非我等分散甲士,集中起来一决死战,胜负仍未可知!”
“胜负未可知?嘭,就你这样的货色,耶耶能打十个。”
又是一脚,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