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的有两种人,那就是想要他命的跟惦记他女人的人,推官老爷不巧两点都给占了,所以夫君就想着干掉你,自己还不好下手,那就只能让奴家来执行了。”白娘子笑得越来越甜。
“夫,夫人饶命。”张推官用尽全身的气力,终于张开嘴弱弱的吐出一句话来。
“哎,奴家刚才的自白,连我夫君都没听过,这一生到现在就给你一人讲了,奴可不想这事从推官相公口中流传出去,还有就是,太尉府里的美貌小娘多了去了,奴不送上投名状,立下点功劳,如何得到那封诰,如何光宗耀祖呢。”
自言自语般的说完,手朝着腰间缓缓探去。
柳箐所在的那间牢房里,四位江洋大盗并排躺着,睡的很安详的样子。
太尉已经转移到了刚才关押白娘子的那间牢房里头坐着,他可不想跟死人待在一起。
白海棠回来了,用钥匙打开的铁门,看看牢里的情况,展颜一笑,推开太尉那间的牢门,走过去跟他坐到一起。
“人死了?”太尉问道。
“嗯。”
“你哪里拿到的牢门钥匙?”
“那个牢头身上解下来的啊,过来的时候,他跟捕头正在大厅里头喝酒,嘴上还不干不净的,奴有点生气,就让他俩跟着那个推官一起走了,黄泉路上也好有个伴。”
“果然是反派死于话多。”太尉感叹道。
然而事实果真是这样吗,那俩就算是老老实实的一声不吭在那里喝闷酒,似乎也依旧逃脱不掉归西的下场。
太尉的话小娘没听懂,但是觉得只要是这个男人说出口的,必定是很厉害的话语。
于是白海棠很开心,就想着做点什么,看到隔壁牢房那四个睡得很安详,假装很害怕的样子,依偎在自己男人的怀里,甚至还有点抖:“官人,你是怎么将他们杀死的,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好吓人啊。”
有主动投怀入抱的那还不赶紧接招,柳太尉趁机将白小娘搂的很紧,语气淡淡的说道:“都说了俺其实是个好人,就算是杀人,也要抱着慈悲的胸怀,让人家尽量死的安逸些,就一人脑门上拍了一下,他们就挂了。”
白娘子平生头一次被男人这样搂抱,只觉得芳心一下子掉进了蜜罐里,心情荡漾之下防线开始失守,口中有些痴迷的喃喃道:“奴的相公哥哥,不管做什么都是最厉害的。”
“成了,那就下手吧。”太尉色胆破裂,胆汁涌进脑门,弄得满脑子都是这个,就要开始耍流氓。
咣当一声,大铁门被人一脚踹开,惊得一对男女跳起分开来老远,郝通盘跟钱府尊带领一票人马及时赶到。
“哎呀兄弟,果然是你啊,你看这事给闹得,都是哥哥我的错啊,还好你跟小夫人都无恙。”
老郝夸张的咋呼一声,踉踉跄跄的奔进来,不小心绊了一跤,趁机抱住了太尉的大腿。
钱府尊倒是很镇定,等着下头人查完给自己耳语了一番以后,才点点头,对太尉拱拱手道:“那人该死,如此也罢,总之是某的不是,老弟休要记仇。”
吩咐道:“将那几个睡死过去的抬走吧,算他们走运,免了秋后一剐。”
太尉先把老郝拉起来:“闹着玩的,没事,咱兄弟谁跟谁啊,赔点银子就得了。”
又对府尊拱手道:“这可不赖老弟我啊,是你们的人一进城就把我们给断上了,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老钱走过来把着太尉的手道:“那厮某也早就看不顺眼了,只是没想到他胆子这样大,算是自作孽吧,只是兄弟以后切莫这样顽皮,来之前总的让人告知一声啊,学生也好有所准备,你看今天这事闹得,还好你无事。”
“我们就是路过,没想着惊动你们,对了海棠,还不见过两位相公。”
白海棠盈盈一拜,知府跟通判不敢怠慢,紧忙还礼道:“不合让小夫人受到惊吓,必备些礼物给夫人压压惊。”
事情揭过,双方把手言欢,正要走去太守府夜宴,有通判家人慌慌张张找来禀报道:“老爷不好了了,家中新来的那两位娘子,被人杀死在了房间里,夫人惊恐,让你快回家看看!”
这~在场所有人包括柳箐,眼睛一起瞧向白海棠,郝通判敢怒不敢言。
白小娘子一脸蒙,很无辜的说道:“你们都看着奴做什么?奴连他俩住在哪里都不晓得,这人生地不熟的,哪里去寻她们杀啊。”
“是的,我家海棠没作案时间,她根本就没出推官衙门。”太尉作证道。
“美人儿,你们死的好惨啊!”郝通判这才顿顿脚,干嚎了起来。
“行了老郝,既然仵作捕快都在,大伙就一起去你家看看吧。”府尊说道,一颗提着的心也放回到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