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了,指着死去的那个甩锅。
“是吗,不过教里死去的那几十位兄弟姐妹的亡魂可不这么认为,托梦来跟我说,一定要请二位一起去阎王那里理论理论,所以,请姐姐也跟着一起上路罢。”手起刀进,将那个也刺死在地上。
女子正是苏卿怜的胞妹,白莲教护法苏卿悯,夏天时跟着姐姐来到这里做事,太尉来时惦记着干掉他的就是她们四个,结果当时连柳箐的面都没见到,还被人家给迷晕了好几天。
后来姐姐回到江南复命,不久后就带着那个叫王寅的方腊家将领去了奉符,几天后灰头土脸的败退回来。
姐姐将她们三个留在这里就回江南了,听说还成了方腊的一位王妃,分舵主要巴结她们,都给提了骨干,小悯更是成了副舵主。
其实在这里倒也挺好的,衣食无忧,那俩姐妹去传教,自己就在院子里练练武什么的,小日子过的还挺舒坦。
谁知道年前风云突变,朝廷下了禁令,那告示就贴在城门边,语气非常的严厉,有做公的也不时在院子左近晃来晃去的。
见情况不妙,那天分舵主召集了教众开会要研究下对策,大家都来到了,就那两个去通判家传教的护法缺席。
当时大伙也没在意,正开着会,院外的呐喊声震天价响起,眼见事发,众人慌忙四散夺路,刚出大门就被无数羽箭射成了刺猬。
苏卿悯仗着一身飞檐走壁的绝活逃出生天,晓是如此,后背上也挨了两箭。
当时并未走远,就躲在早就选好的隐蔽处藏着,眼看那领着官差捕快的,正是自己以前情同手足的好姐妹,心中立刻就升腾起滔天的恨意来。
言语中听的捕头称呼她俩小夫人,就知道是早就变节了,后来忍着痛一路跟随到郝通判的府前,看着她们进门,到了晚上,使出手段进去潜伏下来。
这一潜就是七八天,因为那箭头在后背,又有倒刺,苏卿悯就找吧剪刀将箭杆弄断,苦挨着等待寻找复仇的机会,到今晚,终于让她等到了。
好痛啊,钻心的痛,这一剧烈的出手,伤口又撑开了,箭头跟着往里走,后背上感觉湿漉漉的,不是血就是脓水。
小娘强忍着剧痛,将裘衣披在身上,桌子上打好的小包袱只拿了一个,带上门,顶着寒风,从后宅的小门走了出去,消失在袭庆城黑暗的街道上。
“相公,人犯给你带过来了!”推官衙门的内宅后院,捕头的声音里头带着邀功的成分。
“呃,那就带进来吧。”屋子里的张推官的似乎有些兴奋。
白海棠戴着镣铐被押了进来,一副可怜兮兮的落水鹌鹑模样,全身都在微微颤抖。
“你们这厮,如何还给佳人戴上如此沉重的枷锁了,罪过啊罪过,还不快快给娘子将那枷给除了。”张推官怜香惜玉呵斥道。
“这不是怕邪教的女子会妖术嘛,小的觉得锁了保险点,嘿嘿。”牢头干笑道。
“什么混账话,玲珑剔透的一位娇滴滴小娘子,茶壶都端不动的模样,你叫她会什么妖术,快快除去,切莫唐突了佳人。”推官作势道。
“奴多谢相公怜悯。”白海棠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戴枷微蹲一拜,那眼神可怜而又勾魂夺魄。
“额滴个神啊,这还真是只妖精,一只迷死人不偿命的小妖精,老夫的那点魂魄啊,都被她给勾走了!”只一眼,就让张推官把持不住了。
看着牢头打开了枷锁,赶忙挥挥手道:“你俩先回去吧,看把娘子给吓得,这里就交给某来处理了!”
俩人点头哈腰的关好门走了,远远的还听见这厮们的嬉笑声传进来。
“娘子别怕,且坐下喝盏茶压压惊,你看,貌美如花的年纪,正应该享受荣华富贵才是正途,何必跟着那些穷鬼去厮混呢受苦呢,你说我讲的对不对啊。”推官循循善诱。
白海棠低头道:“奴也知道错了,请相公怜悯,放奴家跟夫君一马吧。”
“呵呵,你说的好听,你们现在犯下的罪行,都是判剐的,千刀万剐,还要万人围观三天三夜,这才气绝,你想想那滋味吧,钝刀子在你身上割来割去···”
“啊,相公别说了,你如何才能饶小女子跟我家夫君一命?”
张推官笑眯眯道:“当然是看娘子的喽,陪老夫在这里住上十天半月的,老夫就做主将你跟你丈夫都放了,让你俩远走高飞,如何?”
似乎是内心挣扎了许久,小娘环顾一下四周,怯生生的问道:“那俩走远了吧,这里还有别人吗?”
推官大喜过望:“早走了,这里就某一个,再没有别人,小娘子,走过来让老夫好好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