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可可挥舞匕首又试验了几次,忽的大声喊喝:
“光说不练假把式,待姑娘试试!”
“嗖“的一声,娇小的身影已经钻出了车窗,一道黑影直奔薛太岁,反手的龙鳞匕手一个抹向反杀,死死抵住了薛太岁的脖颈咽喉之处。
只是那匕首再怎么用力,却是刺不进皮肉了。
薛太岁脖项之中金光一闪,随后将张可可轻轻一掌,击落回北斗车之中:
“不坏,不坏,学的真快,只是别忘记最后一条,一旦匕首失手,立刻要抽身而退,再寻战机,不可做了用刀蛮力厮杀的莽汉。”
张可可喜滋滋的拿着匕首,抱拳一个谢字,放下了窗帘,跟自家主子说:
“娘娘,我现下可厉害了,本姑娘真是学武的天才,你不是说外面那个大个子是天下用刀的高手吗?也让我制的死死的,哈哈哈哈!”
车内的佳人也不回话,只是淡淡一笑,仿佛在看自己撒娇的女儿。
叶玲珑清了清嗓音:“烦请都尉大人进车中一叙。”
张可可顿时不情愿,小脑袋摇的跟拨浪鼓相仿:“他,切,一身臭味,要多腌臜有多腌臜,怎可进了娘娘个闺阁车中。”
叶玲珑不再说话,两眼只是怔怔望着窗外,张可可知道再不可违拗,只的撩开窗帘,冲着外面没好气说了一句:
“红发大个子,你进来吧,手脚眼睛不要乱动,小心姑娘给你身上来个透明窟窿。”
话音刚落,薛太岁已然出现在北斗车之内。
小姑娘端端是吓傻了眼,揉了揉眼睛似是不可相信。
薛太岁下驴、开门、蹬车几个动作仿佛连贯一般,行云流水,中间不见任何违碍,仿佛在自家的花园之中散步。
要知道此刻车往前行,驴子却是在车的前面,这几下兔起鹘落,没有半点痕迹。
小姑娘心里暗想,难道此人双腿竟是可以任意收缩长短,竟是个变戏法的人物。
叶玲珑倒了一杯茶水:
“都尉大人,原先那杯融合天地间十二位武学宗师的武气茶已经给屠元让喝了,眼下这杯名字俗的紧,唤作百障茶,不知道合不合都尉大人的口味。”
薛太岁丝毫不犹豫,一仰脖子将茶水喝下:“好苦!”
叶玲珑一叹:“豪气干云,破除百障,方证大道,竟是比摄政王英雄王多,看来小女子先前是所托非人了。”
薛太岁不动声色:
“佛家有云,种恶因的恶果,种善因的善果,洒家本来就是佛门弟子,女施主的心肠如同白纸上的墨迹,清晰异常,洒家何来不敢之说。”
张可可早已笑翻在地:
“哈哈哈哈,你这个大个子真是胡说,人家和尚都是光头,你虽然秃了,但是两边的鬓发却是浓密,又来唬的何人?”
薛太岁略微摇头:“小姑娘所言不虚,但是佛门也有头陀一说,正是洒家这般模样。”
张可可却是不信,一扭头瞅着叶玲珑。
叶玲珑吩咐道:“可可,你先去车尾之处与那独臂汉子盘恒些时候,我叫你来,你再来。”
张可可一愣,掏出匕首刀冲着薛太岁一阵比划:“记住我刚才跟你说的,不然让你这个变戏法的好看。”
气哼哼离车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