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胜于无啊。
“如此甚好。”第八矫以凉州刺史的身份,总领酒泉、敦煌联军,尽管只有数千人,但也能从西面,给隗嚣一定牵制,他也有底气和老朋友刘隆,一决高下了!
“仆愿与酒泉、敦煌一同,从西面牵制刘隆,与之在河西一决高下!”
第八矫已从流亡奔逃中恢复了自信:“仆武力虽不如刘隆,但……”
“大势在魏,胜利,必将属于吾等!”
……
而作为主导了四批客人同时登门的第五伦处,也对隗嚣势力有清晰的认识。
“经我三路进击,陇右将所有兵源都拉上了前线,如今交战已逾月,隗嚣将帅有土崩之势,兵进有必破之状。”
第五伦与万脩军是通过渭水狭道保持断断续续联络后,尽管没法派去大军支援,但他也能在陇坂处保持攻势,牵制住隗嚣的主力。
因陇山的地利摆在那,第五伦也没法要求将校短时间内一定建功,可对这场战争,他亦有一个清晰的认知。
“陇右区区半州之地,一旦旷日持久,最先被拖垮的,一定是隗嚣!”
这个判断,在六月淫雨霏霏后更加得到了证实,虽然魏军仰攻疲敝不堪,军需器械受潮,战斗力锐减,但第五伦估计,对面恐怕更加疲乏。
“凉州所恃者弓矢耳,今积雨弥时,筋胶俱解,弓不可用,彼如飞鸟之折翼;吾屋居火食,刀兵犀利,此而不乘,将复何待?”
于是第五伦再度亲临关山草原,竖起五色旗,亲自擂鼓,指挥军队连续进攻,一时间陇右大惊——他们的统帅隗嚣,此刻还在大后方避雨坐镇呢。
尽管魏军还是没打下陇坂,但陇军长时间没有得到后援轮换,也已疲乏不堪,加上第五伦让士卒在战斗之余,不断对陇坂喊话,发动了心理攻势。
“我军奇兵已突入陇右后方,汝等故乡还好么?”
“是不是许多天没有增援轮换了?粮食还够么?陇右腹地已是大乱,隗嚣自顾不暇,只能放着汝等等死了!”
“回头看看罢,陇西已尽插魏旗,勿要再负隅顽抗了!”
叽叽喳喳犹如乱蝇嗡嗡,搅得陇兵心神不宁,而他们的将军也支支吾吾,对后方之事讳莫如深,让陇兵更加疑虑,已有不少人信了魏军的话,满心焦虑着家里安危,哪还有心在陇坂御敌?
万脩的奇兵,在战术上虽起到的作用寥寥,但在战略上,无疑已经达到了效果,第五伦这心脏的家伙可以大肆利用。
本来坚强如镔铁打造的陇右良家子哪受得住这,几天下来,已是士气动摇,不过真正让战局产生变化的,还是在久持不下的北路。
……
“虽然耿伯昭无能,但我不能被他耽误了。”
在攻克泾阳城后,依然被萧关挡住前路的吴汉如此对独立师的部下说道:“这陇山虽然险要,近日斥候探明,番须口处,步卒伐山开道,完全可以翻过去,奔袭陇右之后。”
“是否要与耿将军知会?”部下善意地提醒,人家毕竟是车骑将军,魏军里的二号人物。
“知会他作甚?等着被其掣肘分功?”吴汉对耿弇间隙已深,认定耿弇手握三千骑兵,愣是不和自己配合,乃是故意保存实力,发挥魏国坑害友军的传统艺能。
但吴汉不知道,耿弇拿下朝那,移师于朝那湖,让马匹吃饱了水草后,这些时日也没闲着,同样让部下积极探道,也找到了一条绕开陇山险隘的路来。
“陇山南北走向,往东南方偏斜,只要向西走得够远,完全可以绕开。”
与吴汉手下大多是步兵不同,耿弇是坐拥骑兵优势的,他可以选择的范围可大多了,还是要玩“大迂回、大包抄”。
“骑从沿大河往上游走,可远离陇山,再走祖厉河谷(今甘肃白银市靖远、会宁一带),五日之内,可以直插天水郡腹地!”
“是否要告知吴汉?”麾下如此询问,耿弇想了一下,嗤之以鼻:“就让吴子翼这下驷,在萧关攻坚,好好替我拖住牛邯罢!”
虽然都存了坑友军一波的心思,但不知是英雄所见略同,还是凑巧,耿、吴二人计划中,在越过或绕开陇山后奇袭的地点,竟与万脩最初的计划不谋而合!
“略阳,直取隗嚣之军。”耿弇瞥着那个地图上的地点,目光炯炯。
而吴汉也摩拳擦掌:“必斩隗嚣首级,以雪萧关受阻之耻!”
这两位莽撞的客人,啃了半天硬骨头没吃到肉,已是饥肠辘辘,不等主人找邻居帮忙备好菜,便要迫不及待地破开门上案了!
……
ps:昨晚不小心睡着了,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