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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没想到啊!这官鸣居然说了一圈车轱辘话,又冠冕堂皇的将话题绕了回来,那什么意思?就是用孤王帮忙,又不想为孤王做力所不能及的事情吗?呵!
“你官鸣可是京城今年金榜提名的状元郎啊!力所能及的事情多了,等孤王好好想想再告诉你,至于你生意上的事……
孤王再问你一次,你真的,不需要孤王帮一把吗?”这个人情一定要给的清楚明白,必须要较真!
官鸣在他种满了兰花盆栽的客厅里,向袁鸿深居一礼:“……郡主想凭自己的力量去得到自己应得的东西。”
“那如果……孤王能够让你重获自由,摆脱如今的困境之身呢?”
官鸣闻言一顿,半晌,
“谢霖皇陛下好意,官鸣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自由之处。”
“呵呵!你这状元郎啊……当地果真有趣,但愿你不会后悔……”
袁鸿起身离去,闲庭信步踏过小桥流水,又似乎胸有丘壑的期待着什么。
远处回廊里的岚婉早不在原地了,此刻,她正一脸抽筋的躲在一处墙根儿搓脸呢!
“这官鸣也太实诚了!你倒是问问人家到底请你帮什么忙呀!
唉!这么好的探口风的机会就这么让你给轻飘飘的错过了,当真是好本事啊!”
算了!还是去看看他吧!
……
翻身飞过一处靠竹的轩窗,轻飘飘的落入了官鸣的书房内。
……
官鸣在袁鸿走后并没有什么时间深思,他急着看书房里玉溪给他带回来的那些新消息,现在已经很不妙了,该怎么办呢?既不能跟袁鸿合作,出卖国家。
又不能跟皇上谈那种明显荒谬的交易,官鸣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唉!该怎么办?
岚婉明明进来时没有隐藏自己,但是官鸣却不理睬她,一份份翻着手中的信函。
“官鸣,”岚婉走至他面前,“官鸣大人……你在做什么呢?”
“一边去!别打扰我。”
岚婉:“现在你要怎么办?用不用我帮你跑个腿什么的?”
“可用不起……”
岚婉:“嘿?官鸣啊,你怎么这样?我这不是在关心你吗?”
“可用不起,你快别跟我说话了,不要打扰我的思路。”
“哦……好吧……”
结果岚婉还真就站在官鸣身边默默的等了两个多时辰,期间,默默扮演了玉溪的角色,端茶递水,捏肩扇风,却没在多说一句话,直到官鸣重新将当下京城的商贸局势重新整理出一套新的循环思路后,仰在椅背上休息,方才发现了她。
“你怎么还没走?”
岚婉:“哦,看看能不能帮到你,帮不到,这不是还能帮你扇扇风吗?”
“哟!怎么着?让方擎澜给你训出来了呀?伺候人也这么积极,你怎么不在他那儿。”
“哦,反正最近几天可能因为那天和你在常芳阁发生误会的关系,方擎澜居然让我有一种他在闹小日子的感觉,能作的厉害。
尤其是昨天和今天,格外明显,自己回房间待着去了。
我又不想看见袁鸿那个不着调的西霖国皇帝,所以就到你这里来了。”
官鸣起身拿着刚整理好的纸张向外走,“你在我这里没用,该干嘛干嘛去!”
“诶!官鸣!”
岚婉赶紧跟上,“我跟你一起出去吧!我保证不说话,也不打架,真的,不然袁鸿会把我磨死的!”
踏出门外时,岚婉已经成功的接下了官鸣手中的东西,折好,放进怀里。
“你是负责亲善的礼善大使,你走了,把人家堂堂西霖皇帝干晾着不成?”
“我告诉了花娇,让她转告袁鸿的传信护卫,有什么事情直接找方擎澜作陪,本郡主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做,忙不开。”
说着,岚婉的左手还搭在官鸣的右肩上,讨好的问:“嘿嘿!官鸣大人……我聪明吧!”
官鸣果断的给了她一个不算凌厉的白眼。
……
又是一处很大的宅院,官鸣到的时候,外面已经停好了许多马车和轿撵,玉溪不知去了哪里,岚婉跟着官鸣紧随其后。
为什么要跟着?当然是岚婉得知他居然连她老哥特地给他的机会都没要,非要自己单枪匹马的扛事儿,怕他有危险。
人家官云薄现在可是你老爹面前的好儿子,而且是天才一般的好儿子!有你爹给他做靠山,你能斗的过?
……
此时,京城中的许多商贾都已经先官鸣一步来到了今日这处宁静的庭院中最重要的大堂之内。
一袭蓝裙的岚婉和一袭蓝衣的官鸣迈进了大堂后,这些大老板们开始炸开锅了。
纷纷争先恐后的说着自己的危机和抱怨,还有压根就不说人话,直接指着官鸣鼻子开骂的。
还有人算得上讲文明有礼貌,啥话也不说,就把盈亏的账本往官鸣面前的桌子上一排,雄赳赳气昂昂的挺着老腰缠万贯的专用大肚腩,铜钱眼儿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官鸣,等着他给个说法。
可是旁边一大群人根本就没给官鸣开口的机会,唾沫星子简直不是横飞,那就像是浇花匠用的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环形喷雾小水桶一样,恶心人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