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来帮马安邦对付他。
三个人顿时斗在一起,朱无业手里的马鞭甩的像一条毒蛇,时而上,时而下,招招对准要害,可却也是连对方一点边都沾不到,尽数被躲开。
赵本六像逛菜市场一样,在两人身边穿梭,手里的扇子不停的击打在两人身上,马安邦的刀,朱无业的鞭,在这把扇子下,就像被老师教训的学生,连头都不敢抬一下,此时马安邦才明白这是他比不了的高手!赵本六无意下杀心,右边用扇子打了一下马安邦的脖子,随手一拳打在了朱无业的胸口,两人随即半躺在地上!
“你一个小小的城门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爷给你钱都不要,非要弄个不痛快,呸,不要脸的的东西,等着有人来找你吧,爷赶路要紧!”
赵本六说完,也没有管被绑着那十几个人,一脚踩在马车上,单脚发力,只见一跃,便要上马而去!
只听见茶楼上传来“嗖”的一声,一只茶杯盖打在了赵本六的腰上,本来意气风发,潇洒上马的赵公子,重重的在半空中跌在地上,一时竟是动弹不得。
“哪个挨千刀的孙子,乱扔东西,等爷起来找!”赵本六破口大骂,可话还没说完,就被已经起身的马安邦对着背上的菊花狠狠的踹了一脚,又吃了一嘴的土。
马安邦武功比不过他,但这一身的力气却是不小,一把又把赵本六拎了起来,脸对着脸。朝着赵本六脸上吐了口痰,然后讥讽道:“你小子还他娘是个高手,还是个腿抽筋儿的高手!”转头一个眼神,手底下人马上就把赵本六捆成个螃蟹,扔在那几个人旁边。
马安邦面露喜色,嘴咧开了花,对着朱无业说到:“老朱,你看看,兄弟是不是都说准了,现在只要把这小子给大人送过去,哈哈哈哈!”
朱无业却没有他那么开心,刚才那一茶杯盖,只有他看到了。那可不是随便扔的,那力道准度,他可是看得最清楚。
可茶楼上的人太多,他也不知道是哪位扔的,而且能把茶杯盖当暗器用的人,他别说见了,听都没听过。这样的高手,为何要帮他们两个,要是上面派来的,为什么不露面将此人带走!
“老马,你听我一句,把这个人送进牢里就行了,别邀功请赏,我也不想知道是哪位大人让你办的此事,若是知府大人问起你此事,你也说就是无意抓到的,这件事我觉得咱们做到这已经够了!”朱无业低声跟马安邦说完,便捂着被打痛的胸口离开了。
马安邦很是费解,抓到私盐贩子这么大的事,不管是于公于私,都应该论功行赏,怎么这老朱一下这个样子,不过心里想到他为人谨慎,便没在说什么,吩咐手底下人把这几个人还有马车上的东西,拉去扬州府衙,自己捂着脖子,边喊道:“老朱,等等我!”
景国官兵的办事效率倒是很高,此刻的扬州城门口,除了小贩的讨论,干干净净的街道,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茶楼上,青衣人吹口哨叫来了一只鸽子,他用手摸了摸这白鸽的头,鸽子晃了晃自己的小脑袋,好像不太喜欢一样,躲开那人的人,低头喝了几口茶杯里的水。
又用自己两颗小眼睛看了看刚绑在脚上的纸条,从窗口飞了出去,一转头的功夫,座位上的青衣人也消失了,桌上只剩下里面飘着几片茶叶的茶杯!
广陵道,扬州通往荆州的官道,因为这热杀人的天,即使这条路边上绿树成荫,可也实在是没有什么人走动,不过只要是路总会有人走。
一条长长的队伍,打着“威武”两字的镖旗,慢慢向荆州方向前进。只见在这支队伍后,一骑马之人在后面追了上来,边骑边喊道:“小人有要紧事求见四爷!”
队伍最前面马车里的人听见声音后,用手里的大刀敲了敲马车,示意停下来。
赶车的汉子朝着队伍喊了一声:“停止前进!”整个队伍从马到人像机器一样,瞬间停止了步伐。
骑马的人见队伍最前方的那辆马车挂着鎏金的黑色镖旗,急忙下马,跑了过去,半跪在马车旁说道:“禀四爷,扬州昨天传来消息,六爷他们在城里被截了,货被扣下,人也被收押到了牢里!”
挂着鎏金镖旗马车里面的人用生满老茧的手拉开帘子一角,在车外,看不见他的全部长相,只能看得见半张脸的络腮胡,此人的另一只手则是盘着两颗玉珠,嘴轻轻地动了一下,一时没发出声音,太过于惊讶这个消息,竟是一时哑了嗓。
停顿了一下,舔了舔嘴角,问道:“有人走漏了风声?城内的接应也不在?竟会被官府的人抓去,怎会出了这儿等岔子?嗯,你先回扬州,等我到了荆州,把货交了,去京城跟东家说,让东家解决,你们留在扬州的人不要做画蛇添足的事!”
“知道了,四爷!”跪地之人答应后,起身上马,原路反了回去。
“阿曲,安心驾车,这么热的天,遇见茶摊就停下,让兄弟们喝碗凉茶,歇一歇!”马车上的大胡子说完后,把帘子放了下去。
赶车的阿曲刚想开口,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打消了问话的念头,朝后面喊了句继续出发,领着押镖的队伍继续前进。
只是所有人都没有发现,刚才他们停下的地方,路一旁的树林,里面最高的一棵树上,竟有一个人像鸟一样站在上面像看戏一样看着刚才发生的事情,他双眼注视着这支北去的车队,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开始了,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