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一家专门做生日蛋糕的门店,咨询了价格,看了看摆在保鲜柜里面包的品相,梁荆宜让老板把五块钱一斤吐丝面包,直接整了三斤。
面包这玩意,几乎就是被发酵粉吹到膨胀的,三斤吐丝面包装了一大袋,虽然钱花得不多,但感觉买的东西,却是物超所值。
时间九点半。
余舒雅所在的河水镇郭场村,他是熟悉的。
以前在家时,自己骑车也会偶尔路过。
余舒雅在信中跟他提及,她的家就在郭场街上,是一幢两层的楼房,外墙贴的是白色小瓷砖,楼房旁边有一个十多米高的水塔。
在那个年代,能举家搬到街上去住着,这得益于他父亲是个牛贩子。
做生意的人嘛,灵活的脑瓜子和敢于开创的精神,都不是一般常人所能比拟的。
他想先把面包送回去了,再去找余舒雅。
十点把面包送去给了两位老人,婆婆让他就在这里吃中饭。
他说中午有事,要不改为晚上吧。
两位老人都是古稀之年,他俩住的房子距离梁荆宜的家,大概有个百来米,这里是一处高坡,房子是用那种厚厚的土砖,堆砌而成的。
而这些土砖是他们的三个儿子和一个女婿,用铁锹一块一块从水田里挖起来的。
为了做这个土砖房,爹爹还与三个儿子发生了不小的争执。
发生争执的原因是:
当时三个儿子说要买镇上砖瓦厂的红砖给俩老做房子,多少钱由兄弟仨和一个女婿均摊。
可是爹爹脾气倔,他不同意,他咬定了要做土砖房。
并且给出自认为强大无比的理由:经过几千年来,人类活动的实践证明,手工操作整出来的土砖,筑垒的房子冬暖夏凉,非常贴近自然和利于繁衍后代。而红砖房呢?它是机械做出来的产品,不接地气,皮薄吸热,是典型的“中看不中用”的代表。
尽管糟老头子的理由非常牵强可笑,但是儿子们在老子面前,也不敢太逞能。
在酒桌上商议了一番,达成意见一致后,很快,三间土砖房拔地而起,这可能是整个樟树村里,为数不多的新建的土砖房了。
梁荆宜回家直接拿了那套小号的迷彩服,随即调转摩托车车头,下一个目的地——河水镇郭场村。
摩托车在通往河水镇的公路上一路疾驰,骑了没多久就是镇界,再往前骑上个两三公里,便到了余舒雅在信中所说的那个郭场街。
临近郭场街了,远远地看到右侧电杆上钉着一个牌子,牌子上面印有“郭场”二字,再往前五十米,看到右侧一个高过楼房的水塔。
我考,这不是余舒雅在信中所说的明显方位物嘛!
他的心跳加速,右手握着的油门,也随之一松到底,减档减速是势在必行的,如果不是顾忌到一个小上坡横亘在面前,他都想把车子熄火了,然后,慢慢地推过去
有两个事是不得不马上考虑的:一是该如何去敲门,才不会显得唐突和冒昧?二是进去之后,该如何自报家门地介绍自己。
万一她不在家,她的父母又对我不冷不热呢?
不会,星期天嘛,应该放假了在家,再说我的礼节礼貌还是不错的,俗话说“出手不打笑脸人”,我满脸堆笑地过来,未必会被轰出去不成?
想到马上就可以见到日思夜想的余舒雅了,他硬了硬脖颈,略微加了点油门,大阳九零的发动机,那个动力弱爆了,挂个二档怠速爬个小上坡居然还是一抖一抖的,他都担心再这么继续抖下去,链条会被抖成几截。
外墙贴着白色瓷砖的两层楼房清晰可见了,它的后面正对着水塔,门是开着的,但貌似没见到什么人影。
绕了一个小圈回来,正准备左转弯,将车子直接插到两层楼房的门口,来个“单刀赴会”。
这时,从里面走出来俩人,目测前面是一位体态壮硕的中年妇女,而后面是一位身材匀称的姑娘。
她俩合力抬着一个大塑料盆,看抬盆那费力的姿势,估计是装的被子或是大号的厚衣物。
虽然心里面激动又忐忑,但刹车还是要刹的。
伴随着的“吱”的一声,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