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瞬间凝固了几秒。
“哥哥,你什么时候再来?”问话的是小妹。
这个七八岁的小女孩,瞪着一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望向面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哥哥。
不等梁荆宜开口,娇妹也扁着嘴追问:“你什么时候回部队?”
她也不想让哥哥为难,虽然她是真心挽留,无奈难遂人愿。
“这个月的十八,放心,我回部队之前,肯定会来一趟的。”
其实,今天这个机会不错,师傅不在家,就三兄妹坐一起吃个饭,哪怕只炒一个青菜豆腐,吃起来也会感觉比吃上“满汉全席”还具有深远意义。
可考虑到自己还有事情没办完,加上想到娇妹挣钱的不易,一旦自己松口说“在这里吃饭”,娇妹又得买几个“硬菜”来招待。
他想节约一点,不想让娇妹为自己破费。
话说他的这点小心思,人家哪里会不知道,只是搁在心里,没有说出来而已。
十五岁的女孩子,正是处在感情最敏感的年纪,哪怕别人一个小小的举动,都会让她浮想联翩。
像娇妹这么懂事和独立的女孩子,那是少之又少了。
要知道十五岁,还是个倚靠在父母肩上撒娇的年纪,可她却用柔弱的肩膀,坚强地扛起了这个家。
对娇妹,梁荆宜是打心眼里佩服的,但是对感情问题懵懵懂懂的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表达自己的情感。
此时,他的心里还住着一个叫余舒雅的姑娘,哪怕俩人未见一面,可当兵几年培养出来的坚定信仰,让他不可能一心二用,脚踏两条船。
哪怕这两只船,还没有一艘是保险的。
既然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娇妹索性也坐下,她不去买菜了。
年纪最小的妹妹在看动画片,而他俩是从工作聊到了生活,当聊到远在东莞打工的师娘时,娇妹从抽屉里拿出一封信递给了梁荆宜。
信是师娘写回来的。
在信中,师娘除了叮嘱娇妹不要把自己搞得太劳累之外,还让她闲下来时多看看书,多培养一些兴趣爱好,还说去年没让她继续读书,是母亲的无能
师娘以前在梁荆宜的心目中,那就是贤妻良母的典范:师娘从来不打牌,从来不化妆,每天围着一家四口,那是像陀螺一样转个不停。
至于说她有没有爱好?
有,那就是闲下来的时候,她喜欢练练字。
师娘的毛笔和硬笔,写得那是有板有眼的。
记得那个时候,娇妹曾经跟他开玩笑说:“我妈写的几个字,比我们穿心镇中学的绝大多数语文老师,都写得要好。”
这并不是娇妹在他面前,刻意吹捧抬高自己的老妈,而贬低初中的语文老师,这是事实。
哎,绝大多数的语文老师都比不过,那就更别谈数学和体育老师了。
最后,俩人不知怎么搞的,扯到了感情问题。
“哥哥,你心里有喜欢的人吗?”
面对单刀直入的提问,梁荆宜朝窗外望了望,直到娇妹再次催促他“回答要说实话”时,他才点点头,说“有”。
“她是哪里人呀?方便告诉我吗?”
“河水镇的。”
“不是我们镇的?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娇妹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