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但对姐姐的要求,她是无条件拥护的。
“吃。”接过娇妹再次递过来的包子,表面上梁荆宜还是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其实他的胃,难受得不行。
镇上的这家包子铺做的肉包子油荤很重,哪里像他们在连队吃的包子,肉少青菜多。
这家做的肉包子一口咬下去,满嘴都是油。
而连队炊事班整出来的肉包子,个个都是干巴巴的,那包子别说是冒油了,就是咬到最后,牙齿上能沾上那么一些油荤,敢情都得感谢天感谢地了。
当然,这也是部队的现实所决定的。
部队里给每人每天的伙食费标准是六块钱,早餐有牛奶、鸡蛋,仅是这两项都得花去一块出头,估算一下,那还能剩下多少钱呢?
虽然指导员姚江生在连军人大会上,对提高全连早餐标准的问题,给炊事班作出了重要指示,但俗话说,“巧妇难解无米之炊”,想法和愿望是美好的,包子里面的肉多肉少,这也由不得他。
一切出发点和归宿点,都不可避免地离不开一个“钱”字。
回到现实。
在俩妹妹的监督下,本来是给师傅准备的那一份,现在被自己强行下肚了。
看着被吃到空空如也的袋子,娇妹满意地夸赞梁荆宜会买个早餐,她说:“这家早点铺子是整个穿心镇上包子做得最好的,包括它的豆腐脑和米酒,也属于是镇上首屈一指的。”
没想到啊,这才短短两年半时间,娇妹变化竟然那么大!
这还是那年夏天繁星点点的夜晚,坐在樟树下跟自己谈心事,却被蚊子叮得一身包的小姑娘吗?
尤其是娇妹在夸人这一方面,造诣不浅,也不知道她是跟谁学的?
要知道在没探家之前,收到娇妹的来信,梁荆宜还以为回来见面了,她会是一副悲天悯地精神萎靡不振的样子。
哪里能料到,现实中见到的娇妹精气神俱佳,与信中所表露出来的那种抱怨状态大相庭径。
难道是因为师傅不在家,她的心情才这么舒畅的?梁荆宜觉得应该有这方面的原因,至少他没看到师傅,自个的心情,还是挺不错的。
“妹妹,你带哥哥去看电视,我先把衣服泡了,再去街上买菜,中午哥哥在我们这里吃中饭。”娇妹说完,指示妹妹将梁荆宜连拉带拽进了卧室。
电视放在卧室里,老家农村几乎都是这么个布局。
因为这样方便,看电视看到瞌睡来了,抬手把遥控一按,人和电视可以同步进入到“临睡状态”。
看会电视可以,但是吃中饭,他可没有准备。
要是师娘没去东莞打工,他或许会有留下来吃饭的想法,可如今只有两个妹妹在家,他不想麻烦。
“不吃了,我还有事。”梁荆宜起身要走。
“不行,不吃不能走,我妈做的肉皮,我也学会了。”娇妹去拿放在椅子上的钱包,这是不泡衣服,准备直接出去买菜了。
“你去买菜,我马上就走;你不去买菜,我就坐会再走。”见娇妹听了这话后,脸上露出些许委屈的表情,他马上放缓语气安慰道,“娇妹,我是真的有事,等我办完事了,我再抽空来看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