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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2/2)

针讨好自己的家伙。

    此时远处高台上许是久不见有人上台,骤然间竟然有两人同时抢了上去,只是一人从高台的西面上去,另一人却是从东面上的。两人上得高台,陡然见得对方,显是都吃了一惊,均指着对方不知道说些甚么。围观人群慢慢开始起哄道:“怎的这般啰嗦?都上去了就打罢,老天注定的对手了,还下甚么下啊?”想是二人争论是自己先上,要对手下去。

    高棚上出来一人,说了几句话,那台上二人躬身领命,随后有人送上武器,二人竟然是要比试兵刃。周同看得清楚,那二人一是持刀,另一人却是拿了一只大锤,他在孙念家中见过,似乎都是军中制式器械,想是由府衙统一提供的。他兴趣大增,凝神观看。

    只见那使锤之人虽然手中拿的是重兵刃,但步法远胜于那持刀之人,几步之间便将对方逼到了角落。那使刀的汉子本想仗着身法灵巧与对方游斗,毕竟自己拿的乃是单刀,与对手硬拼殊为不智,奈何对方步法远甚于己,自己已然退到了角落,再退便要输了。当下他横下一条心,使一招“乱披风”刀法,护住自己头脸,猛然冲向对手。那使锤的汉子见状,只是横转大锤,将锤头对准冲过来的对手,轻轻向前一顶,只听“铛”的一声,单刀砍在锤上被弹飞,那汉子也被锤头顶住胸口,随即便在一阵惊呼中被推下了高台。

    好在台下铺了不少细土和干草,那人掉下来也没什么事,只是脸孔涨得通红,却又无可奈何,朝棚子上拱了拱手,便钻入了人群中。围观人群一阵欢呼,台上汉子做了一个四方揖,得意洋洋地站在原地,等待下一位对手的挑战。

    孙念赞道:“此人步法灵活,有几分郾城谭家的影子,许是谭家子弟,这下盘当是下了十几年功夫了罢。”她毕竟出身名门,这些见识不是周同可比的,周同也从未听过甚么郾城谭家,只是应道:“四娘眼光犀利。”

    不一会有人上台挑战,挑战之人使一条长枪,那枪使得确实是枪花朵朵,煞是好看,使锤的汉子连连后退,众人都以为他要输了,不料他趁对方一味抢攻忽视了防守,冒险强攻,寻得个机会突然欺身向前,用胳膊夹住对方长枪,另一手提起大锤便朝对方头顶砸去。

    这一下陡生变故,对手眼见不妙,只得放开双手向后躲去,哪料到那使锤的汉子手中大锤陡然加速往前一伸,如影随形般落在他头上不到三寸的地方,大锤从极快到静止不动,也就一眨眼的功夫。

    围观人群静了一静,随即爆发出震天价的欢呼声。那使枪的汉子本来已经闭目等死了,却听耳畔传来欢呼声,预料中的重击迟迟都没落下。他睁眼望着面前对自己手下留情的对手,脸上神色复杂,拱了拱手一言不发地转身下台。

    二人远远观看,周同赞道:“这汉子这一手锤使得漂亮,不过就是太拖沓了一些。其实一开始他便有好几个机会可以抓住对手长枪的,就是一直不敢下手,不知道在顾忌甚么。”

    孙念笑道:“你这便是旁观者清,他可是当局者迷了。你可知他的对手是谁?我若是没看错,那也是名家之后,杨家枪的传人。这杨家好像也是在郾城罢?一山容不下二虎,这两家这些年来不知道争斗了多少次,也积了不少怨,你道那使锤的便敢随意去抓对手的枪?焉知不是对方故意卖的破绽呢?不过难得的是那谭家之人没下狠手,算是手下留情了。”周同听得佩服,又道:“四娘果然广闻见洽。”

    那使锤汉子又胜一场,在台上甚是得意,出言邀战,也不见得有人敢上去。如此又过了一炷香,棚里有人说话,那谭姓汉子也是躬身领命,得意洋洋地下台去了。

    周同摇头不满:“不过瘾,不过瘾,莫非如此便算通过了?若是户有钱人家,拿银子收买了别人不要上台,不也能通过这个选拔?这样真能选到有本事的人吗?”

    孙念也跟着摇头道:“世上有如我这般聪明的人,便一定会有如我身旁你这样一个愚笨的人,这也是太极阴阳的道理罢?这可只是初选,就算你有钱吧,你倒是说说看,要收买这些人,得花多少银子?到了京中,天下英雄齐聚一堂,你又想花多少银子?更不要说,台上坐的那些人,难道都是瞎子?。”

    周同挠了挠头,有些郁闷地道:“四娘,你如此聪慧,我又这么笨,日子一长你会不会嫌弃我?”孙念笑道:“那你还不努力变聪明一些?”心中却想:“听说女人在生了孩子以后,都会变得蠢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