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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允下来,这件事情,四娘……四娘也是知道的。”他突然不知道在孙念父母面前该如何自称,又该如何称呼孙念。

    孙堂瞟了一样孙念,见她斜着身子,背对着自己,仿佛只在和她娘说话,完全没听自己这边一样。他哈哈一笑:“这也是很了不起了,果然是少年英雄。我可是知道,那东卫总旗,若非是立下大功者,便得熬上个七八年,十数年的资格,才有可能当上。我看世侄年岁也不大,不知这一身好武艺从何而来?可是拜了名师?”

    周同陪笑道:“世叔取笑了,小侄只不过是运气稍好,恰逢其会罢了。就算没有小侄,成大哥也潜入到水贼内部,那水贼也早已落入东卫的天罗地网,全部被擒也只是早晚的事。至于武艺,小侄乃是拜赤城山松风观的青城子道长为师,只学得师傅本领的一些毛皮而已。”

    孙堂点头捻须赞道:“年轻人不骄不躁,很是难得。令师青城子道长的名号,我倒是未曾听过,当是世外高人,才能教出你这般弟子。”

    周同赶紧道:“世叔夸奖,小侄愧不敢当。”

    那边孙念肩头耸动,显然是听到周同一口一个小侄,回答得异常恭敬,令她实在是想笑,又得使劲忍住。

    孙堂又问:“听你提及‘成大哥’,这又是何人?”

    周同当下便介绍了一下成风,着重提到了成风对是他如何关心。

    孙堂欣慰道:“你初入东卫,便有如此顶头上司,也算是福气。需知一人计短,二人计长,若是一直能有这样的贵人帮你,想必你今后的路也会更加好走。”他似乎是在权衡什么,最后还是问到:“那你今后的打算,便是在这东卫继续下去?”

    周同一时有些糊涂,他不明白对方问这话的意思,只能诺诺应道:“小侄也不知道,小侄……暂时还没有别的打算。”

    孙堂微微沉吟:“此事倒也不忙,毕竟你还年轻……不知世侄家中却还有何人?你家指挥使来信中只提到了你是蜀中人氏,却未曾提到此事。”

    周同恭敬回答:“小侄乃是成都府下辖灌县安宁村人氏,家父乃是一名猎户,家母早已亡故,下还有一幼弟,正就读于县学。”

    孙堂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何意。他随即眼神和秦氏对视一下,对周同道:“天色已经不早了,咱们先用晚饭罢。世侄既然来了,便多住几日,晚两日她大哥二哥回来,你们年轻人合得来,再带你好好游玩一番。”

    第二日一整日,周同就只在上午时分和孙念见过一面,孙念说是稍后要陪母亲去襄阳城里办事,让他在家里休息。只陪他说了一会话,就有丫鬟来唤,只好匆匆离开了。周同无奈,又不好到处闲逛,只好先呆在房里。

    过得不一会,一仆人手中捧了几本书敲门进来,正是昨日见过的阿福。他恭敬地对周同道:“小姐吩咐小的送几本书给公子消遣。小姐适才走得匆忙了些,出门才又想起,让小的转告公子,若是嫌屋里太闷,也可以到后院习武场去玩耍,小人可为公子带路。”

    周同大喜,他正嫌无聊得慌,若是有块地方让自己可以练拳那自然是最好的了。当下兴冲冲随阿福出门,沿着花丛小径,绕去绕来走了快一刻钟,这才来到所谓的“后院”的习武场。

    阿福行礼道:“公子若有吩咐,尽管使唤小的,小的便在边上候着。”

    周同看着眼前硕大的习武场,心中不禁感慨,这富贵人家真是不得了。先前走来的路,便不比灌县从东城门到西城门近上多少。如今眼前这习武场,面积竟然比当时在岳州城去的那个校场还要大,看边上有一排架子,不仅挂有刀剑,甚至连长枪大戟、大斧铁锤都有。再看地上宛然还有马蹄印的存在,显然还可以在此纵马奔驰,他心想:“这习武场倒像是个校场,难怪四娘的骑术精湛,原来是在自家院子里便可以练习。”

    他走过去取过一支长枪,在手中抖了几个枪花,发现这枪杆柔韧,枪头闪闪发亮,显是保养得当。他放回长枪,又拿起旁边的一支巨枪,问阿福道:“这枪为何比其余的要长出许多?莫非有什么说法么?”

    阿福早看到他手中所持巨枪,此时闻得周同发问,赶紧回道:“公子手中巨枪唤做马槊,乃是枪中之王,是军中大将或骑兵的兵刃。”周同比划了一下那马槊的槊锋,嘴里不停啧啧感叹:“这才是真正的杀人利器!一捅下去,只怕什么盔甲都拦不住。”他单手提起马槊横扫出去,只听得“呜”的一声,那槊在他手中弯成了一道弧形。

    他朝两旁扫了几眼,发现习武场右侧有一排马厩,回首阿福道:“这里可能跑马?”

    阿福恭敬回到:“此处习武场,便是老爷和几位公子平素习武的地方,锻炼骑术自然也是必不可少。此前夫人也曾吩咐过,不敢怠慢了公子,请公子一切随意。”

    周同将马槊放回架子,走到马厩前仔细观察。只见里面竟然存放了二三十余匹各色马儿,自己那匹白马也存放在内,鞍具也放在边上的架子上。他更不犹豫,将马儿整装完毕,便在空地上纵马驰骋。

    但凡是男儿,便没有一个不喜欢这种风驰电掣般的感觉,周同自不例外。他自学会骑马以来,能纵情驰骋的机会不多,平素骑马多是慢走或慢跑,此刻有了机会,焉能不放纵一番?

    他纵马奔驰,感受着扑面而来的风,心中向往:“老滑头说北方尽是平坦草原,那草厚得像地毯一般,在那种地方骑马任意驰骋,便如同向飞行一般,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若是有机会,和四娘在草原上也这么奔驰,累了便躺在草地上休息,岂不便是神仙般的日子?”

    他心中想得出神,便没注意到马儿跑了多少圈了,忽听得阿福在喊自己,他回过神来,才发现胯下的白马已经汗流浃背,有些腿脚发软了。

    他心中不忿,跳下马背在马脖子上轻拍了两下:“你这马儿,好不中用,这才跑了几圈便不行了,真是个绣花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