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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三听完,回答道:“便是此人,在下认得。此人本是本地大户,因其好赌,使得家道败落,其父也被其活活气死。数年前他家还有十几间铺子收租,现今好像已经没有几间了,也全是被他给输光的。现在听说迫不得已,纠结了一帮人在水上讨生活,做些水上的勾当。”

    周同不甚明白,但孙念却是很清楚,所谓“水上的勾当”无非就是做那杀人劫财之事。这岳州城比邻长江,又靠洞庭,每日里水上来往船只多如过江之鲫,胡石熟悉地势,想要在僻静之处杀人沉船、抢劫财货,确是轻易而举之事。休说胡石,便是眼前的熊三,此等勾当只怕也做了不少。只是此等事情难以核实,孙念也没有深入了解的兴趣。

    因此她打断熊三的话语,直接了当的问:“这胡石可是与你有怨?”

    熊三愣了一愣:“我虽知有此人,但与他素无往来,何谈仇怨?”他顿了顿,突然恍然:“若说怨怼,或许与一事有关。他曾以一间店铺作抵押,与我借了三百两银子,说是要去做什么生意,我想都是乡邻,也不好不答应,便答允了他的抵押。但后来听说他根本没有去做什么生意,而是又去赌博,将银子都输了精光;,押到期他也未曾来赎回店铺。莫非就是因为此事让他对我不满?难道是他在构陷于我?”

    孙念心中冷笑:此人一旦自觉安全,说话便不尽不实。一间店铺的价格,便是在这岳州城内较为偏僻的地段,也绝不止三百两白银,如若地段好些,七八百两甚于上千两也属寻常,这熊三相当于只用了三百两银子便盘下来一间店铺,那胡石心中不生怨怼才是怪事一件。

    事情到此算是大致水落石出,熊三算是被胡石冤枉,平白让自己二人白跑一趟,虽然还算新奇的事情,但若是遇上胡石,必然还是要给他一个好看。只差田大妹被拐带一事没有了解,但只要将人再带回月湖村,抓住王武,事情也就会真相大白。

    二人吩咐熊三不得声张此事,周同扯虎皮拉大旗,将自己二人调查此事说得是非常重要,都快上升到了危害大汉安全的高度。熊三自然满口答应,表示一定守口如瓶,自己今晚睡了个好觉,从没见有人来过云云,两人这才放心离开。

    临走之时,孙念见周同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话语想要同熊三说,但最终还是放弃。她心中好奇,等出了熊府,问起此事,周同却是期期艾艾,顾左右而言他。这更是激起了孙念的好奇,于是不依不饶地追问周同;周同装作被逼急了,脱口而出道:“那熊三的一个小妾在花园里和人私会,你说你一大姑娘怎么就什么都好奇呢!”

    …………

    次日周同便要出发,因为要将田大妹带回月湖村,孙念也不便再继续坚持要多呆几日。用过早饭,辞别贺掌柜,三人便朝月湖村赶去。孙念和田大妹合乘一骑,周同独乘一骑,那马却是贺掌柜不知从哪里调来与他二人代步,言道不用时只需将马存放于某处驿站,自然会有人送回,其他不需多管,周同自然是欣然笑纳。

    月湖村到岳州城只百余里路,来时只花了两日功夫,这躺返程因为虑及田大妹年幼体弱,便多花了一日,到第三日傍晚时分才抵达村子;好在田大妹乖巧异常,不光不哭不闹,还一口一个“姐姐”,喊得孙念心中大是爱怜,几乎不愿将她送回家了。

    果然距离村子还有一段路程之时,孙念怀中的田大妹便大呼小叫起来:这棵树她曾经从上面掉下来过,在那边的山坳里面,虎头哥哥遇到了一条大蛇,幸好没被咬……

    三人刚进村子,田大妹便迫不及待地从孙念怀中挣脱,滑下马背,朝附近的一个小院冲去,一边跑一边喊:“爹!娘!我回来了,大妹回来了!”屋中传来桌椅打翻的声音,一汉子与一妇人踉跄出门,见得果然是自己的女儿,两人喜极而泣,一把扑过去将人死死抱住,三人抱头痛哭起来。

    周、孙二人翻身下马,只在一旁看这一家人团圆,也不出声打搅。周围的邻居陆续出门,见得死而复生的田大妹,都是惊讶不已,议论纷纷。

    周同见围观人群中有一汉子乃是和他一起去捕杀巨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