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没那个命当上姨娘,她一直呆在纤尘身边做事,只要不背了她的意,她相信纤尘定然不会亏待自己。
韩双双摇摇头,“赵参将,我不能帮你,我答应过效忠我家小姐,我绝不做那背信弃义之事。”
韩双双这话连赵参将都不信,“我呸,韩双双你什么样的人,我能不知道?
当初你要不是嫌弃我手上没存款,还不是早爬上了我的床,你连魏孤青那样一个已婚的木头都能去勾搭,不就是想找个有钱的男人给你依靠吗?
那丫头许你什么好处了,你连一个朝堂上一品大员这样的男人都不要,要跟她?你开个价,只要你举手之劳将那瓶药递给我,你要多少钱我姨妈定会帮我付给你。”
面对赵参将戳自己脊梁骨的话,韩双双自然心生不悦,她脸色也沉了下来,没好气道:“赵参将,我是想找个男人靠,可我要找我靠得住的男人,靠不住的男人倒贴给我,我还不接手呢!。”
韩双双没好气将碗凑到赵参将面前,愤然地问:“你还吃不吃?不吃我就端走了。”
赵参将知道韩双双说的那个贴她的男人是谁,不就是在奚落他曾经想娶她,被她给拒绝了吗?
韩双双油盐不进,赵参将狠狠剜了她一眼又轻蔑道:“韩双双,我这样年轻的男人你靠不住,那些老头你就靠得住啦?你这女人脸皮可真厚,不就是穷怕了,想去大户人家给人做妾不再受穷罢了,还把自己说得这样冠冕堂皇,真不要脸,也对,你要什么脸,你要脸就不会想到跪到大街上去假卖身葬父了!”
韩双双没想到,自己今天来伺候喂饭还喂了自己一肚子火来,她一刻也不想在赵参将的房里多呆,她也不管赵参将还吃不吃,索性收起碗就起身出去。
路过桌子时,她还故意将桌子上的瓶子碰到地上,一声清脆的瓷瓶声响起,瓶碎液流,赵参将的解药就这样没了。
韩双双心里有种报复般的快感,冷冷补上一句,“你这种人就一辈子做个瘫子吧!”便她头也不回愤然离去。
见那瓶子滚落地上摔了个岁岁平安,瓶子里的液体全数流到地上,赵参将急了老羞成怒,那可是他的解药,听那女人说这解药只有这一瓶,那以后他不就只能做个瘫子了?
早知道韩双双是这么个无情的人,他就不该去求她,赵参将现在肠子都悔青了,他真想冲出去将那韩双双给掐死,无奈他还中着毒全身动弹不得,只能破口大骂——“韩双双,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这个贱货……老子当初就该上了你,断了你这个下贱货的念想……”
赵参将一口下流话,骂起人来不亚于一个泼妇。
“啧啧…赵参将,你的嘴刚刚解放,就开始滔滔不绝地喷着粪。”阿峰嘴里叼着根剔牙的竹签,戏虐地看向赵参将,接着又不怀好意道:“看你这个样子倒是有些像市井里争风吃醋的泼妇,不知道的,还认为你被哪家姑娘甩了或者是被老婆带上了绿帽子呢!”
“你……”
赵参将本想怼回去,一看来人是阿峰,这个人他惹不起,瞬间也没了脾气,将到嘴的话给吞了回去,委屈道:“那丫头把解药打翻了,我在生他的气。”
“哦原来如此。”阿峰故做恍然大悟,点点头后便没有再做声。
其实屋子里发生的一切阿峰全知道,这本来就是纤尘和他设的局。
在交州时,纤尘就从赵参将和韩双双诧异的眼神中看出了他们彼此想熟,她便设下了这个局,一来纤尘想试探一下韩双双,看此人到底能不能留在身边;二来,也是想看看赵参将还想不想逃,若逃了,他的退路在什么地方?
今天这么一试探,纤尘和阿峰心里也都有了结果。
看来韩双双这个丫头纤尘还是可以继续留在身边的,至于那个赵参将嘛?文不能磨墨,武不能拿刀就是一个草包。
阿峰一直纳闷,赵参将身为一个军人,胆子小得尿裤子,像他这样的人,怎么会被武将出生的曹将军看中,还提拔当了参将的?
今天这局一出,他也得到了答案,原来这人就是个关系户。
曹将军是镇南将军王一手提拔起来的武将,镇南将军王对曹将军来说有知遇之恩,这赵参将的姨妈又是镇南将军府管事妈妈的侄儿,他自然会提拔镇南将军府里的人。
只是,阿峰心里又有了疑惑,那赵参将知道曹将军勾结东阴人的事,难道就不会将此事告诉镇南将军王吗?还是镇南将军王本就知道此事,只是知道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