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他刚才因为异变陡生,才有些懵头,如今已经清醒过来了。
“我没事,大家都回归本位吧,”特木科瞪了他的大儿子一眼,然后对着人群喊道,“天神有灵,祂派了神鹰前来告诉我,我穿的这一件祭袍不符合祭祀的规制。”
说完以后,他把身上的祭袍脱下来,扔在地上,“这一件祭袍是谁缝制的?是不是有亵神的东西存在?”
特木科当了很长时间的酋长了,他知道今天这事肯定是他遇到的一个严重的危机,他必须找一个背锅侠出来,此时,他的小儿子雷雷明白了他父亲的意思,他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兰科头人带来的女子不干净,她触摸过祭袍。”雷雷一直想霸占兰科头人的女儿奥萝娅,但是奥萝娅却一直看不上他,几次都拒绝了雷雷,这雷雷恼羞成怒,在这节骨眼上就想陷害兰科头人。
当然兰科头人也不是吃素的,当场就驳斥了,“雷雷,你这个卑鄙小人,明明是你在祭袍上做了手脚,却想嫁祸给我兰科,我看你是想破坏祭祀大典。”
兰科头人在阿劳坎部落中也有些实力,而且此时头人们都在,真要闹出了冲突,对特木科的权威也不好,特木科此时需要的只是转移人们的视线,把自己被神抛弃这一个危机转化为有人亵神的阴谋就好了,至于说是谁亵神,那接下来就慢慢的查吧,搞不好还能斗争掉几个隐患呢。
看着两方在嘈杂的吵闹,特木科舒了一口气,然后缓缓的说了一句,“都安静下来。。。”
话还没说完,他却突然委顿于地,喉咙呵呵的响,再也说不出话来,后背的伤口却诡异的冒出黑色的血迹,伤口也呈紫色,肿胀起来了。
“巫师,巫师,快点过来,”马乌来的声音再一次的想起来。
河对岸的林道成从望远镜看到这一幕,嘴角露出了微笑,然后轻轻的向后退去,跟身后的武士们汇合,借着茂密的芦苇丛为掩护,轻轻的离开了河岸。
林道成为了保证能一击必杀,他让武士们在海东青利爪上的铁钩处涂抹了剧毒的蛇毒,而且量还相当的大,因为铁钩的中间有一道凹槽,蛇毒填充在凹槽的中间不易滴落,在海东青抓破特木科后背的瞬间,蛇毒便顺着铁钩上的凹槽尽数混入特木科的血液中,造成了特木科的中毒。
特木科如果能够在中毒的瞬间进行伤口处理,还能去除大部分的蛇毒,但是他又如何想到这是一场要他命的阴谋呢。
如今蛇毒已经通过伤口跑遍全身,就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特木科的命了。
所以林道成放心的走了,接下来,他就安安心心的等着特木科的死讯就好了,不对,特木科的三个儿子之间,怎么也得搞搞事情才行啊,他们不内讧,维吉酋长这边怎么能有机会呢。
而特木科酋长在祭祀现场被巫师一顿诊治,但是仍然无济于事,他喉咙肿胀,说不出一个字出来,也无法处理自己的身后事,连指定继承人都未能做到,在当天夜里就被天神召唤走了。
这一下,阿劳坎部落可就乱了套了,马乌来在兰科头人的支持下立刻行动,以兰科头人的指控为依据,立刻抓捕雷雷,而雷雷则有他母亲的庇护,反过头来指责马乌来指使兰科头人暗害特木科酋长,就是为了自己夺取大权,阿劳坎部的内讧正式开始。
当天夜里的内讧以马乌来的失败结束了,因为雷雷的母亲在部落中挺有势力,她娘家的寨子人多势众,所以在阿劳坎部有很多的支持者,马乌来最后只能带领自己的部属和兰科头人一起逃了出来,甚至自己的妻儿都陷在阿劳科主城中了。
事发第二天的中午,马乌来和兰科在原野上又累又渴的走着,马匹已经筋疲力尽了,目前他只能跟着兰科去他们村寨以图东山再起,而兰科的小女儿奥萝娅则跟在兰科身后,神色复杂的看着马乌来。
身后不远处又传来嘈杂的喊杀声,尘烟冲上天空,那是雷雷派出的追击队伍。
马乌来和兰科头人眼看着跑不掉了,只得停留下来,在原野上组成阻击队形,所有人把仅剩的水喝掉,食物也全吃了,留足精神准备对追击队伍进行最后一击。
追兵逐渐的靠近了,发现了马乌来的阻击队伍,稍微愣了一下,便一窝蜂的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