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九年的五月初,正是南美安第斯地区的深秋,原野上的野草已经枯黄,偶尔有一些食草动物在原野上巡弋。
阿劳坎部落所处的纬度更南,所以气候也冷得比较早,但是这一天是祭祀丰收之神的日子,萧瑟的寒风也不能冷却阿劳坎人心中火热的情绪。
在部落主城前面的大广场现在是一片繁忙,各色人等都在忙碌,大广场的前面是一条河流,由于最近降水不多,河流的水位不是很高,在河的对岸,一片片茂密的芦苇遮蔽了岸上的一切,一根根的芦絮犹如刀剑一样直刺天空,在凛冽的秋风中用力的晃动。
在芦苇丛中,伸出一支船上常用的单筒望远镜,镜头后的林道成睁大了眼,仔细的看着对面的祭祀现场。
附近村寨的头人陆续的到来,这一次的祭祀,既是向丰收之神祷告,敬谢天神的时候,又是酋长收取各村寨上贡的各种税赋的时候,所以阿劳坎部落对此非常重视,在如此重要的吉日,阿劳坎部的酋长肯定是会出现的。
太阳逐渐的到达天空的最高处,广场上的人越来越多,气氛也越来越热烈,人们开始载歌载舞,欢呼声响成一片。
忽然,欢呼声大了起来,举着望远镜的林道成心里一凛,看样子大博斯要出来了。
阿劳坎部的酋长特木科在众头人的簇拥下,从城内缓缓而出,他穿着祭祀的盛装,双手高举着,鹰隼般的眼光扫视着众人,在阳光下的照耀下,整个人身上闪着耀眼的光辉。
人群中的欢呼声一浪接着一浪,在欢呼声中,特木科酋长穿着盛装独自登上祭祀的高台,他将代表部落跟天神祷告,感谢天神今年赐予的丰收,并祈求明年的风调雨顺。
远处的林道成在望远镜里看着特木科酋长独自走向祭祀的高台,便立刻往身后做了一个手势,看见手势的一个日本武士则打开了手里一个瓷瓶的盖子,用顶端绑着棉花的小木棍沾取瓷瓶里的液体,小心翼翼的涂抹到林贤秀手臂上海东青的利爪上。
如果仔细看的话,海东青的两只利爪各有一个铁钩状的爪牙,而武士正是把液体涂抹到铁钩上,而且是来来回回的涂了好几遍,并且还仔细的确认一下,然后点了一下头。
林贤秀看见武士点头,便抖了一下手臂,海东青借势往上一跃,一扇翅膀,便跃向半空。
而此时特木科酋长的祭祀仪式正在举行,他在高台上一会儿匍匐,一会儿站起,嘴里念念有词。
就在他专心致志的祷告时,在半空盘旋一圈的海东青猎鹰收起翅膀,鹰眼套住了高台上一个穿着盛装的身影,象箭一样往斜下方坠落而去。
几乎是在一瞬间,海东青便到达特木科酋长的头顶,牠张开翅膀减缓一下速度,两只利爪探向酋长的后背,而酋长此时正沉浸于和天神的沟通之中,一点都没有察觉即将到来的异变。
此时肃静的人群中却因为陡变,不少人大声的惊呼起来,让特木科酋长睁开了眼,但是他猛地感觉后背一阵疼痛,一股巨大的力量好象要把他提升到空中,他的脚跟几乎都要离地而起了。
但是最后他的体重占了上风,海东青尝试着抓起特木科酋长,不过瞬间又放下了,猎物太重了。
电光石火之间,海东青又窜上半空,稍微盘旋了一圈,便向着远方安第斯山脉飞过去,转眼便是一点黑影。
而特木科酋长被海东青冲撞了一下,脚底有些发软,而且头脑还有些混乱,在高台上踉踉跄跄的走了几步,竟然一脚踩空,从高台上骨碌骨碌的滚了下来,一直滚到台下,坐在那里茫然发呆。
这一下异变,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都有些不知所措,大伙懵懂了一会儿,以特木科酋长的三个儿子为首,大家一拥而上,跑到特木科酋长的身边,欲搀扶受伤的特木科酋长。
不过酋长的样子确实很狼狈,酋长的帽子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头发散乱着,身上的盛装沾满了灰尘,更为恐怖的是:酋长的后背被巨鹰抓出了几道血痕,衣服的破损处隐隐的有血迹流出。
“巫师,巫师快过来,”特木科的大儿子马乌来大声的喊着族中的巫师,在阿劳坎部落中,巫师担任着医生的职责,马乌来叫巫师过来,就是想给他父亲治伤。
这时,昏头昏脑的特木科定了定神,然后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