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着微微天光
“!”倒吸一口气的奇钘,没想到对方的误会大了去了!霎时僵在半空中!那微有稚嫩的脸,以极快的速度涨成了熟透的红苹果!“噗噗噗!”甩甩羞赧的他手足无措地赶紧解释道,“是出现的现!不是奉献的献!!”
兰雪:“”
“兰雪”奇钘带着哭腔呜咽一叫,此刻他真的很想抱上对方,却又不敢抱,正觉十分委屈呢!要是那些大娘啊、姐姐啊看到这一幕,定是心疼得不要不要的!
唯独!兰雪却是一脸恭敬中溢漏出了一丝嫌弃,她谦恭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九殿下为何独自出宫?”
奇钘嘟嘴道:“离家出走话本里都是这样演的嘛谁知!那小骡子说跑就跑揣了满满一包裹的钱财说偷就偷”说着他怆地呼天道,“就为见二皇兄一面!怎么这么难啊——”
兰雪沉吟片刻,小手拍拍对方的肩头,很有小大人的模样道:“太子殿下不放心王爷一人出行,特派奴婢跟随。”
奇钘吸吸鼻子道:“所以,这一路都是你在关照小王?”见对方只是淡淡点头,也让他觉得无比感动!!!
随后,空中传来一声似驴的叫声!
躲于暗处的肖韧见时机不错,趁机一拍小骡子的屁屁,让其回到主人身边!
“小骡子!你回来了!我就知道,你肯定舍不下小王的”奇钘一见旧坐骑,十分感动地跑上前去,一把抱住!
只有天知道,小骡子心中真正的想法:若不是被人胁迫,我才不想回到你身边,母斑驴那性感的屁屁呀,我的幸福日子呀一去不回了
兰雪警觉地张望了一下四周,虽然不甚确定,她觉得这一路始终有人跟着自己,并且此人武艺不凡,定在她之上!不过见那人没什么敌意,还给九皇子送回了小骡子,想必也是想要保护她九殿下的。
随后,兰雪和奇钘再次迈开步伐前往明州的途中,只要他们方向有所偏差,就会出现小木飞镖挡住去路!
见此的奇钘虽不知这神秘人是谁,但未觉敌意,便和兰雪尝试其他方向终于!他俩可算出了青州,距离明州越来越近!而后,因为有兰雪明面上的悉心照料,奇钘不得不感叹,有贴身婢女的感觉就是不一样!舒适到飞起呀~
明州境内。
言漠带着明丫头偷偷潜入大吉钱庄,来到账簿房门前,两人盯着一把铁锁准备利用剑气将之震开!却忽觉身后来了钱庄伙计!!
两人动作齐整,旋身飞上房梁,腰肢一转!便是趴伏在上!
那伙计完全不知梁上有君子,利索地解开铁锁后,刚迈步准备踏入就是脑后一顿!啊啊还没呻吟出声就瘫软倒地!!
“走!”言漠绕过倒地的伙计,率先进如账簿房!随后,言铭两人分头行动,查看各种账簿
室内的账簿堆的满满当当的,书架上,地上全是各色书本,猛看虽乱,却是乱中有序。那些书堆层层叠叠放着,在窗光下散发着纸张特有的气味
只是,满屋的书卷气与言漠毫无所关!原本山寨中的财务都是青木辉管理的,她从不过问,这种复杂的钱庄账簿,她如何一看就会懂!“嗯”言漠眯眼翻着纸张,深觉那句你认得我,我不认得你非常适用眼下的情况!
奇铭就不一样了,三两下翻看后,不过一刻时间,他将关键的账簿摘了出来,准备往怀里塞回头却见言漠拿着一本账簿使劲翻!
“呵!给我罢。”奇铭拿过对方的手中物,快速而认真地翻阅着,挑出几本后就此准备往怀里藏却发现放不下了
“我来拿!注意伤口!”言漠将所有关键账簿全数拿在手中,接着问道,“这些账簿有何问题?”
未免对方听得云里雾里,奇铭大致总结着:“这些账簿有两大疑点。一,存进钱庄的钱财全数都会在短期内流动出去,有些借贷并不顺利,却还能保持高利钱不动。二,里面牵涉的商品大多都与船只有关。”
“和船只有关为何不妥?”言漠疑惑道。
“为了生利钱,钱庄会将存进来的银钱借出去,往往借利要比利钱高。”奇铭解释道,“但是,此钱庄的借利没有高出利钱很多,那么就需要钱庄的管事将钱财拿去经商。为保经商顺利,大多商户都会选择不同品类的买卖。可大吉钱庄却只买卖船板、帆桅、绞车与楫棹一类物品”
“这么说来”言漠回忆道,“刚才我们偷偷经过钱庄大堂的时候,在桌案上,我还看到了几个船只模型。”
奇铭接着道:“更可疑的是,这些船只用物的进货钱价并不低,以如今的市价而言,并无太多赚利。”
两人说话之际,惊觉那昏厥的伙计有转醒的迹象,赶紧缩身一躲!藏在书架之后!!
“嗯我怎么就睡过去了”伙计挠着后脑勺,甩甩头,醒神后张望了一下,确定这附近只有他一人,才开始办事,他要寻出基本账簿拿去前厅。
言漠与奇铭屏住呼吸,偷瞄着那伙计的行动方向,利用地形与书架灵活躲猫猫!一番寂静地挪移与滑动,两人见着门口就在各自的一边!正想一鼓作气冲出去时!
“不对!我不是睡着的!”伙计好像想起了什么,将自己的脑袋前前后后地摸了一通,发现有一个肿包,当即跳起来,“啊!是谁?!是谁打了我吗?!”
言漠灵光一闪,即兴发挥地拿起一本账簿,用手指在其上磨搓着,模仿着爪子抓挠的声音,然后将账簿往他处一扔!时不时配上绵绵密密地猫叫!!
“猫?”伙计警觉向高处看去,就见有好几本书籍账簿错落掉下,“何时进来的?!可恶的野猫!!咻咻!快出去!!”
言漠抓准时机探头张望,最后扔出一本账簿让伙计猫腰拾掇!紧接着,她拉上明丫头风一样地跑了!!!
而此时的城东码头上,正有一艘运货船缓缓靠了岸,运工们利索地将那些目标货物一一装上船
在摇晃的箱子中,有人缓缓苏醒,正是尤亦男!
话说昨日他带着朱孟辛往城内逃命,却不想马儿受了惊吓,他一时没有控制好,被发疯的马匹牵扯着失去了方向!稀里糊涂地也不知到了何地!深更半夜的,他带着一人一马漫无目的地走着然后就被来路不明的人伏击了!脑袋一重便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就是在此!他不知道自己在哪,更不知道朱孟辛在哪!上下看了看,他很庆幸自己还是全须全尾的,只是四肢被绑住了然后好似有人正在运送着他